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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花未聽著七星戮仙劍器靈自責的話語,不由輕輕搖頭。
“這不是你的責任。
我作為師尊的弟子、唯一活在世間的傳承者。
既然答應了要重現七星仙殿的輝煌,那我便要肩負起責任。
證道這條路,是我履行責任的基礎。
為此,付出些代價算得了什麼。
隻是些痛苦罷了。
再怎麼折磨,不是都已經挺過來了麼。
現在,我不用那麼擔心會被宗門背後的仙帝發現,心裡很是輕鬆。”
“你一個女子,那般殘酷的折磨,卻說得如此雲淡風輕……”
“男子也好,女子也罷,隻要踏上修行路,總要經曆艱辛。
何況是帝路爭雄呢。
不知元初道兄現在怎麼樣了。
當日,他衝出重圍,九霄仙殿與百道仙門的聖子帶著不少天驕之王追了下去。
隻希望,他不要被追上才好。
不過,以他的本事應該會安然無恙的吧。”
“你現在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早些恢複到巔峰狀態。
時間長了,此地未必就安全。”
七星戮仙劍器靈很是無奈,自己都這樣了,從血池內爬出來,奄奄一息,才恢複些就開始擔心那個元初了。
雲花未並未與七星戮仙劍器靈繼續這個話題。
她怎能不擔心元初?
如果他出事了,自己這兩天生不如死的折磨豈不是白受了?
從那日出手開始,未來的軌跡便與那元初纏繞在一起了。
這個時代競爭過於激烈。
儘管自己身懷七星戮仙法傳承,遠勝各勢力的傳承法。
但未來要證帝,依然是很難很難。
最可怕的競爭者,未必就是各勢力的聖子與聖女。
各勢力雪藏已久的上古王,才是最值得關注的。
據她所知,自己現在的宗門七重仙樓,疑似就有上古王。
這種人物,關於其消息,宗門封鎖得很好。
她身為七重仙樓的聖女,身份地位何等尊貴,對此卻依然一無所知。
宗門雪藏著上古王之事,還是某次巧合之下所知。
讓宗門如此隱瞞,可見上古王有多麼可怕,其天資有多驚豔。
自己現在的宗門藏著上古王,那麼其他勢力呢?
不說全部都有,至少有一部分宗門是藏有上古王的。
她雖自信,但麵對各勢力的上古王,未來與他們去競逐帝位。
她心裡真的沒有什麼把握。
何況,如今的時代,距離前一批仙帝證道才十萬年,壓製極強。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證道成帝,都是異常艱難的事情。
縱使打敗了競爭者,前麵也還有一道更難擊穿的屏障。
隻有元初最有希望擊穿那道屏障。
他證帝之後,隻需要稍微幫自己一把,那麼證道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大半日之後,雲花未徹底恢複了。
再次耽擱了幾日,是時候離開了。
她深深看了血池一眼,隨即轉身離去,心裡頗覺可惜。
這座血池裡麵有帝血。
她自是無法看出,但是七星戮仙劍的器靈能看出來。
正是因為如此,她通過與器靈交談,才想到用這血池來浸泡自己,或許可以杜絕被仙帝看出什麼。
按照七星戮仙劍的器靈所說。
這座血池,曾經應該是冥幽大帝用來培養自己的追隨者的。
他在血池裡麵加入了一些自己的仙帝血液。
本來,血池可以淬煉肉身,洗髓伐毛。
但是後來被詭異的邪惡之力侵蝕。
導致血池裡麵的液體失去了原有的效果。
裡麵沒有天帝血液賦予的神奇修煉效果了,不過仙帝的源氣息卻並未減少半點。
而她正是用仙帝的源氣息來洗練自己幫助元初的那段記憶,以此達到掩蓋記憶真相的目的。
按照七星戮仙劍器靈的說法,隻要宗門背後的仙帝不過於關注自己,不對自己使用帝道神通,就不會被看出什麼來。
……
同一時間,道場某地。
這裡已經不是道場的邊沿地帶,位置相對比較靠內。
此地附近有不少恢宏的建築,依山而建。
在這些建築之間,有座小山穀。
裡麵風景極好,到處都是碧翠的花草,還有一條瀑布,奔流之間,元氣彌漫。
山穀內有神秘場域,元氣隻在山穀內部相對較低的空中流動。
人不到山穀裡麵來,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什麼。
遠遠望去,隻會覺得是不起眼的小山穀,很普通,不會被在意。
山穀的最深處,瀑布元氣水潭附近有一株仙草,高一尺左右,葉片晶瑩剔透,仙光流淌,朦朦朧朧,將四周映照得如同一幅夢幻的畫卷。
山穀內的神秘場域,便是來自那株仙草彌漫的光芒與氣息所致。
此時,山穀兩側的山崖上,幾棵古樹下隱藏著幾個身影。
正是碧水宗聖子白依山與赤陽仙宗和血日仙教的天驕之王。
他們蟄伏於此已經好幾日了,基本沒怎麼動過。
這幾日,他們心情很緊張,又期待又忐忑。
生怕各勢力之人會來到這座山穀內,發現這裡的仙株,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白道兄,此法可行嗎?”
