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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慈音看著洪荒毒蜂群中的君無邪和藍藍,感覺到毒素正在向著手臂蔓延,她暗自歎了一聲,就地盤坐下來,開始運用逼毒。
她想去幫他,可她知道他不會允許。
現在,身上的毒素正在慢速蔓延,若是不及時逼毒的話,情況嚴重了,反而會讓應付毒蜂的他分心,事後他甚至會發火。
沼澤中央,那棵大樹附近,滿地都是洪荒毒蜂的屍體,但是更多的毒蜂鋪天蓋地衝擊著君無邪和藍藍。
他們身上到處都被毒蜂蜇傷,藍藍的鼻子腫得又黑又大,跟個豬頭一樣,又痛又氣,一邊閃挪躲避,一邊揮舞著利爪擊殺毒蜂,一邊咿呀呀大叫。
君無邪亦是如此,渾身都是大包,臉上都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
最讓他無語的是,磨世輪盤對這種毒素沒反應。
磨世輪盤反饋給他的感覺,似乎不屑於對付這種毒素,都不轉動的。
他隻能使用自己的強大生命精氣來控製毒素流向內臟,將其封鎖在傷口附近。
他的身體在戰鬥中本來金閃閃的,現在卻已經渾身都是黑綠黑綠的,就跟在棺材裡麵躺了十天半個月後爬出來的屍體似的。
那些被蜇傷的地方傳來的痛感相當的可怕,每處都像是有刀在血肉中絞割。
秘術無法使用,神通難以展現。
他唯有使用拳掌,必須結結實實擊中了毒蜂才能將之擊殺。
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堅持不住了,身體抵擋毒素,令生命精氣消耗非常劇烈。
幾個時辰之後,藍藍都快不行了,累得已經動作遲緩,口吐白沫,最後直接癱在了地上。
藍藍趴下的瞬間,洪荒毒蜂蜂擁而至。
君無邪急忙衝上去,頂著密集的蜂群的蟄咬,將藍藍收回了體內。
途中,有不少洪荒生靈路過這片沼澤,看到這樣的畫麵,全都繞道而行,遠遠避開。
那些洪荒生靈看向洪荒毒蜂之時,眼裡帶著深深的忌憚,一刻都不敢停留。
顯然,它們非常懼怕洪荒毒蜂,可見這毒蜂必是沼澤一霸。
戰鬥持續到了黃昏,君無邪也已經非常疲累了,他在洞天之中瘋狂吞噬高品質的生命精氣恢複身體消耗,維持自身的狀態。
洪荒毒蜂群損失慘重,死亡大半,地麵的毒蜂屍體鋪了厚厚一層。
這時,大樹上的蜂巢內發出奇怪的聲音,一隻蜂王鑽了出來,所有圍攻君無邪的毒蜂全都停了下來,紛紛飛回蜂巢附近。
“不來了?”
君無邪看著蜂巢內鑽出的那隻蜂王。
蜂王並不回應,其他的洪荒毒蜂嗡嗡嗡的將蜂巢圍著,護在其中。
顯然蜂王權衡利弊之後,決定結束戰鬥了。
再這樣下去,就算能擊殺這個人類,它們也會損失慘重,數量銳減之後,再難如以往那樣震懾強敵,後果不堪設想。
君無邪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他需要儘快療傷,將毒素逼出。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肯定是奇醜無比,實在太狼狽了。
大袖一卷,它便將地上所有的毒蜂屍體卷入了洞天內。
這樣的畫麵激怒了洪荒毒蜂群,嗡嗡嗡再次衝了上來。
“等等!”君無邪不想再戰了,當即將大量的毒蜂屍體取了出來,“我收一半,反正它們已經死亡,就當毀我顏值的湯藥費。”
蜂王發出聲音,那些衝來的毒蜂當即飛了回去,卻依舊死死盯著君無邪。
“以後彆再瞎攻擊,免得族群覆滅。”
君無邪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洪荒毒蜂未再追擊。
沐慈音迎了上來,看他滿身滿臉都是綠包的樣子,本來很擔心,想關心他的傷勢,結果卻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慈音師尊沒見過顏值這麼高的腫瘤君嗎?”
