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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為民拉了一陣椅子,坐了下來,一瓶礦泉水狠狠的喝了好幾口,又點了一支煙,伸直了雙腳,舒服的長歎了一口氣,每一次跟著趙大海的快艇出海釣魚都累的夠嗆,剛剛不過是釣了兩三個小時的石斑,彆看著時間不長,但是,一條接著一條,不帶停的,強度非常大,現在氣都沒有順過來。
“這是咋回事的呢?”
“為什麼同樣的一個點位趙大海的快艇就能夠釣到魚,彆的那些快艇就釣不著魚,或者釣的魚非常少的呢?”
吳為民看著周圍的快艇一艘又一艘,非常的多,確實有人釣到了魚,但是釣到魚的人並不算太多,半個小時過去,周圍釣到魚的可能就是五六艘快艇上的人,最多的一艘釣到了三條,剩下來全都隻是釣到一條魚的。
吳為民忍不住看了一眼活艙又看了看冰箱,特彆是看了看掛在快艇邊上泡在海水裡麵的七八個大網袋,都加一起的話,釣了四十條大大小小的石斑。
趙大海剛才已經說過,釣魚的這些點位彆的那些人一樣知道,但是彆的那些人就是釣不著。
吳為民知道這肯定是趙大海敲底敲得非常的精準直接敲在海底的石斑的“家”門口有關係,彆的那些快艇的船老大或者漁船上麵的那些職業釣魚的人沒有這樣子的本事。彆看著都是同一個點位,但是敲底差半米,甚至有的時候差十厘米的結果都是天差地彆,這就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哎!”
“不知道趙大海這一趟出去能夠釣到多少魚的呢?”
吳為民一邊喝著水一邊抽著煙,看著趙大海快艇消失的方向,非常期待。
太陽掛在天空的正中央。
白花花的就像是冰塊一樣,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熱量。
風越來越大,浪越來越大,海水的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已經開始出現一些白色的泡沫。
陳文飛看著炮架上架著的魚竿,海浪湧起來的時候,魚竿彎了下去,海浪凹下去的時候魚竿一下子變得鬆鬆垮垮。
釣著魚的了嗎?
不是這麼一回事!
掛底了!
這一天到底掛了多少次底的了呢?
陳文飛掛底都已經掛得麻木了,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次,眼前的這個點位是剛來的,下的第一竿已經掛了底。
“麼的!”
“今天是撞鬼了的嗎?”
陳文飛忍不住破口大罵,狠狠的一腳踹在了炮架上麵,力氣太大,歪了一邊,架在上麵的電絞輪和竿子差點掉在海裡麵,幸虧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要不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兩樣加一起價值超過了一萬塊。
陳文飛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稍稍的冷靜了下來,扯著線纏在陽角上開了一下快艇,拉斷了線。
陳文飛一邊綁著釣著一邊看了看周圍彆的快艇,不時看到有人釣著了魚。
“麼的!”
“滿海的都是魚!”
“為啥我就釣不著的呢?”
陳文飛怒極而笑,心裡麵是滿滿的挫敗感和無奈。
過去的十幾天時間幾乎都沒有釣得著魚,好不容易等到風車腳釣點大出魚,彆的人都釣到魚,隻有自己忙活了三個多四個小時的時間,一條魚沒釣著,掛底損失的鉛墜和線等等各種各樣的東西加一起超過了一千塊。
“算了算了!”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的嗎?!”
陳文飛收拾了一下東西,開著快艇剛剛離開,看到趙大海的快艇向自己開過來。
“喲!”
“陳船長!”
“好久不見了!”
“今天釣的怎麼樣的呢?”
趙大海看到了陳文飛,放慢的快艇的速度,大聲的打了招呼,自己可是跟著陳文飛的快艇出海釣過魚。
“嗬嗬嗬!”
“今天一條魚都沒有釣著的呢!每次敲底都掛底,不知道是咋回事!”
陳文飛臉上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啊?”
“不可能的吧?”
