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很無語。
這動作是不是稍微有些奔放了?
居然將纖細的玉足放在一個男人的胸膛上。
好在他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
他起身用血氣烘乾衣衫,繞過屏風。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多時,蘭陵皇穿好衣衫走了出來。
君無邪回頭時,正好看到她甩動濕漉漉的長發,幾滴水珠飛來,濺到了他的臉上。
不得不說,剛出浴的蘭陵皇看起來非常的美麗。
她本就生得傾國傾城,身材火辣,身上還有上位的那種高貴與氣場,完全就是一個霸氣禦姐類型的。
當然,這並不能令君無邪心生漣漪。
他隻是用欣賞的目光打量了幾眼。
蘭陵皇則使用真氣烘乾自己的青絲,隨即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鳳泠,你進來。”
她用偽裝的低沉聲音喊道。
很快,那個抱劍的英姿颯爽的女子步入內室。
一眼看就看到了好好站在屋子裡麵的那個小太監,眼裡不由閃過一抹寒光。
鏘的一聲。
劍出鞘,瞬息架在了君無邪的脖子上。
“刀劍無眼,鳳衛首領還是將兵器收起來的好。”
君無邪淡淡說道,兩指夾著劍身挪開。
“陛下,這個小太監不可留!”
鳳泠並未收劍,她十分不解。
這個小太監都已經知道陛下是女兒身了,可是陛下似乎對此並沒有什沒反應,非但沒有殺他,還讓他好好站在這裡。
“鳳泠把劍收起來,他不是蘭陵王的人。”
蘭陵皇隨即將事情說了出來。
鳳泠聽後驚訝不已。
由於麵前這個小太監背對著她,所以她並未看到他的樣子。
當即,她上前幾步,來到正麵,看到他的那張臉時,不由一怔,眸光漸漸柔和,甚至還有些許失神。
這就是天賜神殿榜上的那位雙冠王麼?
果真跟榜上映照的樣子一模一樣。
一個能被天道單獨映照樣子的男子,可見他必然非凡,否則怎能得到天道的另眼相看。
不管是鳳泠還是蘭陵皇,她們之所以在知道君無邪的身份後會態度改變,並非因為他是雙冠王。
鎮賽與縣賽,她們根本不會去關注。
那種級彆的賽事,即便是加冕雙冠王又能如何。
然而,一個能被天道特殊提及的人,那絕對不簡單。
“鳳泠,以後他就是朕的禦前貼身侍衛。
關於他的真實身份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是,陛下。”
鳳泠是蘭陵皇的心腹,對她非常忠心。
她們之間的關係,私下裡情同姐妹。
“你親自去取腰牌與一等禦前侍衛的服飾來。”
鳳泠聞言退了下去。
“女皇陛下,皇室是否有品級更高速度更快的神靈舟?”
“本皇不知道你所謂的速度更快是多快。
不過,皇室有速度比半步天神全力爆發更快的神靈舟。
數量不多,一共隻有兩艘。”
“一艘就夠了,畢竟我也分身乏術,不能離開皇都。”
“你要那種品級的神靈舟做什麼?”
蘭陵女皇很不解。
“自然是為你解決錢財與資源。
戶部尚書應該是蘭陵王的人吧?”
“沒錯,戶部尚書正是由蘭陵王親手提拔起來的,是他的心腹。”
君無邪說道:“所以,要解決國庫虧空的問題,不僅需要弄來錢財與資源,必須將執掌戶部的人替換掉。
否則,就算填補了國庫,很快國庫錢財資源依然會被戶部尚書用各種方法轉移到蘭陵王府的腰包裡。”
“此事難成,蘭陵王絕不會同意更換戶部,且朝中無人敢去接管戶部尚書一職。”
“朝中無人敢接管,我可以兼任。
女皇陛下可以在蘭陵王搞事的時候將計就計。
比如瘟疫,邊疆戰事之類的,他們一旦以此要你撥款,你便正好以此責難戶部尚書,問他為何國庫總是空虛。
雖然國庫有很多的支出都有明確的賬目。
但是,戶部尚書作為蘭陵王的心腹,必然還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隻要將這些年的賬目都拿來對證,即便他們做得再好,都能從中找到破綻。”
蘭陵皇沉默著,發出一聲歎息,“找到證據又如何,拿掉戶部尚書的官職,蘭陵王也不可能同意讓你來兼任。
再說,你是我的禦前侍衛,突然去兼任戶部尚書,朝中定有微詞。”
“誰做戶部尚書憑實力來說話。
國庫不是空虛嗎?
到時候女皇陛下逼著戶部尚書想辦法拿出錢財資源。
我屆時會配合女皇陛下,讓戶部尚書與蘭陵王當眾許下承諾。
隻要我能解決問題,他們便無話可說。
除非蘭陵王直接與你撕破臉。”
“你真能解決國庫虧空的問題?”
