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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海鎮子裡麵轉了幾圈，買了點綠豆糕給奶奶鐘翠花和二奶奶黃金桃，看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這才騎著摩托車重新回到魚市場，走進大門口遠遠地看看了看，隻看見丁小香，馬上扛著泡沫箱快步走過去，張麗不在，得抓緊時間。
“你的媽媽呢？”
趙大海走到丁小香麵前。
“啊？！”
“剛走回家煮中午飯了。”
“有啥事的呢？”
丁小香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小臉一紅。
趙大海裝作看不見，丁小香臉比較嫩，明白自己剛才的話的意思就行，不用說得那麼明白，放下扛著的泡沫箱，打開來。
“沙尖魚。”
“這幾天釣的。”
趙大海一邊說一邊扒開碎冰，露出一層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沙尖魚。
“個頭還行。”
“這個魚挺好賣的。”
“都是差不多這個個頭的話，八塊五毛一斤。”
“我全都收了！”
丁小香看了看魚，決定收下來，沙尖魚市場裡真的好賣。
趙大海搖了搖頭，有些個頭小一點的，和一些小黑鯛，一層一層扒掉冰，魚清出來，分開來放在不同的籃子裡，不同的魚不同的價格，同樣的魚不同個頭價格不一樣。
“小點個頭的沙尖魚，六塊一毛一斤，大的就是我剛才說的八塊五毛一斤，這些黑鯛魚的個頭小了一點，比不上上一次的，有一兩條大的，算通貨五塊一斤。”
丁小香看了看，分成三個籃子的沙尖魚和黑鯛魚，開了價格，全都比市場價格高五毛錢。
趙大海二話不說，馬上買魚，現在有漁船出海捕魚，經常和鐘石柱這些人聊天，知道這個收購價格，絕對不比彆的地方低，怎麼可能不賣，價格比彆的地方低一點都賣，丁小香現在開的高一點，賣得美滋滋。
“大個頭的沙尖魚三十六斤七兩。”
“小得三斤四兩。”
“黑鯛魚七斤三兩。”
“一共是三百六十九塊一毛九分。算個整數三百七十塊。”
趙大海看在拿著計算器劈裡啪啦按得飛快地丁小香，彆看隻是十五六歲，做生意一把好手，手腳麻利得很。
“前幾天我釣到了一條八十二斤的龍膽石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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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麼大的魚？你怎麼這麼厲害？”
“賣給劉剛的酒樓了。不知道現在賣了沒有。”
……
“你的漁船長啥樣的？”
“下一次你到浪頭村收魚或者啥的，我帶你去看一看。”
……
“新漁船下水是不是有儀式的呢？”
“沒啥！就是放一個鞭炮。等我掙錢了，我換漁船的時候找你去看。”
……
趙大海賣了魚沒馬上走，和丁小香聊起了天，約好下一次換漁船請她看下水儀式。
“啊？”
“差不多十二點了啊！”
“我媽快要給我送飯了。”
丁小香抬頭看了看牆角掛著的時鐘，嚇了一跳，不過隻是和趙大海主了幾句話，但已經十二點了。
趙大海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沒再待下去，說了一句下趟有魚再送過來轉身快步離開，老實說，惦記彆人十五六歲的女兒，真的是有點心虛，能不和張麗打照麵還是不打比較好。
趙大海摩托車停在趙石家門口，拎著自己買的綠豆糕走進院子，看到黃金桃正在擇菜，趙石坐在門檻上抽水煙筒。
“二奶奶。”
“我去鎮子上賣了魚，這是給你買的綠豆糕。”
趙大海走到了黃金桃身邊，打開自己手裡麵拎著的裝綠豆糕的袋子，拿了一塊出來。
“喲！”
“你這孩子又給我買好吃的。”
“先放著！我一會擇完菜了再吃！”
黃金桃笑眯眯，自家的兩個孩子在外麵打工，孫子一起帶著在外麵，平時就自己和趙石兩個人，趙大海來了非常高興。
“哪能等著呢？”
“嘗一口再說！”
趙大海拿著綠豆糕，直接湊黃金桃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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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桃咬了一口，直說好吃。
“哼！”
“花這個錢乾啥的呢？好不容易賺了點揣口袋裡麵，彆到處亂花。”
趙石吐了一口煙，瞪了趙大海一眼。
趙大海裝著沒聽見趙石說的話，放下手裡麵的綠豆糕擺在一邊，幫著黃金桃摘完菜才離開回家。
趙石想起朱劍飛提過的事情，等著趙大海離開，說給黃金桃聽。
“大海這孩子說得沒有錯。”
“朱劍飛大姐家的那個孩子，外麵打了幾年工，肯定不想嫁漁村裡的人，不是說不好而是和大海的孩子配不上。”
黃金桃覺得趙大海說得沒錯。
趙石悶著頭抽水煙，琢磨著找個時間和朱劍飛說一說這個事兒。
趙大海吃晚飯的時候想起趙石和自己說過的朱劍飛的老姐孫女的事情，說出來，不管自己有什麼想法，這事情奶奶鐘翠花得知道，彆哪天朱劍飛碰上奶奶鐘翠花的時候提起，一無所知，這可是瞧不起人。
鐘翠花聽完點了點，想著抱大曾孫子，但這事情趙大海琢磨得沒有錯，出去打工的真沒幾個願意嫁在村子，都想著往外跑，趙大海出去打工的話肯定可以見見，留在漁村真的不太合適。
趙大海吃完晚飯，天氣不好，明天沒法出海釣魚，喊奶奶去曬場坐坐，奶奶不願意，說是人老不想動。
趙大海知道這是想著留家時多織點漁網，想了想不勉強，不能什麼事情都聽自己怎麼說怎麼辦，一個人出了門，走到村子曬場，一眼看過去，人不少，鐘石柱、雷大有和劉斌幾個坐一起，走了過去。
“這鬼天氣什麼事情都乾不了。”
……
“到底是咋回事？”
……
“起白頭浪了這不得三五天的時間才能夠平得下來的嗎？”
……
鐘石柱、雷大有和劉斌都在咒罵天氣。
趙大海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白頭浪不是開玩笑，一般都得好幾天時間才能夠停下，海水受到影響變得渾濁，得要等水清了才有魚蝦蟹，前後這麼一算不見七八天時間，確實非常難受。
趙大海非常慶幸昨天自己冒著大暴雨出海釣魚，多少算是賺了點錢，有了收入，不至於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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