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並不是所有的生意,都能賺幾十萬幾百萬,有時候做生意,不光賺不到錢,還要把路費搭進去。
看風水看上去是沒有本錢的買賣,但是卻容易結仇,或者被人殺掉,亦或者遇到什麼凶險的邪物。
高風險,就意味著高回報,這份兒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賺到的。
看到張大貴擺放在桌子上麵的那些錢,我真是有些不落忍,不知道咋回事兒,像是虎子叔這麼愛財的人,突然也改變了風格,小聲道跟我說道:“少爺,要不然咱們就走一趟吧,我看人家也挺可憐的。”
估計虎子叔是被那幾道天雷給劈的清醒了,開始對錢不感興趣了。
我笑著看向了張大貴:“張大伯,您先跟我說,你們村子裡具體什麼情況,我了解了之後,才能過去瞧瞧。”
那張大貴有些局促的說道:“吳少爺,我聽說請您出麵挺貴的,我就這麼多錢,還是村子裡的人湊的,不知道夠不夠啊。”
“夠了夠了,其實用不了那麼多錢,一萬塊錢就夠了,其餘的你拿走。”我朝著虎子叔看了一眼,虎子叔連忙從桌子上數出了一萬塊錢出來,剩下的又推到了張大貴的身邊。
“我家少爺說收多少,那就是多少,剩下的你帶走吧。”虎子叔笑著道。
那張大貴有些不可思議:“我聽說,請您吳少爺出手,最少都幾十萬或者上百萬……一開始我都不敢進這個門,沒想到吳少爺竟然這麼好說話……”
“這也分情況,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收那麼多錢,張大伯,你趕緊跟我說說,你村子裡的情況,你們村子是什麼開始死人的?”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村子裡死人是在一個月之前,一開始死的那幾個人,村子裡都沒當回事兒,因為死的都是些年齡大的老年人,可是後來就感覺不對勁兒了,因為這些老年人死之前,一直都很正常,白天的時候,還在村頭聊天說話,看著啥事兒沒有,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就死在了床上,屍體都涼了,到了後來,事情越來越嚴重,就連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也莫名其妙的死在家裡,而且一天死一個,村子裡的人就開始慌了……”張大貴歎息了一聲道。
“那村子裡死去的那些人,死後的狀態是什麼樣子的,有沒有七竅流血,或者閉不上眼睛的那種?”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一般非正常死亡的人,都會留下一些跡象,如果被鬼物吞噬了魂魄,那就是七竅流血,死不瞑目,如果是被人殺了,身上也會出現傷口,總歸是要留下一些症狀的。
但是張大貴卻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你說的這些,那些人死了之後,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十分安詳,感覺都像是壽終正寢。”
這就有些奇怪了,村子裡一天死一個人,本來就不正常,而且這些人死的又那麼安詳。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人肯定是有什麼古怪。
我沉吟了片刻,再次問道:“那你們村子裡在死人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比如有人橫死,或者村子裡來了陌生人之類的?”
“沒有……沒聽說過,就是莫名其妙的就發生了,村子裡接連不斷死人之後,村子裡人的就商議了一下,請了一個陰陽先生過來,讓他幫我們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那陰陽先生來了之後,第二天也死在了房間裡,而且死的也很安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說到這裡,張大貴再次說道:“自從那個陰陽先生死了之後,還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等我們將那陰陽先生給埋了之後,村子四周就開始莫名其妙的起了大霧,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這霧氣一直不散,而且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天死一個,我們村子三四百口子人,都出不了村,繞了半天還是在村子四周晃悠,我是村子裡的村長,也試了好幾次,一直被困在村子裡,直到有一天,我喝了點酒,再次試著跑出村,這次我沒從大路走,而是從一個山洞穿了過去。”
“那個山洞是我小時候發現的,很少有人知道那個地方,我喝了點酒,膽子就大了,帶上了村子裡的人湊的錢,就從山洞裡麵往外走,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身後好像一直有人跟著我,讓我身後直冒冷汗,可是當我回頭去瞧 時候,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我大著膽子,一路猛跑,等出了山洞之後,還是感覺身後有人,我不敢停啊,一口氣跑出去了四五裡路,來到了大馬路上,那種被人跟著的感覺才不見了。”張大貴心有餘悸的看向了我。
“然後,你就來到了我們這裡?”虎子叔忍不住問道。
“沒錯,我走了好久的路,才來到了當地縣城,買了一張車票,到了燕北,才找到了您這裡。”張大貴點了點頭。
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有意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要不去的話,怕是這個村子裡的人,都要全死光了不可。
事不宜遲,於是我便起身,跟張大貴說道:“張大伯,咱們現在就動身,去你們村子裡瞧瞧。”
張大貴聽聞,激動的站了起來:“現在就走?”
“嗯,現在就走,早走一天,說不定就能救一個人。”我正色道。
張大貴激動的給我跪了下來:“吳少爺,您可真是宅心仁厚啊,我代表我們張家堡三百多口子人,謝謝您的大恩大德了。”
我連忙過去,將張大貴給攙扶了起來:“張大伯,您可彆這樣,您這把年紀,給我下跪不是折我壽麼?”
說著,我回頭看向了虎子叔,讓他準備一下,立刻動身去晉西北。
其實也沒啥收拾的,平時用的東西,都在我的龍虎鏡裡麵,虎子叔隻需要給我們幾個人訂票就好了。
當虎子叔定好了票之後,我們幾個人出了胡同,打了一輛車,直奔車站而去,直覺告訴我,接下來可能會十分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