女皇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那可不是小數目。
“應該可以吧。現在國庫虧空多少?”
蘭陵女皇想了想,似乎在組織語言。
隨後她說道:“我們蘭陵皇朝用的貨幣叫做蘭陵幣,最大麵值一百銀,最小麵值一碎銀,一銀等於十碎銀,皆是發行的紙幣。
一千銀,可以解決一家三口一個月最低標準的溫飽。
如今國庫虧空數百億,若要填補國庫空虛,最少還得需要數千億備用。
而且,就算國庫有了數千億也無法堅持多久。
各項支出名目實在太多了。”
“似乎的確是很龐大的數字,但對於一個皇朝的來說,這個數目其實不算什麼。
若是按照正常稅收來說,即便是輕賦稅,以皇朝的規模,一年怎麼也能收幾十萬億銀。
隻是,這稅收十之八九都難以進入國庫,大部分到了蘭陵王府。”
蘭陵女皇點了點頭,道:“的確如你所言,國庫每年隻能收到幾萬億。
皇朝支出大,每年的年底都會欠下數千億。
如今距離年終尚有三月,國庫便已經虧空數百億了。
往後幾個月的支出,全部得靠發行國債來支撐。
我雖然貴為皇朝之主,卻也是這天下最窮的人。”
蘭陵女皇自嘲。
“偌大的皇朝,民富遠勝國庫。當然不是普通民眾,我指的是那些勢力。
他們萬古傳承,財富累積必然驚人。
即便是現金銀不多,但是他們的寶庫資源驚人,隨便拿出來變現,都是驚人的數字。”
“話雖如此,但那些勢力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拿出來。
而且,皇朝的勢力大部分都背靠蘭陵王府。”
君無邪沒有回應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工部,是否也在蘭陵王府的掌控中?”
“戶部、工部、兵部,三部尚書皆是蘭陵王的人。
本皇的人在三部裡麵雖然官職不小,但有尚書壓製,說不上話,沒有實權,早已被架空。
現在你知道本皇有多難了吧。
你還有信心可以幫助本皇解決這些問題麼?”
“問題不大,有計可破。
不急,我們慢慢來,從戶部開始。
隻要相信任何問題我都可以幫你解決就好。”
蘭陵女皇聞言,道:“當真任何問題都可以幫我解決?”
“當然,一言九鼎,絕不食言,你可以相信我。”
“正好,本皇今日就有個難題無法解決,需要你幫我。”
“女皇陛下請說。”
“今晚,你代替我去跟皇後圓房。”
“什麼?”
君無邪愣住,從來沒有聽過如此荒誕與過分的要求。
他麵部肌肉微微抽動。
“我說讓你去跟皇後圓房。
此事非同小可,你必須要幫我,否則後麵的事情很難順利進行。”
蘭陵女皇表示,皇後乃是蘭陵王的女兒,名叫蕭若晴。
實則,蕭若晴是蘭陵王安排來試探她的。
蘭陵王懷疑她是女兒身。
蕭若晴被冊封為皇後幾年,她從來未曾去過皇後寢宮過夜。
蕭若晴早就懷疑了,蘭陵王更是懷疑。
正因為蘭陵王心裡幾乎認定了,所以他已經在暗中準備謀反。
“如果我們現在不穩住蕭若晴打消蘭陵王心裡的懷疑,一旦他舉兵謀反,我們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所以,你說要幫我,那首先需要爭取到時間與空間。
你放心,蕭若晴傾國傾城,被譽為蘭陵皇朝第一美人,千嬌百媚,此女媚骨天成,不會虧了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是個很傳統的人。
這樣做不太好吧。”
君無邪實在無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蘭陵女皇會讓他去做這種事情。
從未想過來幫蘭陵女皇居然還要犧牲自己的色相。
“若使用精神意誌控製蕭若晴是否行得通?”
君無邪實在不想因此而犧牲色相。
儘管蘭陵女皇信誓旦旦說那蕭若晴是皇朝第一美人,如何嬌美。
“不行,蘭陵王為了防止我皇室天神使用秘法對其進行精神控製,他在蕭若晴的身體裡麵種下了一縷精神烙印。
若是對其進行精神控製,那縷精神烙印便會崩潰,蘭陵王第一時間會有所感知。
再者,蘭陵王時常去看望蕭若晴,他們是父女,對於自己的女兒他怎會不了解。
不管控製手段多麼高明,身為父親,很難保證不會看出問題來。”
君無邪沉默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
蘭陵王這等手段,他的度人經都不能使用了。
主要是無法保證百分百不會被蘭陵王察覺。
哪怕有一絲可能都得杜絕。
不然,蘭陵王心裡最後的疑惑也會消失,多半會宣揚皇帝是女兒身,瘋狂造勢。
屆時,蘭陵女皇無法證明自己是男人,而蘭陵王說不定直接就會舉兵造反。
他一向認為自己應該可以解決蘭陵皇朝的任何事情。
可是現在這件事情,他卻解決不了。
有解決的方式,隻是他實在不願意那樣去做。
可眼下似乎沒有彆的選擇了。
“怎麼好像是你很委屈似的,蕭若晴傾國傾城,本皇將如此美人送給你享受,你占了天大的便宜好麼?”
