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動靜,一旁的彭濤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沒錯,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次不光他聽到了,我也聽到了。
彭濤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差點兒從床上滾下來。
“吳少爺……又來了……上次就是這個動靜,一會兒還有嬰兒的啼哭聲,怎麼辦?”
“彆慌,有我呢,你坐在那裡彆動。”
我招呼了一聲,屏蔽掉了自己身上修行者的氣息,我倒要看看什麼鬼東西找上門來了。
那穿著高跟鞋的聲音,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走動,聽的讓我心煩意亂。
但是一旁的彭濤卻是滿臉的恐懼。
我不動聲色的等著,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又過了一會兒,嬰兒的啼哭聲就響了起來,十分刺耳。
好像是就在我耳邊響起來的一樣。
我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一下,有一股十分濃鬱的陰煞之氣就在樓道外麵。
腳步聲和嬰兒的啼哭聲同時響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緩緩起身,朝著彭濤看了一眼,示意他坐在那裡不要動。
我沒有拿出任何法器,隻是掐了一個斬鬼訣,悄悄的朝著門口走去。
我透過貓眼,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去,將老子的小心臟都給嚇的漏跳了一拍。
大爺的,門口站著一個鬼物,臉色蒼白,眼睛流血,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正在看著我。
正是那個我們一直在找的王笑笑。
一看到這般情況,我連忙一把推開了屋門,斬鬼訣當即朝著王笑笑身上紮了過去。
可是等我打開門之後,看到了四周的景象,頓時愣在了原地。
這酒店的走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翻滾著黑色的霧氣,前麵四五米的地方,我都看不清楚了。
旋即,我將炁場蔓延了出去,緊接著就感覺到了法陣的氣息。
大爺的,害死王笑笑的那個人,肯定就在這裡。
我往後退了一步,頭也沒回的跟屋子裡的彭濤說道:“你在屋子裡,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說著,我一伸手將屋門直接關上了。
看來對方知道我的身份,如果覺得我是普通人的話,肯定也不會布置法陣來對付我。
既然如此,我就沒有再隱藏的必要了,直接一伸手,將勝邪劍從龍虎鏡裡拿了出來。
“不知道是哪裡的朋友,鬼鬼祟祟的在背後耍陰招,不如出來一敘,有什麼恩怨,咱們說清楚的好。”我朗聲說道。
我喊了這一嗓子之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走廊裡,那嬰兒的啼哭聲愈發的嘹亮,左側的走廊是嬰兒啼哭聲,右邊的走廊是高跟鞋的聲音。
即便是我打開了天眼,也看不到那兩個鬼物,他們的身形都隱藏在了黑霧之中。
既然得不到回應,那小爺就破了他的法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狗東西在搞鬼。
當即,我提著勝邪劍,朝著那個高跟鞋的方向走了過去。
往前走了五六米,我便完全處於了黑霧之中。
當即,我從身上拿出了一道引路符出來,朝著黑霧深處拋飛而去。
引路符蕩開了黑霧,將走廊兩側照的一片通透。
當引路符燃燒殆儘的時候,我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的儘頭。
那是一個紅衣女鬼,披頭散發,紅色的連衣裙,紅色的高跟鞋。
剛才走廊上弄出來的高跟鞋的聲響,肯定是這個女鬼給搞出來的。
這種全都是黑霧的法陣,有些特彆,我之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當引路符燃燒乾淨之後,那些翻滾的黑色霧氣再次聚攏,眼前頓時變的漆黑一片。
我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直接用炁場感應四周的變化。
提著勝邪劍的我,閉著眼睛,緩緩朝著走廊的前麵走去,一邊走,一邊感應這法陣的變化。
我朝著前麵走出了七八步的距離,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有些空靈的聲音:“吳劫……吳劫……”
這個聲音空靈而陌生,但是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敲擊在我的心坎上一樣,讓我的意識也變的一陣兒模糊。
“小相公,保守本心,不要被外向迷惑,這不是普通的法陣,是能夠控製你神魂的法陣。”八尾狐的聲音在我腦海之中響起。
我說怎麼有些特彆,還得是我媳婦,活了幾千年,見多識廣。
當下,我頓住了腳步,口中默念起了靜心口訣,讓自己的心逐漸平穩下來。
可是片刻之後,那個空靈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依舊是在喊我的名字。
那個聲音好像是有種魔力,每次喊我,我的神魂都感覺有些激蕩,腦子暈暈乎乎。
我深吸了一口氣,提著勝邪劍打算繼續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陣眼。
可是突然間,我發現空氣好像變的十分粘稠了,往前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
不好,這法陣有古怪,必須趕緊退出去。
當下,我連忙調轉了身形,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可是回去也不容易,每走一步,都像是深陷入了泥潭之中。
這是鬼法陣,我都沒有聽我師父說過。
雖然很艱難,我依舊邁開腳步,朝著前麵走去,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腳上一緊,低頭一看,發現有兩根紅繩,拴住了我的雙腳。
回頭一瞧,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個紅衣女鬼出現了,她穿著高跟鞋,就站在我身後三四米的地方,陰笑著看向了我。
而且那紅衣女鬼還扯動了紅繩,想要將我朝著她那邊拉扯過去。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你以為隻有你會煉化鬼物,老子不會是嗎?
今天就讓你看看誰才是軟飯大王……不對……養鬼大王。
當即,我一拍天罡印,直接將娜姐放了出來。
娜姐一出現,便飄飛在了我的身邊,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那個紅衣女鬼,一字一頓的吐出了兩個字:“找死!”
那紅衣女鬼原本還笑眯眯的看著我,但是當她看到出現在我身邊的娜姐的時候,那是真的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了。
“娜姐,吞了她!”我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