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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趙大海走進漁船上的吃飯的餐廳，兩張不長不短的桌子，每張桌子上擺的幾個大鐵盆，一個鐵盆裡麵是大塊的雞，另外一個鐵盆裡是紅燒的紅鼓魚，最後一個鐵盆是青菜，米飯管飽，簡單直接，想吃多少吃多少。
趙大海大口吃飯，短短十分鐘時間，一下填飽肚子，漁船上的飯菜，不講究好吃不好吃，有力氣乾活才重要，漁船上的人可不是來玩的都是要乾活，釣魚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趙大海吃完飯，出餐廳上了甲板。
石傑華大聲喊著吃完飯出來的人抓鬮，大家交的錢都一樣，有些位置好一點有些位置差一點，哪個人占哪個位置，抓鬮決定。
趙大海走過去，箱子裡抓出張撲克牌，上麵寫了個二號的位置，拿了租來的竿子和電絞輪裝好，釣組綁好，一切準備妥當，試了一下，沒有問題。
趙大海看著竿子上小砧板一樣大小的電絞輪，有種“這麼大”的感覺，這可比自己跑外海的時候用的大了不止一倍，這不奇怪，海水更深，魚的個頭有可能更大，線得更長，拉力得更強，竿子輪子肯定不一樣，全都是大號。
趙大海抬頭往前看。
今天已經是出海的第三天，漁船抵達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地方。一開始的時候能夠不時遇見一些小島，但從一天前開始已經再沒有見到小島。
大海實在是太大非常開闊，一眼望出去，除了海水還是海水。漁船燈光通明，很快吸引了一群又一群的小魚。
“感覺怎麼樣？和自己的快艇跑外海是不是很不一樣的呢？”
石鐘為手裡麵拿著一支煙，快步走過來。
“非常不一樣！”
“三天的時間就待船上，什麼事情都不乾。快艇跑外海的話都已經是三趟了！”
趙大海早在上漁船的第二天認識石傑華的兒子石鐘為，年紀和自己差不多。漁村出海捕魚的人很多都是世世代代都乾一樣的活。石廣明出海捕魚、石傑華海捕魚、石鐘為在漁船上麵幫忙乾活出海捕魚。正常的不能夠再正常的子承父業。
“哈！”
“跑外海快艇的話，你現在都得要賺個幾萬塊甚至十幾萬的了！”
石鐘為大聲笑了起來。
趙大海想了想，點了點頭，自己開快艇跑外海的話，這三天時間真能賺不少錢。
石鐘為指了指漁船行駛的正前方，差不多二十海裡抵達第一個釣點，釣的是黑鯛，有興趣的話一會試一試，看看今天的黑鯛開不開口。
石鐘為和趙大海聊了幾句，轉身去了駕駛室，一會就抵達這一趟的第一個釣點，得要控製好漁船。
黑鯛走進駕駛室，看到自家老子石傑華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麵的海麵，眉頭有一點皺起來。
“怎麼起浪了的呢？半個小時前不是風平浪靜的嗎？”
石鐘為看了一眼窗戶外麵，夜色下大海的海水，黑的就像濃墨一樣，漁船邊上的海麵燈火照得通明，聚一群又一群的小魚。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這老天爺的事情，誰能夠管得著的呢！”
石傑華盯著海麵上的浪頭，看了一會，搖了搖頭，憑借著多年出海的經驗，這不過就是一個開始，兩三個小時後，浪頭可能會變得非常大。不管出海釣魚或者出海捕魚，最不願意遇到的就是天氣發生變化。浪頭越來越大的話，肯定會影響釣魚。
石傑華出海前看過天氣預報，最近這段時間天氣都非常的不錯，沒想到才剛剛出海三天，天氣發生了變化。
“差不多到第一個釣點的了，看看今天的黑鯛怎麼樣吧！”
石鐘為拿水壺喝了幾口水，接手開漁船。
“覺得趙大海怎麼樣？”
石傑華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看了看漁船船頭甲板上站著的趙大海，剛才石鐘為和趙大海說了幾句話。
“能不能夠釣到魚或者釣魚厲不厲害，現在沒親眼見著，不過，趙大海真的是非常擅長和彆人打交道，上漁船不過三天的時間就和全部的人都混得很熟。”
石鐘為沒見過趙大海釣魚，但這幾天時間趙大海在漁船上麵如魚得水，就差和每個人稱兄道弟。
“這不是很快到第一個釣點的了嗎？很快你就能夠見著趙大海是怎麼釣魚的。”
