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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王陰沉著臉,對兵部尚書的求救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他很清楚,事情已成定局。
除非他當場與皇上翻臉,徹底走向決裂。
可是眼下還遠沒有到那個地步。
為了一個兵部尚書而牽動全局計劃,根本不值得。
“將兵部尚書打入大牢,軍餉軍需的去處,交給大理寺卿你來審問,一定要將他的嘴撬開!”
納蘭靜依並未當場問兵部尚書貪墨的軍餉軍需去哪兒了。
她心知肚明,是到蘭陵王的腰包裡了。
眼下,蘭陵王就在朝堂上,兵部尚書肯定不會指控蘭陵王。
到了大理寺監獄,最終也問不出什麼來。
因為蘭陵王肯定不會讓兵部尚書開口。
想要用兵部尚書的指控來搬到蘭陵王是不現實的。
反倒可能會逼得他提前造反。
“從今日起,月尚書接管兵部,兼任兵部尚書一職!”
納蘭靜依當場下旨。
“陛下,這萬萬不可!”
蘭陵王並未開口,因為一個月之前有過約定,他不能乾預兵部尚書人選。
但是那些忠於蘭陵王的官員卻齊齊反對。
“有何不可,莫非陛下要任命誰,還需要你們同意不成?”
宰相冷冷說道。
“此事就這麼定了,月尚書,即日接任兵部尚書一職!”
納蘭靜依根本不理會那些反對者,直接退朝了。
“大理寺卿,你應該知道背叛本王會什麼下場!”
離開皇宮大殿時,蘭陵王經過大理寺卿身旁,冷幽幽說了一句話。
大理寺卿並不言語,隻是冷冷看著蘭陵王的背影。
這個老賊,真是囂張至極,居然在朝堂之上威脅他。
“主人,蘭陵王那個老匹夫必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想要拿到指控他的證據怕是不宜。”
朝堂上,人都走光了,隻剩下大理寺卿和君無邪。
“無妨,並不需要你拿到指控蘭陵王的證詞。
大牢無需加重戒嚴。
蘭陵王必然會派人來滅口,讓他滅口好了。
搬倒蘭陵王,並不是靠些指控的證據就能做到的,因為他手握重兵,隨時都能造反。”
“是。”
大理寺卿離開了。
君無邪領取了官服,當日便去了兵部。
如同在戶部那般,強勢砍殺了兵部那些蘭陵王的人,然後將納蘭靜依安排的人提拔起來做兵部的侍郎等位置,將兵部大權牢牢掌控在手裡。
傍晚時分,他悄然潛入工部。
尋找時機,將兵部的官員一個個度化,控製工部大權。
“工部有多少神器師與神符師?”
他詢問工部尚書與侍郎。
兩人恭恭敬敬跪在他麵前,道:“回主人,共有三十餘名神一境符師,四十餘名神一境煉器師,神二境的符師與煉器師各七人。”
“將他們都叫來,現在!”
“好。”
工部尚書離開,親自去了。
不多時,近百人來到這裡。
一看到兼任兩部尚書的人在此,他們皆瞳孔收縮。’
這不是皇上的人嗎?
尚書為何將自己等人召來見他?
一時間,他們皆看向工部尚書,眼神帶著疑問,正要開口。
一片璀璨金光綻放。
他們大驚,身上符文密布,腳下密集符文蔓延,就要用符道遁走。
然而,他們的速度慢了,符道威能尚未施展開來,整個屋子便被黃金血氣徹底封困。
“諸位想去哪兒?
既然來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哪兒也去不了。”
“月尚書,你這是何意?
我們為皇朝做事,兢兢業業,一刻不曾怠慢。
我等這些符師與煉器師,便是陛下都會給予我們尊敬,你卻如此對待我等!”
他們非常的憤怒,眼裡怒火燃燒,一副質問的口氣。
“兢兢業業為皇朝,還是為你們的主子蘭陵王?”
那些神符師與神器師聞言,臉上肌肉皆不由跳動了幾下。
“既然月尚書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們也大方承認了。
我們的確是為蘭陵王辦事。
你這般行為,你以為蘭陵王會放過你嗎?
不要以為你們通過兩次計謀拿到了戶部與兵部的大權,就能與蘭陵王抗衡了。
隻能說,你過於天幼稚。
蘭陵王府是怎樣的存在?
那是蘭陵州第一世家,在這浩瀚疆域上最強的勢力。
一旦徹底激怒蘭陵王,他要殺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我等奉勸月尚書要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識時務者為俊傑,莫要自斷前程,將自身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蘭陵王府的確很強,畢竟有好幾位天神境強者坐鎮。”
君無邪並不否認蘭陵王府的強大。
一切皆因蘭陵王府蕭氏有天神境強者。
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他要對付蘭陵王府需要消耗時間,而不是直接使用武力。
倘若沒有天神的話,直接度化了蘭陵王,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
在這皇都,蘭陵王作為蕭氏當代的家主,其身份地位崇高,自是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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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氏來說,他的安危必然是放在第一位的。
可以說,蕭氏的天神強者,隨時隨地都與蘭陵王保持著聯係。
其體內有天神境強者的靈魂印記。
一旦蘭陵王遇到任何危險,他們會在瞬息間感知到,屆時必然會出手。
麵對天神境界的強者。
君無邪現在沒有爭鋒之力,隻有自保之力。
天神殺不了他。
至少初入天神境的人無法對他構成生命威脅。
然而,他也奈何不得天神境強者,隻能退走保命。
“怕了?”