君無邪自嘲,他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就跟滿身滿臉長滿了碩大腫瘤一樣,還黑綠黑綠的,一副腫瘤要爆了的模樣,簡直醜到不忍直視。
“咦,無邪,你的眼睛呢,為師怎麼看不到你的眼睛了。”
沐慈音忍住笑,言語之間卻是有著調侃的意味。
她也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看到他這模樣就是想要調侃兩句,真的很想笑。
本來擔心他的傷勢,結果看到他還有心情自我調侃,說明他應該是沒有危險的,也就不擔心了。
“慈音師尊當時要是繼續留下,你此時也是這副模樣。”
君無邪盤坐下來,運轉生命精氣開始逼毒。
沐慈音聽到這話,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自己被蟄成這模樣的畫麵,身子不由輕輕一顫,道:“為師要是被蟄成這樣還被你看到,為師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師尊以後要聽話,不要固執。”
君無邪說道。
“難道不應該是你這個做弟子的聽師尊的話麼?”
沐慈音似蘊藏著冰雪的眼眸輕顫了一下,道:“尊師重道懂麼,什麼都是為師聽你的,可你從來不聽為師的。”
“師尊這就是強詞奪理了,誰對聽誰的,你哪有事事都聽我的,有時候固執起來,比驢還倔。”
“你敢將為師比喻成驢?”
沐慈音錯愕,隨即氣呼呼的想擰他耳朵,卻發現無從下手,他的耳朵上腫著幾個大“腫瘤”。
“倔驢師尊。”
君無邪嘿嘿笑著。
“你個壞蛋,氣死為師了。”
沐慈音氣得磨牙,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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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這樣才有人間煙火氣。”
君無邪看著此刻的沐慈音,這樣的她讓他感覺更真實,以前的她太清冷,宛若活在畫中的人,不在塵世間。
“為師這樣的修士,遠離紅塵,要什麼人間煙火氣。”
君無邪卻搖頭,“遠離紅塵並不代表脫離紅塵,無論如何,沒有人能真正的絕對脫離紅塵,就算幽姨那樣的天帝亦是如此。諸天萬界,任何地方,隻要有生命存在就有紅塵萬象,本就生在紅塵中,為何卻要固執的想要脫離紅塵?”
他表示身在哪裡都不重要,心中不應該去想是不是要脫離紅塵這種念頭,否則反而不利於道心的修行。
“修行上,為師聽你的,有時候為師覺得,其實你才是師尊,為師才是弟子……”
沐慈音說這話時神情有些恍惚,眼神有些迷離,這是她的肺腑之言。
諸天萬界無儘宇宙,有誰配指導“始”修行麼?
沒有任何人!
因為他的前世是諸天宇宙無儘修行者的境界天花板。
他在修行之路上是走得最遠的那個人。
即便是他現在並未完全恢複前世的記憶,但他對修行的理解也遠非他人可比。
“師尊或是弟子,其實都是隻是一個稱呼,本質還得是人本身,所以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沐慈音,還有我君無邪。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倘若某一天,我不再是你弟子了,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就變得不重要了?”
“當然不是!”
沐慈音想都沒想便否定了,隨即又詫異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假設?”
“假設隻是假設啊,正因為不會發生才會假設。”
“難道不是你心中有這樣的想法的麼?”
“當然不是了,師尊怎麼總喜歡胡思亂想。”
“為師沒有胡思亂想。你看你,語氣都變了,對為師不耐煩是吧,你是不是不想做為師的弟子了?”
君無邪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滿臉腫瘤一樣的包都跟著抖動,無奈地說道:“我口誤,口誤行不行。我錯了,慈音師尊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了行不行?”