血日仙教與赤陽仙宗的天驕之王已經漸漸失去了信心。
“如今,我也有些不確定了。
再等等,如果明日依然未見其蹤影,我們便采了仙株離開。”
白依山想了想,回應兩個天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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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天了。
當日,那元初並未受傷,安然離去,隱藏了起來。
他的觀音玉鐲隻需要十二個時辰便可再次使用。
按理來說,他第二日便應該從隱藏之地走出才是。”
“興許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耽擱了。
總之,再等一日!”
白依山不甘心就此放棄,“那日,我好不容易巧遇元初被各勢力的人圍困,及時隱藏氣息,躲在遠處,才沒有被發現。
如此機會,將來很難再遇到。
元初當時觀音玉鐲的效果將沉寂,他必然不會走遠。
隻會選擇在附近的某個地方隱藏。
隻是他的隱匿手段了得,很難被發現而已。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當日之地並不太遠。
如果元初要繼續深入,有很大幾率會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我們站在高處關注,必然能在一定範圍內看到他的蹤影。
隻要他出現,縱使不會在意這座山穀,但我們可以去動那仙株,令其場域不穩,屆時仙華衝天,他必會來此一探究竟。
我們的計劃,現在隻差他出現,怎能半途而廢?”
“那好,我們就再等一日。”
赤陽仙宗與血日仙教的天驕之王不再多言。
他們當然想生擒元初。
隻是在此白白等待的時間太長了。
三天,身在這道場內,或許會錯過許多。
各勢力的天驕之王早已向著深處進發,不知道沿途得到了多少機緣。
如此,他們又靜靜等了半日。
突然,白依山與兩個天驕之王的目光刹那定格,幾乎同時聚焦在視線範圍內的兩個身影身上。
那兩個身影距離此地還有不少距離,隔著好些建築與幾座小山巒。
他們身處的位置比較高,所以才能看得見。
“不負三日等待,他終於出現了!”
白依山臉上的肌肉蠕動幾下,表情逐漸興奮,森冷的雙眼裡麵充滿了期待。
“果真等到了,還好我們沒有離開,否則將錯失此等天賜良機!”
“速速布網!”
白依山自山崖上縱身落入山穀。
其他兩個天驕之王亦是如此。
三人各自選擇不同的位置,挨著山穀兩側的山壁,祭出一件森白的東西。
那東西像是由骨頭打磨而成的器,森白得令人不寒而栗。
上麵銘刻著數不清的器之道紋。
“今日就看你們了,幫我們鎮壓來人,往後我們會滿足你們的需求!”
三人將器物打入虛空。
虛空微微蕩漾,器物消失不見,就連氣息都幾乎不可感。
以他們的修為,都需要在很近的距離才能稍微感知到那麼一絲。
元初若進來,絕對感知不到!
隨即,三人奔向水潭附近的仙株,齊齊出手。
仙株受到仙力的衝擊,自然而然的進行自我防禦,仙光大綻。
與此同時,其形成的神秘場域因此而不穩。
熾盛仙華從山穀之外衝上天空,使得天上的雲朵都被映照得如同霞光燦爛,一片瑰麗的景象。
三人立刻返回山崖上藏身的位置,收斂自身氣息,雙目死死盯著遠方。
他們看到,元初與那女子此時皆看向這座山穀,在原地稍微停留,隨即便向著這裡而來。
“成了!
元初,此次讓你插翅難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白依山的臉上有了一抹猙獰之色,內心感到暢快無比。
這個該死的元初,終於能將之解決掉了!
曾經在交流大會上,元初對他們做的一切,今日都將十倍百倍還回去!
……
與山穀隔著不少建築與幾座山巒的地方。
君無邪和菀正在向著那仙華璀璨之地而去。
到底是什麼,竟有如此異象,仙光這般盛烈。
隻是有些奇怪。
那座山穀,怎麼會突然綻放如此璀璨的光芒。
如果是有人在山穀裡麵爭奪異寶,即便隔著些距離,總應該能感知到些許戰鬥波動才是。
然而,並沒有什麼戰鬥波動。
“冥幽大帝的道場,並非尋常之地,還是小心為妙。”
他們進入一片建築,要去山穀,這是必經之路。
到了建築內,君無邪停下腳步。
微略思量之後,他釋放出了元始化身。
“菀兒,待會兒你在山穀口等著,我和元始化身進去看看再說。”
君無邪說完,真身施展小虛空術隱藏了起來。
元始化身裝作真身,繼續與菀並肩前行。
與之前他的真身不同的是,菀不再是抱著他的手臂了。
兩人隻是並肩而行,並且保持了一些距離。
君無邪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太突兀,並且山穀內過於安靜。
這道場內,可是有不少鬼巫詛咒意誌。
或許有可能是鬼巫意誌在搞鬼,故意引誘人進入山穀。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山穀前。
菀停下腳步。
元始化身則獨自進入山穀之內,真身以小虛空術隱藏,與化身保持一定距離,悄然跟著。
山崖上,白依山等人此時內心興奮無比,心跳不由加快。
元初來了,已經走進這座山穀,正在向著深處而來!
他們的心隨著他與山穀深處的距離不斷拉近而越來越期待,越來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