趙大海有一點驚訝,自己跟過陳文飛的快艇出海釣過魚,非常清楚陳文飛是一個真正的老手,平時釣不著魚很正常,但是今天這裡大出魚,沒理由釣不著魚。
“誰知道的呢?真就是不停的掛底,掛的我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了!”
“算了算了!”
“換一個點位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夠釣得著魚的呢?”
“哎!”
“釣不著魚的話又是虧本的一天!”
陳文飛駕駛快艇慢慢離開,一轉身趙大海看不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非常的難看,剛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趙大海的快艇的活艙,擠得滿滿的,全都是一條又一條的石斑。
陳文飛開了十幾米,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趙大海的快艇停在自己剛才掛底的點位上,本來想要離開,一看這個樣子停了下來,看看趙大海能不能夠釣得著魚。
趙大海停好快艇,提醒鐘石柱幾個人馬上準備釣魚。
“趙大海。”
“你認識剛才的那個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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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石柱一邊做準備釣魚,一邊看了一眼停在二十米外陳文飛的快艇。
趙大海說了一下自己曾經跟著陳文飛的快艇出海釣到了個頭很大的石斑的事情。
“哈!”
“這個樣子的嗎?”
“可是我怎麼覺得那個叫做陳文飛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呢?”
鐘石柱有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有什麼奇怪的呢?”
“趙大海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叫做陳文飛的人的快艇出海釣魚,那是掏錢掏船費的。”
“哪裡想得到趙大海,轉眼間自己買了快艇,而且買的個頭更大更厲害的快艇出海釣魚。”
“一下成為競爭對手!”
“更加重要的是趙大海釣到的魚實在是太多了,賺到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這個什麼陳文飛心裡麵怎麼可能會沒什麼想法的呢?”
高誌成非常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哈!”
“百分之一百就是這麼一回事!”
……
“趙大海!”
“誰叫你賺這麼多的錢的呢?”
……
“幸虧你不怎麼帶彆人出海釣魚!”
“真的乾這個事情的話,那些快艇的船老大心裡麵的意見更大!”
……
劉斌和雷大有一邊說一邊飛快做好準備,趙大海一聲令下,馬上可以開始釣魚。
趙大海扭頭看了看陳文飛的快艇,高誌成的這一番話分析的非常精準。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彆人想什麼我們又有什麼辦法的呢?”
趙大海笑了笑。
陳文飛的心裡麵肯定不開心,不過,自己一點都不在意,不能夠陳文飛或者彆的人不開心不高興,自己就不釣魚就不賺錢的了吧?
“這裡是沉船的釣位!”
“一百三十二米的水深!”
“非常容易掛底!”
……
“放線一直放到一百二石斑米到二十九米!”
……
趙大海一邊放線一邊盯著快艇上麵的魚探。
彆的點位特彆是那些礁石點位的話,用不著這麼的小心翼翼,但是現在這裡是沉船的釣位,結構非常複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掛底。
趙大海在這裡釣到過不少的石斑。但是,海底的任何結構,特彆是沉船的點位,非常不穩定,海水不停衝刷,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自己有段時間沒有來這裡釣魚,真的有點拿不太準。
趙大海盯著電絞輪,一經發現到了一百二十八米接近一百二十九米停了下來。
“喲!”
“伱們全看著我乾什麼的呢?”
趙大海一抬頭,高誌成這些人全都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哈!”
“趙大海。”
“我們想要看看你到底會不會掛底!”
高誌成拍了拍自己的魚竿。
釣魚的人都非常清楚,沉船的釣點有很多的魚,但這樣的地方非常容易掛底,真正的最典型的富貴險中求。
趙大海看到鐘石柱、劉斌和雷大有包括高誌城全都沒有放線。
高誌成馬上點頭,沉船釣點的難度非常的高,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等著看看趙大海釣的怎麼樣再說,一旦掛底而且掛的非常厲害的話,想都彆想試都不用試,趙大海都玩不轉的話,自己這些人更加沒有辦法,乾脆彆釣得了。
鐘石柱、劉斌和雷大有本來想要敲底釣魚的,一聽高誌成這麼說,打消了主意,等看一看再說。
“你們不會是等著我釣到魚了才開始下竿的吧?”
