她有些難過的躺在床上隨後雙眼流淚,哽咽著說道:“我真的很想吃點好吃的,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喝粥,我覺得我自己都是一碗粥了。”
看著祝月這個可憐兮兮的樣子,阿玲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猶豫了一下,隨後有些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就忍一忍吧,等你好了之後,想吃什麼都可以,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現在就要吃,秦衍,我餓!我要吃火鍋!”
“不行。”
秦衍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祝月,隨後開口說道:“你能不能稍微冷靜一點,聽話了,你好了之後我就給你吃,好不好?”
“不好。”祝月更加生氣了,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投向了一旁的林耀。
林耀哪裡有話語權啊?
他隻能是拉扯著秦衍:“現在那些親王在驛站裡麵,已經是十分焦躁,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我打算讓你先走,從你開始。”秦衍十分認真的看著林耀:“其實我知道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但是這是最好的辦法。”
那些人不過就是烏合之眾罷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林耀才是他們心中的主心骨,如果說林耀真的說走就走的話,那麼很多人應該也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抗心思了。
這些親王,秦衍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唯一一個比較麻煩的也就是靖王。 夢幻
然而現在靖王的所有犯罪證據全都在蕭景錚的手中,也是沒什麼可害怕的。
“我馬上就走。”
林耀直接答應下來,雖然說,他現在也很舍不得京城舍不得自己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但是他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黏黏糊糊的時候。
看著他這個乾淨利落答應下來的樣子,祝月的心裡有些微微發酸,她走上前去,很認真的看著他:“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去看你的,到時候我們在西南,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好不好?”
“我在哪裡都行,我們見不見麵都可以,主要是我們都要平安,彆人都還好,最讓人操心的就是你了。”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呢?”
林耀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心裡一陣的難過,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聽見這話之後,祝月笑了笑隨後直接挽住了秦衍的胳膊:“從前可能不行,可是現在隻要有他陪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我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危險了,時不時?”
“那好,我也就不跟你們廢話了,先走了。”林耀拱拱手,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祝月靠在了秦衍的身上,小聲地說道:“阿堰,我怎麼覺得,咱們這麼做好像是有點不太地道?”
“如果隻是為了我們自己自然是不地道,但是現在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天下萬民,那麼,我們也就沒有什麼不地道的,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秦衍溫柔的親了親祝月。
“這些事情我們都會解決,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
“真的可以遠走高飛嗎?”
遠走高飛是祝月前後兩世的願望,現在眼看著就要實現了,其實她的心裡還有些說不出的忐忑感覺。
看著祝月這個不安心的樣子,秦衍溫柔的笑著,給了她安心的力量。
祝月現在精神上雖然看著好像還不錯,但是身體虛弱,所以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祝月動不動就昏睡的樣子,秦衍心中一陣的疼惜,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低聲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吧。”
驛站那邊,大家看著林耀直接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一個個的全都好奇的湊過來。
“皇上召見王爺,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能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削藩的事情,本王已經同意了削藩,兵符已經直接交給了皇上,如今自然可以回西南了。”
林耀也根本沒有藏著掖著,甚至可以說是有意在這裡跟他們宣傳這件事。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傻了眼,全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耀:“王爺!你……你可是唯一異姓王啊!怎麼能說走就走?”
“這天下本來就是蕭家的天下,跟我一個異姓人有什麼關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隻是削藩而已,皇上如此,也是為了天下萬民。”林耀站在那裡,說的頭頭是道。
這些人把一半的希望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本來可以仗著林耀跟朝廷對抗一下,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人家林耀說答應就答應,這都叫什麼事啊!
“王爺你就這麼走了,我們怎麼辦?”
眾人可憐兮兮的看著林耀,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沒有想過,林耀這樣硬氣的人,在這件事上竟然會這麼的不在意。
眼巴巴的看著林耀和蕭煥羽一起離開,他們各自全都亂了陣腳。
宮中,密室。
秦衍這些天故意沒有去看蕭淩冽,現在,他站在蕭淩冽的麵前,看著這個孩子隻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陌生感覺。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蕭淩冽的腦袋,就像是小時候一樣:“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蕭淩冽直直的看著他:“你明明就是搶了我的,我什麼都沒有,可是你卻什麼都有,就連對我最好的姐姐,你也要搶走。”
秦衍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因為這個?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淩冽:“你……你說這話,你是什麼意思?”
“我能是什麼意思,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我本來以為我可以跟姐姐一輩子在一起的,可是你非要我滾,你非要我去蜀地,為什麼?”蕭淩冽不解的看著他:“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擁有的一切都奪走!”
“她本就是我的妻子!”
“可是她先是我的姐姐!”
兩個人四目相對,火藥味十足。
見狀,秦衍一陣的無奈,最後隻能是歎了口氣:“說吧,你到底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