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蓉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就是過來興師問罪的,怎麼現在感覺情況多少沾點不對勁似的呢?
怎麼好端端的自己就又被教育了?
很快,謝蓉就反應過來,祝月根本就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她臉色變了變隨後不高興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到底是什麼事情不能讓我知道啊?你說,你說啊!”
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自己都這麼努力了,她還在這裡問問問沒完沒了?
“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你也可以不用知道,蘇雪瑤不會在京城,她已經離開了,所以你姐姐也不會有任何危機放心吧。”祝月知道,謝蓉之所以這麼著急的過來找自己,其實就是為了這件事。
聽到這話之後謝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溫柔的笑了笑開口說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其實謝蓉自己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很多事情是自己都無法跟著一起做的,隻要自己關心的事情有了答案,就比什麼都重要。
看著她這個可可愛愛的樣子,祝月笑了笑:“說起來你在宮中已經住了好長時間了吧?你是不是該回去了?你不想家嗎?”
“阿月!”謝蓉這下是真的有些急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 夢幻
祝月實在是沒忍住,捂著胸口笑出聲來,結果不小心牽扯了自己的傷口,疼的哇哇叫。
“這下好了吧?”
謝蓉一陣的心疼,隨後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怎麼回事,還不趕緊去找太醫啊!”
一開始割肉的時候,祝月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麻煩,這都這麼多天過去了,傷口還是疼得很。
晚上悄悄掀開紗布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傷口是一點都沒好,甚至還比之前更惡化了。
她輕笑了一聲:“看來這個人還真的是賊心不死啊!”
“琴姑,馬上調查一下,看看我最近的藥,都是誰來負責的。”
“尤其是外傷藥,你給我看清楚了。”
祝月冷哼一聲,叫來了琴姑。
琴姑年紀大了,在後宮做了一輩子了,現在聽到這話之後立馬反應過來,急忙忙點頭,轉身出去調查去了。
第二天一早,祝月直接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去了昭陽宮。
進門謝茹被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母後你怎麼來了?有什麼需要的直接開口說一聲就是了,怎麼還親自來了,你這傷口還沒好呢!”
“你跟我進來。”祝月也是難得的認真嚴肅,直接就拉著謝茹一起進門,解開了自己的紗布,給她看自己的傷口。
看見血肉模糊的傷口,謝茹嚇得臉都白了:“怎麼可能會這樣?怎麼會?”
“對,就是不應該這樣,我這邊都這個樣子,你這邊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情況,尤其是兩個孩子現在年紀小,所以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我知道這個時候叫你母親來,很不公平,可是我實在是信不過其他人。”
祝月拉著謝茹的手,歎了口氣。
宮中現在危險至極,可是她又不能離開,所以就隻能是帶親近的人過來。
“母後……”謝茹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傻丫頭彆說這樣的話,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隻有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外麵的人對我們虎視眈眈的,我們自己不能出事,知道嗎?”
祝月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
“跟你母親說,從宮外給我帶點藥進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
謝茹擦乾了眼淚,立馬讓人把自己的孩子給接了進來。
正好這個時候,謝蓉要回家,所以就直接讓她給帶了一封信,並且要求必須在隱秘地方親自交給母親。
看著姐姐這個凝重的樣子,謝蓉也不敢多說其他,急忙忙回了家。
謝夫人看完信之後頓時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欺人太甚了,這些王八蛋,怎麼敢這麼欺負我女兒!”
“母親,姐姐怎麼了?”謝蓉滿臉都寫著擔心:“是不是有什麼危險,要不要我一起回去?”
“不用,你自己在這裡好好的,你姐姐才會更好。”謝夫人幾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宮裡是什麼意思。
她直接就開始收拾丞相府的藥物,緊接著帶了兩個府中最好的大夫,她們都是女子,裝扮成了使喚丫頭的樣子,毫無痕跡的進了宮。
女醫看著祝月胸口的傷口,歎了口氣:“是腐草,用了這個東西,傷口就無法複原,而且還會越爛越深。”
“不過好在發現的早,隻需要好好治療就沒問題了,隻是……”那女醫有些為難的看著祝月:“隻是需要切除這些腐肉,會很疼。”
靠啊!
祝月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倒黴的事情,也能被她碰上?
“放肆!”
蕭景錚再知道這件事之後,立馬砸了禦書房。
他腳步匆匆的趕來,看著祝月,眼睛通紅,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哽咽著說道:“母後,都是兒臣不好,是兒臣對不起你!”
“出去。”祝月咬住了牙關:“我要開始治療了,你在這裡,我會軟弱,聽話你出去。”
“母後!”蕭景錚握住了祝月的手:“我陪著你,讓孩兒陪著你,好不好?”
“滾出去!”祝月拿起一旁的毛巾,咬在了嘴巴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女醫:“開始吧!”
謝茹抓著蕭景錚的手,一起往外走,站在門口,兩個人甚至可以很清晰的聽見刀子割肉的聲音,特能聽得見,祝月隱忍的悶聲,可是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就隻能是這麼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生生的等著。
蕭景錚死死地攥著拳頭,淚如雨下,一想到母親現在受到的所有折磨都是因為他,他就愧疚的恨不能直接殺了自己才好。
過了好一會,裡麵終於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女醫出來,看著蕭景錚:“已經清除乾淨了,那位姑娘,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