“我可以不去嗎?”
君無邪苦笑。
“不行,你必須去,除非你想食言。
是誰剛才還說任何事情都能解決?
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許下過承諾的,答應我的事情,你怎麼能反悔?”
君無邪頓時無力反駁。
……
同一時間,皇都城內某家客棧小院。
婧雅次身麵有慍怒。
“納蘭靜依,你居然讓我的夫君犧牲色相!”
她有些生氣了,簡直過分。
想到自己在這裡孤獨地盼著他回來,結果他晚上要去彆的女人的溫柔鄉。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與他素未謀麵的人。
“果真如世人所言,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她氣呼呼的,完全不像是執掌世界規則的天道。
隨即,她又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那蕭若晴慘了,指不定會被折騰成什麼模樣。
不知道想到什麼,婧雅次身輕啐了一口,臉紅了。
……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鳳泠拿來了一等禦前侍衛的腰牌與服飾。
卻看到陛下正在親自給君公子更衣,而且穿的居然是龍袍,令她目瞪口呆,當場愣住。
“鳳泠,你過來看看像不像。”
蘭陵女皇說著讓君無邪轉身。
本就震驚的鳳泠頓時一呆。
“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難以分辨,居然連氣息都一模一樣。”
鳳泠驚歎不已。
君公子變成了陛下的樣子,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了。
她知道陛下定是要讓他去應付皇後。
雖然此事看起來有些荒唐,但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否則,蘭陵王那裡拖不了太久了。
“鳳泠,你陪著君公子去。”
“是,陛下。”
鳳泠與君無邪離開了蘭陵皇的寢宮。
他走在前麵,鳳泠在後麵,暗中用神念給他指路。
蘭陵皇的寢宮內,她卻穿上一套小太監的衣物,對著鏡子改變了容貌,而後便族坐在鏡前不動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她悄悄離開了寢宮,一路向著皇後蕭若晴的寢宮而去。
鳳泠正守在皇後寢宮外,喝退了所有的宮女。
看到一個小太監走來,正要斥責,卻看到那小太監對自己使了個眼色。
她立刻認出這是陛下喬裝的。
蘭陵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腳步輕盈地來到寢宮前。
“怎麼樣?”
她用神念詢問鳳泠。
鳳泠輕輕搖頭,表示他進去後,開始裡麵有談話聲,後來就沒有聲音了,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動靜。
“他不會真對蕭若晴使用精神控製秘術了吧?”
蘭陵女皇心裡擔憂起來。
她忍不住上前,通過門縫往裡麵偷窺。
當他看到寢宮內床前的畫麵時嬌軀猛地一顫。
隨即,她飛快轉身,一張臉瞬間通紅如血。
“陛下,你怎麼了?”
鳳泠奇怪於陛下的反應,並且她能感覺到陛下的心跳好快。
好奇之下,她也通過門縫往裡麵偷窺。
這一看,頓時跟蘭陵女皇一樣的反應,瞬間轉過身來,整個表情都呆滯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皇後她居然……”
鳳泠看著蘭陵女皇,兩人麵麵相覷,隨即又猛地將目光挪開。
蘭陵女皇不怎麼放心,陪著鳳泠在皇後寢宮外守著。
裡麵原本比較安靜,小半個時辰之後,寢宮內傳出了動靜。
是皇後斷斷續續哭泣的聲音。
她們心裡一咯噔,君公子不會是虐打皇後了吧?
蕭若晴可是蘭陵王的女兒,要是身上有傷,蘭陵王怎能善罷甘休。
她們這般想著,越發覺得皇後的哭泣很淒慘。
整個過程持續到了下半夜都未曾停止。
蘭陵女皇和鳳泠想看又不敢看。
剛才那畫麵對她們造成了無以倫比的衝擊。
“朕走了,你守在這裡……”
蘭陵女皇四更時分匆匆離開。
鳳泠一個人聽著裡麵的聲音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知為何,莫名的覺得心跳加速,並且身體發軟,四肢無力。
遠處,有幾個宮女躲在暗中悄悄注視著。
到了五更時分,有個宮女悄然出宮,去了蘭陵王府,告知了這裡的情況。
翌日上午,群臣皆在朝堂等待,卻被告知陛下偶感風寒,今日不上朝。
群臣愕然。
陛下可是修行者,怎麼可能感染風寒。
“唔,既然陛下身體抱恙,你等都退下吧,有事明日再奏。”
蘭陵王發話,群臣急忙應答,紛紛離開。
這時候,太監總管上來先是對蘭陵王行了個禮,隨即低聲說道:“昨晚陛下臨幸皇後,直到現在還未從皇後寢宮出來。”
“此事當真?”