“趕緊療傷吧。”
沐慈音淺淺地笑了一下,她今天笑的次數比這輩子加起來都多,看到他在自己麵前服軟,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與幸福感,看來無邪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否則的話以他強勢的性子,怎麼可能認錯呢。
看到他閉上眼睛開始全身心逼毒療傷,沐慈音怔怔地凝視著他,眼神越來越溫柔,甚至有了一絲歉意與愧疚。
自己是不是錯怪他了?
想到那日,自己那樣說他,說他覬覦自己的身子,會不會傷到他了?
沐慈音突然很後悔也很自責,他對自己那麼好,那麼關心,怎麼會隻是想覬覦自己的身子呢?
要跟他道歉麼?
她很糾結,若是道歉,身為師長,那樣的話題,如何開口呢?
“還是算了吧,過去了便當沒有發生過,無邪應該不會一直生氣的吧?”
她心中這樣想著,決定不再提及那日的事情,並且告訴自己以後不要再誤會他了。
此刻正將體內的毒素逼出體外的君無邪並不知道沐慈音複雜的心境。
他若是知道自己療傷的時候她居然想了這麼多,恐怕不得不感歎女人的心思就是太敏感。
黑夜降臨時,君無邪終於將體內的毒素都逼出了體外,身上那些包從黑綠變成了紫紅,而後在生命精氣下開始縮小,最終消散。
他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精氣神也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我們要連夜趕路麼?”
沐慈音看向遠方,那裡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不急,現在過去太危險,今日擊殺那麼多聖祖境界的洪荒毒蜂,我正好用它們來修煉。等到那邊有戰鬥波動了,我們再去也不遲。”
君無邪深知,若是機緣徹底出世,可以獲取之時,那些洪荒生靈之間必然會發生激烈的廝殺。
他將那些洪荒毒蜂剖開,從裡麵取出晶核。
毒蜂的晶核隻有鴿蛋大小,但是裡麵的能量非常純粹。
聖祖境界的洪荒毒蜂,晶核自然是優質資源,加上生在這個特殊的島嶼上,晶核具有能高速轉化的奇特效果,使得這些資源對於聖祖境界的修行者來說十分的可貴,是快速提升境界的好東西。
君無邪將所有毒蜂的晶核全部取出,接近兩千枚。
他將命星的吞噬之力開啟到極致,就在這座沼澤內修行,瘋狂吸收煉化。
這片沼澤相對比較安全,路過的洪荒生靈基本都不會在此停留,即便是那些至尊境界的生靈都會繞開。
顯然,毒蜂的強大攻擊力令它們有些忌憚,亦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耗損修為。
君無邪源源不斷吸收著海量的精氣,通過命星與磨世輪盤淨化,然後轉化成自身的生命之精,由奇經八脈流淌四肢百骸,滋養骨骼、內臟、經脈,皮肉,最後再彙聚於洞天,納入星海,凝聚成新的星辰。
他的修為每時每刻都在提升,精進速度很快。
沐慈音守著他,看著他的修為不斷提升與突破,為他而感到高興。
時間一天天過去。
每日都有洪荒生靈經過這片沼澤,皆向他們投來目光,但是都沒有停留,隻是遠遠看了一看便離開了。
那片有異常的區域,至今仍舊很平靜,並未傳來戰鬥波動。
君無邪便一直安心地在這裡修行者,每過幾日,他便會提升一個境界。
他的修為從以前的聖祖小天位巔峰,突破到圓滿,再破入中天位初期、中期、後期、巔峰……
二十餘日過去。
他現在已經進入聖祖中天位圓滿,即將踏入大天位境界。
這種修煉速度,若是在外界,即便是有絕佳的天地環境都是很難做到的,唯有得到機緣,以特殊的資源與修行方式才能做到。
這便是世間修行者為何癡迷於秘境探索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