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因為那些諸多加持在我身上的能量無法宣泄,才極大的影響了我的神誌,讓我接近了入魔的狀態。
但是胡九清的突然出現,尤其是那恐怖的一劍,頓時將我打的清醒了不少,愣是將我從那種快要入魔的狀態之中又恢複了過來。
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他,但是我現在就想弄死他。
胡九清自然不將我放在眼裡,他伸手朝著玄武長老身上猛戳了幾下,在給他療傷。
我提著勝邪劍快速的接近了胡九清,又是一劍斬出。
然而,胡九清卻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一揮手,他的法劍自己就打了出來,讓我再次感受到了此人的強大,當法劍再次朝著我撞過來的時候,仍舊將我擊飛出去了一段距離。
如果我在全盛狀態能夠乾掉玄武長老的話,那已經是我的極限,算是越級斬殺。
但是我跟胡九清的差距太大了,他可是妥妥的上仙境界,即便是我在全盛狀態,他仍舊可以將我輕鬆碾壓。
此時,我才感受到了一股無力感。
收拾完了玄武長老,胡九清突然一伸手抓住了玄武長老的胳膊,那把打向我的法劍當即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胡九清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陰沉沉的說道:“你這小子,短短幾年,便已經成了現在這般氣候,若是再給你幾年時間,還真是成了我們一關道的心腹大患,也好,今天老夫就先宰了你。”
說著,胡九清直接提著玄武長老,快速的朝著我閃身而來,一路踏著水麵,速度飛快,眨眼間就衝到了我的身邊。
我深吸了一口氣,集中了身上所有的力量,施展出了師父傳授給我的虛無劍法,打算跟胡九清過幾招。
然而,我跟師父學的這劍法好像一點兒都不管用了,因為那胡九清一出手,就是奔著要我命來的,直擊要害,我隻能全力應對,一招之下,就被他重創,跌入水中。
還不等我從水裡浮現出來,又是恐怖的一劍斬殺了過來。
這一劍,讓湍急的地下河道的水流斬斷,劍氣朝著我碾壓而來。
關鍵時刻,卡桑突然閃身,攔在了我的麵前,幫我承受住了大部分力量,我和卡桑同時跌飛出去了一段距離。
卡桑接了胡九清這一劍之後,臉色蒼白,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金星原,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再不出來,我就讓我師父殺了你!”卡桑怒吼了一聲。
聽到卡桑說出這句話,我頓時就愣了一下,沒想到金星原也在。
這老東西,就喜歡躲在暗處,偷偷觀察,絕對是個老陰比。
跟我的那點兒恩怨,這家夥一直耿耿於懷,就想看著胡九清弄死我。
卡桑的話,唐上寧也聽到了耳朵裡,他也跟著喊了起來:“金星原,小劫要是死了,張老天師和風水王肯定不會饒了你!”
唐上寧作為特調組的領導,說話還是管用的。
當唐上寧喊出這句話之後,一道身形突然快速的飄飛而來,攔在了我和卡桑的麵前,緊接著一劍斬出,攔住了那胡九清。
接連接了幾招胡九清的劍招,我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
我連忙將卡桑攙扶了起來,關切道:“卡桑,沒事兒吧?”
卡桑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搖了搖頭,說:“沒事兒。”
“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了,我和白展大哥一起來的,本來是想著過來找你們,可是在路上我們遇到了很多一關道的人,在對付一隻神獸贔屭,那贔屭身上還背著一個巨大的九州鼎。”卡桑解釋。
“那白展大哥呢?”我問道。
“白展大哥在對付那些一關道的人,那些人好像圖謀九州鼎,白展大哥在阻止他們,我看到那群一貫道的人之中,有一個熟悉的人,是玄心子。”卡桑沉聲道。
一提到這玄心子,我就恨的咬牙切齒,這家夥做縮頭烏龜好多年了,終於又出現了。
“那金星原什麼時候來的?”我突然反應了過來。
“他比我來的還早,一直躲在暗處偷看,你們感覺不到,我一過來,就知道金星原在了。”卡桑憤憤的朝著金星原的方向看去。
這個老東西,真是太氣人了,如果他剛才出手幫忙的話,我早就將玄武長老弄死了,根本不會給胡九清施救的機會。
要不是卡桑叫他出來,他非要等胡九清弄死我之後才出現。
金星原這個小肚雞腸的家夥,一直惦記著要我的命,還是借彆人之手。
要不是卡桑關鍵時刻喊一嗓子,唐上寧也在這裡的話,我們肯定凶多吉少了。
我緩和了一下情緒,跟卡桑說道:“卡桑,你留在這裡,跟虎子叔他們對付玄武長老,我去找白展大哥,順便弄死那個玄心子,這個老東西,既然來了,這次我肯定不能讓他走了。”
“好,胡九清這邊,金星原能扛一會兒,還有那玄魁在這裡幫忙,問題不大。”卡桑答應了下來。
在我心裡,玄心子比玄武長老要重要的多,我是恨他入骨,當年他差一點兒害死了我老婆。
剛才玄魁說的不假,一關道來了好幾撥人,為了得到那九州鼎之上的力量,準備的十分充分。
我也是擔心白展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我得過去幫忙。
跟卡桑招呼了一聲之後,我便招呼了一聲蚣腹,騎在了他的身上,朝著地下水道的深處繼續前行。
這地下水道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我想那贔屭可能是想帶著九州鼎換一個地方藏身。
如此,我騎著蚣腹,遠離了眾人,往前行進了二十分鐘左右,便聽到了一陣兒激烈的打鬥聲。
拐了一個彎之後,一個巨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再次看到了那個贔屭,好像又被一關道的人給控製住了,那九州鼎上麵貼著很多符文。
而贔屭的身後,一群一關道的人正圍著一個人在奮力廝殺,四周已經倒下了十幾個黑衣人,被那些黑衣人圍攻的正是許久不見的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