蘭陵王看起來四十五歲,留著胡須,麵目威嚴,眼神特彆淩厲,氣場很強。
他一開口,便令太監總管不由自主顫了一下,急忙說道:“千真萬確,咱家不敢在蘭陵王麵前胡言亂語。”
“公公,隨本王去皇後寢宮看看。”
蘭陵王說罷舉步便走。
太監總管急忙跟了上去,一路上唯唯諾諾,一臉小心翼翼卻又諂媚的樣子。
當他們來到皇後寢宮的時候,寢宮的門依然關著,鳳泠抱劍站在門口守著,走廊上還站了一排等待伺候皇上皇後起床的宮女。
“奴婢見過蘭陵王!”
那些宮女看到蘭陵王來了,匆匆上前跪拜。
這些宮女,有部分是蕭若晴從蘭陵王府帶過來的,剩下的則本身就是皇宮裡的。
她們都非常懼怕蘭陵王。
這可是皇朝唯一一位異姓王,並且擁有隻手遮天的權勢,權傾朝野。
在皇朝,皇上想要誰人頭落地可能還會遇到阻礙,但是若是蘭陵王想要誰人頭落地,除了皇室的人,其他人必然得人頭落地!
“皇後還未醒來嗎?”
“回王爺,皇後和皇上尚在寢宮內。”
宮女們戰戰兢兢地回答。
蘭陵王不再多言,走向寢宮大門,卻被鳳泠攔住,“王爺,這裡是皇後寢宮,陛下還在裡麵,王爺請耐心等待。”
“混賬東西!”
蘭陵王冷冷看了鳳泠一眼,隨即對寢宮內說道:“陛下,老臣聽聞陛下感染風寒身體抱恙,又得知陛下在皇宮寢宮,所以老臣特來看望陛下。
陛下龍體關乎皇朝江山社稷,老臣需得知陛下情況如何,請恕老臣冒犯了。”
他說完直接就要闖入。
鏘!
鳳泠的劍出鞘,拔出一半,劍意激蕩,攔在蘭陵王麵前。
“敢在本王麵前拔劍,你勇氣可嘉。”
蘭陵王冷漠地看了鳳泠一眼。
“沒有陛下允許,任何人休想進入皇後寢宮!王爺,您也不例外!”
“鳳泠,讓蘭陵王進來。”
裡麵傳出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懶懶的感覺。
鳳泠這才收了劍,側身讓出路來。
蘭陵王上前,一把便推開了寢宮大門,疾步而入。
他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
他不相信皇上是男子。
他得到的信息都指向當今皇上是女兒身。
這幾年,自從皇上與他的女兒成婚,從來未曾臨幸他的女兒。
這也佐證了他以往得到消息不假。
可是昨晚,皇上居然在這裡過夜了!
當他來到寢宮內,看到裡麵的畫麵時,不由愣住。
“王爺,朕身體好的很,你都看到了?”
君無邪假扮的蘭陵皇臉上有些許不悅,道:“王爺明知道朕身體無恙,而是在皇後的寢宮內,卻非要前來探望朕。
要麼,下次朕直接讓總管告訴眾臣,其實朕是因為皇宮不堪臨幸,朕留在皇宮寢宮照顧她,所以不能上朝,可好?”
“皇上說笑了,是老臣唐突。”蘭陵王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此等事情,怎好到朝堂上告知群臣,皇上需顧及皇後的顏麵與威儀。”
“嗯,你也知道?既是如此,希望王爺記住,下次不要再闖皇後的寢宮了。”
“皇上說的是。”蘭陵王臉上並無什麼敬畏之色,他看了看躺在床上麵色泛紅卻一副虛弱模樣的女兒,道:“其實老臣此來也是來看望女兒的。
若晴雖然貴為皇後,但也是老臣的女兒。
老臣看望女兒,皇上應該準許吧?”
蘭陵王的態度帶著些許強勢。
君無邪看了他一眼,道:“當然,王爺請便。”
這時候,長時間處於雲裡霧裡,感覺自己一直飄在天上的蕭若晴終於清醒了些。
“父王……您怎麼來了?”
她發出驚訝聲,聲音有氣無力,非常的虛弱。
“女兒,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蘭陵王疾步上前,探手扣住蕭若晴的手腕,查探她的情況,“告訴父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彆怕,不管是誰,為父都會為你做主!”
蕭若晴麵色一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