石傑華看了一眼導航，再過十來分鐘就抵達釣黑鯛的釣點。
石鐘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集中精神駕駛漁船直奔釣點。
趙大海站在自己的釣位邊上，看了一眼，海麵上開始出現白色的浪頭，漁船的起伏變得更大。
“看樣子一會釣黑鯛不是那麼的容易！”
“說不準不開口。”
趙大海開始擔心這一趟的第一個釣點的收獲。
海釣船的方式和自己的快艇差不多一樣，出海了都是跑釣點，都是一些能夠釣得著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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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在某一天某一個時間，能不能夠釣得到魚，隻能夠看運氣，隻要開口就能夠得到，不開口的話海底多少的魚蝦蟹都沒法釣上來。
趙大海一開始的時候覺得今天的天氣不錯，說不準真的能夠釣非常多的黑鯛，現在來看有點夠嗆，海裡麵的天氣變化實在太快，六月天的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趙大海非常淡定。這樣子的浪頭對漁船來說沒什麼危險，隻不過起伏比較大，比較難受，擔心的是會影響魚群的開口。
黑鯛的釣點或者說釣黑鯛不是海釣船的主要目標，這隻是象自己開快艇帶著彆人跑外海一樣，找一個能夠釣黑鯛或者釣黃雞的釣點雜魚壓箱座，多少賺點錢。
一旦天氣不好，黑鯛不開口，等於錯過了一個釣點，少賺了一筆錢。出海捕魚釣魚天氣是一個巨大的影響因素。天氣不好，釣不著魚，時間過去這個釣點的魚廢了。
石傑華和石鐘為肯定是安排好時間和路線，不會一直在這個釣點停留。
趙大海盯著海麵，看了十來分鐘時間，浪頭真的是越來越大。
“咦？”
“這是什麼的呢？”
趙大海看到了漁船的燈光照射的海麵，有什麼東西飛過，看了好一會發現是飛魚。
會有很多的嗎？
很多的話倒不如釣飛魚得了！
趙大海盯著海麵看了一會，又看到了幾條飛魚。
趙大海想了想，拿了自己帶出來的一竿，綁好了五枚串鉤的釣組，拿了兩隻冰鮮的魷魚，石傑花的漁船上麵備著大量的各種各樣的誘餌，隻要想用就可以拿，記賬，上了岸後再統一結算，小剪刀剪成了小塊，放在的電絞輪竿子前裝著南極蝦的誘餌盒裡麵，一會真的有飛魚群的話釣一點，這魚不比黑鯛差多少。
“各位老板！”
“釣黑鯛的釣點已經到了！”
“海水一百五十米深！下麵有魚群！”
“魚花非常厚！”
“漁船在這裡一直停到天亮！”
“想要釣黑鯛的可以下單了！”
掛在漁船船頭頂上的喇叭傳出石傑華的聲音。
“哎！”
“怎麼突然浪起來了的呢？”
……
“這下真的是有點夠嗆，本來想著在黑鯛的釣點釣點魚賺點錢！”
“現在看來的要落空了！”
……
“試試吧！看看有沒有魚，沒魚的話回去睡覺！”
……
船上都是有經驗的老手，純粹的新手非常的少，都看出來現在起浪不太容易釣得到黑鯛，但來了釣點不可能不下竿，肯定得要試一試。
趙大海早做好準備，漁船剛停下來，馬上下竿，直接放線到一百五十米，等了兩分鐘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馬上推開關收線，誘餌籠裡麵繼續塞南極蝦繼續放線，到了水層等了兩分鐘，沒有魚沒有動靜，磕了一下竿子飛快抖光誘餌籠裡麵的南極蝦推開關收線，動作飛快，一連打了十幾籠的誘餌籠南極蝦，全部都打在了一百五十米的水層。
趙大海抓起一把南極蝦，用力的捏了一下，誘餌籠耳塞得滿滿的，一枚鉤子的串鉤，掛上了專門挑出來的個頭大一點的南極蝦，又一次直接放線到一百五十米。
趙大海等了十來分鐘時間，魚竿的竿尖僅僅隻是隨著漁船的起伏，不停的彎曲。
魚不開口！
一百五十米水深的黑鯛，個頭肯定不小，一定是聚集的大量的魚群。這不是沒有魚而是魚沒有開口，沒有咬口。最擔心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
“麼的！”
“看到海麵這樣子的浪頭，就知道鐵定是不開口的了！”
……
“乾！”
“留在這裡乾什麼？抓緊時間趕去下一個釣點得了！”
