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濤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個女孩兒叫王笑笑,是我們公司的一個運營,這人哪都好,人漂亮,也熱情,一開始我對她不是很了解,就試著追了一下,沒想到很容易就追上了,隻是談了幾天之後,我發現我們倆的消費觀有些不太合適,她太能花錢了,出入高檔餐廳,還要我給她買名牌包包,我就是一個公司的普通職員,哪裡能消費的起,後來我就知難而退,跟她分開了。”
“那之後,你們就沒再發生點兒什麼,或者你哪裡得罪她了?”我愈發的好奇起來。
“沒有……分了就分了,畢竟在一個公司上班,低頭不見抬頭見,就當朋友處,跟她分開的時候也是和平分手,畢竟也沒處幾天,平時見麵也都打招呼,僅此而已。”彭濤再次說道。
這就有些奇怪了,隻是這種關係,按說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不應該再繼續糾纏他才是。
我感覺要麼就是這小子沒跟我說實話,要麼就是還有其它的什麼隱情。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直視著彭濤的眼睛:“哥們兒,你可要說實話,這事兒可不是鬨著玩的,事關你的身家性命,你要是騙我,估計這事兒我可幫你解決不了。”
彭濤旋即舉手,對天發誓:“吳少爺,我說的這些千真萬確,一點兒都沒有騙你,誰要騙你,天打雷劈!” 他這一發誓,我這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總覺得他好像是在咒我一樣。
看來,他說的應該不是假話,我發誓被雷劈沒人相信,彆人發誓,我還是信的。
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一樣三年被雷劈一次。
正在我想著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的時候,突然間,我聽到了一陣兒打呼嚕的聲響,抬頭看去,便看到彭濤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這些天他被那個鬼物給折磨的不輕,這會兒可能是太疲憊了,在我這裡找到了一點兒安全感,所以直接睡了過去。
虎子叔看他睡了過去,連忙便要將其叫醒,我揮了揮手,示意虎子叔不要叫醒他。
我主要是想看他睡著之後會有什麼表現。
但見那彭濤坐在椅子上,打鼾的聲音震耳欲聾。
可是也就睡著了兩三分鐘的光景,他打鼾的聲音便戛然而止,緊接著他的表情就變的扭曲而惶恐起來,應該是夢到了什麼十分可怕的事情。
彭濤的身上雖然有陰氣,但是並不濃鬱,也就是說,此時的彭濤是被那鬼物的一縷殘念給影響了。
我並沒有叫醒彭濤,而是將魅靈給放了出來,我想看看彭濤究竟夢到了什麼場麵。
魅靈出來之後,很快將一隻手放在了彭濤的天靈蓋上,此時的我已經坐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心念合一,魅靈的手緊接著也放在了我的天靈蓋上。
不多時,我便進入了彭濤的夢境裡麵,在夢裡,彭濤躺在床上,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
就在彭濤的身邊,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把刀,朝著彭濤的心頭紮去。
但是每當刀要紮在他身上的時候,卻戛然而止,如此反複。
在夢境之中的彭濤,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鬼物就站在他的麵前,他的身體在不安的扭動著,神情充滿了驚恐,他想要睜開眼睛,可是怎麼都睜不開。
一直都是這個畫麵,不斷重複著,這種場麵,確實挺讓人崩潰。
由於是夢境之中的場景,我對那鬼物什麼都做不了,歸根結底,彭濤隻是被一縷殘念給影響了心智,那鬼物也不弄死他,就純折磨,這誰受得了。
不多時,我便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彭濤依舊表情痛苦,身子不安的扭動,這種情況,他已經堅持好多天了,必須要讓他好好睡一覺才行,要不然他真的可能會被折磨死。
當下,我從身上拿出了天罡印,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心口,伴隨著天罡印上麵的符文流轉,一團淡淡的陰氣從他的體內被抽取了出來。
當我將天罡印從他身上拿下來之後,彭濤便進入了深度睡眠,打鼾的聲音再次響起。
“少爺,他睡的挺香啊,跑咱們家睡覺來了?”虎子叔走上前來。
“沒事兒,讓他睡一會兒吧,他好幾天都沒有睡過好覺了,你把他背到客房去休息。”我招呼了一聲虎子叔。
虎子叔應了一聲,將睡的跟死豬一樣的彭濤給背到了客房裡麵。
從下午兩三點鐘,彭濤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七八點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彭濤,跟剛來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他激動的找到了我,抓著我的胳膊都快哭了:“吳少爺,我聽朋友說你很厲害,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就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把我給治好了,這些天以來,我都快被那個噩夢折磨瘋了,昨天晚上我睡的真痛快,從來都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
“彭先生,你彆激動,我隻是暫時壓製住了你體內的情況,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隻要你離開我這裡,第二天晚上依舊會夢到那個女鬼。”我當即給他潑了一頭冷水。
這小子真是高興的太早了,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解決各種靈異事件,那我百萬起步的傭金就賺的也太輕鬆了。
聽到我這般說,彭濤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才道:“我……我還以為我被您治好了呢……”
“沒有,我隻是看你太疲憊了,讓你好好睡了一覺,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情,就必須找到那個女鬼的本體,要麼將其收了,要麼將其打的魂飛魄散,隻有這樣,你才能徹底好利索。”我正色道。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去王笑笑出事的那家酒店?”彭濤看向了我。
“一般情況下,這種意外死亡,突遭橫禍之人,死了之後,都會化作地縛靈,隻能在一定空間內活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王笑笑的魂魄就應該留在她出事的那家酒店裡麵。”我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