趙大海看著自己的竿子,線已經放到了位置,隨時都能夠敲底,不過心裡麵有點猶豫,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個位置高低的話,掛底的概率非常的高。
趙大海仔細盯著魚探顯示的海底的結構,看了差不多五六分鐘的時間,又和自己腦子裡麵記憶的這個點位的海底的結構對比了一下,開著快艇往前行駛了差不多一米的距離,緊接著又往右挪了半米的樣子。
趙大海這下沒有猶豫,馬上放線敲底。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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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海!”
“沒想到你有今天!”
鐘石柱看著趙大海敲底,緊接著馬上掛底,大聲笑了起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的呢?”
趙大海用力扯了扯,確定拉不起來了,線纏在快艇的羊角上麵,給了點油門直接拉斷。
自己的擔心是對的,海底的沉船結構非常的不穩定,海水的衝刷下,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超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沒來這裡釣魚,這個點位的結構變得非常的陌生。
趙大海重新綁好了釣組,繼續下竿,沒有一點懸念,又掛了兩次底。
高誌成搖了搖頭,沉船點真不是開玩笑,太容易掛底。
鐘石柱、劉斌和雷大有推了一下電絞輪,收起線,這樣的局麵不是自己能夠應對得了的,嘗試敲底沒有什麼意義,一定是掛底,沒必要浪費時間,浪費釣組。
陳文飛遠遠的看著趙大海的快艇。
“哼!”
“不是什麼頂級的高手的嗎?這麼簡單的一個地方都掛底了的呢?”
陳文飛冷笑,趙大海的快艇停在了自己剛剛掛底的點位的時候,沒有馬上離開,就是想要看看會不會掛底,會不會釣到魚,等了十來分鐘的時間,看到趙大海和自己一模一樣,一敲底就掛底,心裡頓時平衡了很多。
“啊?”
“手搖紡車輪的竿子的嗎?”
“難不成說這樣子就不掛底的了嗎?”
“太天真了!”
陳文飛看到趙大海換了手搖紡車輪的竿子。
“不死心?”
“這是一個沉船的點位,電絞輪的竿子掛底的話,難不成說換了手搖的紡車輪就不掛底的了嗎?”
“真的換了一個竿子,就能夠不掛底的話,誰不會乾這種事情的呢?”
陳文飛看到趙大海在這裡和自己一模一樣,不停的掛底,本來想要離開繼續釣魚的,馬上改變的主意,留下來繼續看。
陳文飛打定主意,回去一定和彆人說趙大海一樣不停掛底,一樣釣不著魚的事情,狠狠嘲笑一下。
“這樣子真的行嗎?”
鐘石柱有點擔心。趙大海剛才用電絞輪的竿子試了好幾次全都掛掉,現在換上了手搖紡車輪的竿子。
真的有用的嗎?
手搖紡車輪的竿子和電絞輪的竿子有什麼區彆的呢?
不是一樣的要敲底,隻要一敲底就會掛底?
鐘石柱想不明白有什麼區彆。
“哈!”
“這是淡吃蘿卜鹹操心!”
“有沒有用處?趙大海這樣子做是為什麼?”
“我們用得理會的嗎?”
……
“我們有這樣子的本事的嗎?”
“趙大海換竿子這樣子乾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肯定有用處!”
“我們等著看就可以的了!”
……
劉斌和雷大有一樣想不明白,不過他們覺得根本用不著理會。
高誌成看著趙大海綁好的釣組掛好誘餌放到海裡麵去,打開了線杯,直接往海底放線,趙大海這是想借助著手搖紡車輪竿子,更加容易操控,特彆是手上的感覺更加的敏銳來探清楚海底的結構。
真的能夠成功的嗎?
高誌成有點緊張。
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要說這裡的水深超過了一百米,就算這裡隻有二十米,都不太容易。
風越來越大。
海浪越來越高。
快艇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
趙大海站在快艇上,眉頭擰了起來,眼前這局麵對自己更加不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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