……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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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希望的了，都一個多小時了，整條船沒人釣得上一條黑鯛。”
“回船艙睡覺得了！”
……
“睡覺睡覺！”
“過兩三個小時再起來看一看開不開口！”
……
周圍一片咒罵聲。
趙大海看了一眼，不少人離開釣位直接回船艙裡麵。
這些全都是老鳥，一看就知道今天釣黑鯛沒希望，魚不開口就是不開口，繼續釣下去，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隻會浪費南極蝦磚。
趙大海繼續等了十來分鐘時間，竿子一動不動，沒有魚咬口，周圍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
趙大海沒有離開甲板，這是第一趟出海釣魚，得要抓緊時間熟悉一切，釣得著魚的時候得要釣，釣不著魚的時候一樣得要釣更長一點時間，乾哪一行都得要交學費，現在自己就是交學費。
夜越來越深。
趙大海活動活動手腳，上了兩三個小時有點累，看了看海麵浪頭已經不小，至少得有半米，漁船的起伏有點大。
趙大海看了看周圍的釣位，沒有人隻剩下自己一個。
要不要回去睡一覺再說的呢？
趙大海有點猶豫，幾個小時魚不開口，繼續釣下去沒什麼太大的意義，釣黑鯛的這個釣點的情況自己了解的差不多。
趙大海琢磨了一會，決定回去睡一覺，兩三個小時起來看一看，有人釣到了黑鯛，黑鯛開口了再釣不遲。
趙大海收拾了一下東西，看到了魷魚片。
咦？
怎麼忘記這個事情的了呢？
趙大海看了看，擺在邊上的綁好了串鉤的魚竿，幾個小時前自己看到了水麵上飛魚，想著釣不著黑鯛，特彆是黑鯛不開口的時候釣飛魚，沒想到忘了。
趙大海馬上仔細的看了看水麵，黑暗中不時飛出一條飛魚，撲到了燈光照著的海麵上。
大！
這飛魚的個頭真不小！
趙大海看清楚了，海麵上不是飛起來甚至是趴在水麵上的飛魚，全都是大塊頭，而且是飛魚品種中最值錢的六眼飛魚。
趙大海馬上拿起了魚竿串鉤，上麵鉤上的魷魚片，抬頭看了看燈光，照不到的海麵，剛才那個方向好幾條飛魚飛過來，馬上甩竿出去，用不著太遠，十幾不到二十米的樣子足夠。
趙大海等著浮漂落在了海麵上，輕輕的拖拉了一下，馬上感覺到了明顯的咬口。
趙大海不著急，又輕輕地拖拉了幾下，立馬有三個咬口。
趙大海馬上收線，拖回來了，四條飛魚，海釣船的船舷距離海麵比較高，但是飛魚的個頭都不大，沒問題，直接飛上了甲板，張著的翅膀像是拎起了一串鳥一樣。
“哈。”
“這飛魚的個頭真的不錯！”
“一條能夠至少能賣五十塊錢，這一串就是兩百塊錢。”
“要什麼黑鯛的呢？”
“釣飛魚不爽的嗎？”
趙大海解下鉤子上麵的飛魚扔在了自己腳邊的一個塑料框裡麵，鉤子上麵繼續掛魷魚片繼續拋出去，拖拉了幾下，又有幾條飛魚咬口。
“麼的！”
“這些飛魚實在是太狡猾了，怎麼躲在燈光外麵一點的地方？能早看見的話，早就開始釣了，白白浪費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趙大海看著收線拉回來的五條飛魚，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這些飛魚並沒有直接飛到漁船燈光照著的海麵，而是躲在燈光幾乎照不到的邊緣，有這麼多的話，一早就開始釣了。
趙大海的動作飛快，一竿接著一竿飛快釣著燈光照不見的海麵的邊緣的飛魚群，遇到狂拉絕不能放過，速度得飛快，最短的時間賺最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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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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