那些神符師與神器師皆冷笑,“既然你知道蘭陵王府有天神強者坐鎮,還敢與王爺作對?
現在,你棄暗投明為時未晚,切莫自誤!”
話音剛落,一隻金色的巴掌直接向著說話的那個神符師扇了過去。
那神符師驚怒,一片神符綻放,演化出符圖,試圖抵擋。
然而,符圖一接觸到那隻手掌瞬間崩滅。
隨即,那個神符師被抽飛了出去,半邊臉稀巴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摔在地上,掙紮了好幾下都沒有能爬起來,大腦劇痛,意識混亂,雙眼發黑,隻覺得天旋地轉。
其他神符師與神器師見狀,全都閉上嘴,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叫囂了。
他們知道這個姓月的油鹽不進,根本不可能改變決定投向蘭陵王。
繼續說下去,隻會給自己帶來皮肉之苦。
一群人交換眼神,隨即齊齊衝向血氣結界。
姓月的雖然很強,但是他們不認為他能困住這麼多人。
同時衝擊結界,隻要有部分跑出去,立刻將消息告知蘭陵王府,王府強者將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
屆時,姓月的便無法再逞威!
然而,令他們感到失望的是,結界堅固驚人。
他們使用煉器神火焚燒,祭出神兵轟擊,演化符道轟擊,統統不能撼動。
彆說破開結界了,各種手段施展,那金色結界連一點漣漪都沒有。
這時候,濃鬱的佛韻彌漫開來,充斥整個結界空間。
隨之而來的便是宛若洪鐘大呂般的誦經聲,莊嚴且神聖。
他們立時感覺到有強大的意識入侵識海,要磨滅他們的部分意誌,使得大腦劇痛鑽心。
一個個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慘叫,身體蜷縮,在地上打滾。
但是很快他們逐漸安靜了下來。
身體不再掙紮,也不在哀嚎了,翻爬起來,跪在地上,五體投地,姿勢無比虔誠。
度化這些神符師與神器師之後。
君無邪讓工部侍郎取來紙筆。
他要的是特殊的紙筆,用來繪畫符文器具。
工部常備這種材料與工具。
他用筆在紙上勾勒出劃出一張符文弩床的全貌,每個細節都無比清晰。
而後,他又將組成符文弩床的每個部件單獨繪畫出來。
這些部件上被他畫出了許多的符文,每一縷符文都精細玄奧。
工部尚書和工部侍郎等人在旁邊看著,內心充滿了震撼。
這是什麼符文,他們完全看不懂,每一縷符文似乎都暗藏無儘變化,實在太過高深了。
一切都畫好之後,他將圖紙攤開在桌上,讓那些神符師與神器師過來看。
同時,為他們講解打造武器時如何去銘刻這些符文。
“這些符文,你們不需要領悟奧義,隻需要按照圖紙銘刻。
我現在為你們講解銘刻中需要注意的細節,如此即便是神一境的神符師銘刻起來也不會有任何困難,一旦純熟之後,銘刻速度會很快。
還有,打造弩床時,在煉器上需要注意的細節,你們都聽好了……”
君無非常仔細與耐心教導他們。
雖然他的符道與器道境界隻是聖境,但對這兩道的領悟之深,世間難有人能與之相比。
隻是,受限於境界,他無法自己去銘刻與打造出這樣的戰爭武器來。
這些弩床,黎明皇朝也有,隻是現在畫的是升級版,威能不知道強多少倍,根本不可比。
那時候,皇朝的煉器師與水平有限,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銘刻出這等符文來。
……
深夜。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儘管問。”
君無邪與神符師、神器師等人已經不在白天的地方了。
此時他們身處工部的兵器製造部。
他已經指導神符師與神器師們打造出了一張符文弩床。
“回主人,我們已經會了。
不知道主人要需要多少此等符文弩床!”
這些神符師與神器師個個滿臉興奮。
他們此生從未想過能親手打造出如此精絕的弩床來。
這種弩床完全顛覆了他們以往對弩床效果的認知極限。
他們皆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打造出來的弩床,呼吸急促,眼神熾熱。
這等弩床,不僅可以連發,並且自動上弩,弩匣內銘刻有空間符文,一次可以裝下萬支弩箭。
這些符文弩箭長三米,裡麵銘刻的符文能迅速收集天地能量,在裡麵進行極限壓縮。
當弩箭射中目標的瞬間,極限壓縮的能量將刹那釋放,引爆周邊的天地之力,造成大麵積的殺傷覆蓋。
而且,弩箭內的符文還能鎖定追蹤目標,弩箭離弦之後,其在空中能自己改變方向。
若是將之用到戰場上,簡直就是戰場絞肉機!
“從今晚開始,你們日夜換班製造,儘最大的努力,爭取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儘可能多造出些弩床。
工部尚書,工部侍郎,你們定要保證他們的材料等各種物資供應。
此事定要保密,不能讓蘭陵王府知曉。”
“主人放心。”
他們都很興奮,看主人這意思,怕是要將此等可怕的戰爭武器用到邊疆戰事上了。
這幾個月,邊疆那邊,琅琊皇朝一直在不斷集結兵力,給皇朝邊疆造成巨大的壓力。
雖然琅琊邊軍的目的隻是威嚇,配合蘭陵王逼迫皇上撥軍餉軍需。
但是這次,他們注定要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