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屋子的金銀財寶,一群人的目光不由得都亮了起來。
袍哥會的人就是專門為財而來,他們對於那妖獸的妖元並不怎麼迫切,隻要分到這些錢,也夠他們好長一段時間的開銷了。
我們跟拜火教現在也是一家人,畢竟邋遢道士是拜火教的準女婿,我們怎麼好說,多點少點兒也沒啥問題。
至於塔雲山的那群老道,他們整天穿的破破爛爛的,視金錢如糞土,整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修行,如何將塔雲山發揚光大,在江湖之上揚名立萬。
我估摸著,即便是分給他們錢,他們也不一定會收。
不管怎麼說,意思一下還是要走的。
當下,邋遢道士便將那些金銀財寶分成了四份,然後看向了所有人,沉聲說道:“諸位,在撫仙湖的水下宮殿裡麵,咱們互相合作,不僅活著走了出來,還帶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更重要的是,我們有了過命的交情,俗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能夠認識你們這些朋友,我羅持文三生有幸。”
說到這裡,邋遢道士話鋒一轉,緊接著又道:“兄弟歸兄弟,朋友歸朋友,但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我將這些從水下宮殿帶出來的寶貝分成了四份,大家夥分一下,這其中,袍哥會的兄弟損失最大,有好幾個兄弟的性命都留在了那水下宮殿之中,肯定要多分出來一些,畢竟要給那些兄弟們一些安家費,我將最大的一份給袍哥會的兄弟,大家夥沒意見吧?”
“我們拜火教沒意見。”小妖女抓住了邋遢道士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邋遢道士,都快冒火星子了。
這一刻,小妖女肯定覺得邋遢道士帥的掉渣。
隻可惜,這家夥腰子不太好,還是要好好補補,腰子好了就完美了。
“老羅說的話,就代表我們老六集團的意思,我們也沒意見。”我笑著說道。
隨後,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塔雲山的那些老道。
那些塔雲山的老道麵麵相覷,慈念道長有些蒙圈的看向了我們:“你們也要給我們塔雲山一份?”
“慈念道長,這肯定要給塔雲山一份,要不是您帶著塔雲山的諸位道長出麵,說不定我們這些人都被一關道的人全都殺掉了,功勞肯定是塔雲山的最大。”邋遢道士又開啟了彩虹屁模式。
一誇塔雲山,那些老道的嘴角都壓不住了,紛紛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極大的滿足了他們的揚名立萬的心思。
然而,那慈念道長卻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塔雲山的人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之所以跟一關道人拚殺,那是因為一關道的人是邪教,人人得而誅之,這些黃白之物,對於我們塔雲山來說,如同糞土,我等要之何用?”
頓了一下,慈念道長又看向了我們:“羅小友,吳小友,這些都是貧道多年的朋友了,就憑這層關係,我們塔雲山也不會見死不救,肯定要幫你們出頭。”
鄧雲江掃視了眾人一眼,緊接著也站了出來,朗聲說道:“我們袍哥會的人最講義氣,我也覺得塔雲山的諸位道長功勞最大,這最大的一份應該給塔雲山的諸位道長。”
慈念道長卻擺了擺手,說道:“貧道說句不好聽的,這些黃白之物,都是從那水下宮殿竊取來的不義之財,我塔雲山的人,行得正,走的端,從來不做這種事情,這些黃白之物,我們塔雲山的人是不會要的。”
“慈念師兄說的及是,這些黃白之物,你們自己分了吧,我們塔雲山不需要這些。”慈雲道長也跟著說道。
我去,這群塔雲山的老道講真,正的有些發邪,感覺就不像是地球人,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講這些大道理,未免太講道理了一些。
跟這些塔雲山的老道一比,我都感覺自己罪孽深重,什麼黑吃黑,打家劫舍,用煉血球吞噬彆人修為……什麼事情我們沒乾過。
這麼多錢擺在他們麵前,夠他們花幾輩子的了,這些塔雲山的老道竟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說不要就不要。
他們的正義和剛直不是裝出來的,人家本身就是這樣。
這一點我不佩服都不行。
“慈念道長……想必你們塔雲山的道觀也是年久失修,也沒什麼香火,難道您就不想拿點錢修葺一下……還有就是,你們衣食住行都太簡樸了一些,你看看你們身上這些道袍,穿的都打補丁了,難道就不想換一身新的行頭?塔雲山現在都已經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了,咱也不能看著太寒酸不是?免得被人瞧不起。”邋遢道士開始循循善誘。
我發現了,邋遢道士拿捏這些塔雲山的老道真是一捏一個準。
此話一出口,那些塔雲山的老道紛紛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破爛道袍,確實有些寒酸了。
然而,慈念道長卻還是搖頭說道:“這些事情,我們塔雲山自己想辦法解決,羅道長就不用多慮了。”
邋遢道士著實覺得虧欠這些老道,於是從乾坤八寶囊裡麵拿出了很多現金出來,我估摸著得有一百萬左右,遞給了慈念道長:“慈念道長,這些黃白之物你們不收,但是我手裡這些錢你們要拿著,這些錢可是辛苦錢,都是吳劫這小子看風水賺來的,還請慈念道長一定笑納。”
慈念道長看了一眼邋遢道士手中的錢,搖了搖頭:“羅小友,你這是做什麼,正所謂無功不受祿,貧道怎麼能白收你的錢?”
“慈念道長,我對您老人家的仰慕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這可不是白給你們的,你們畢竟救了我們的命,就當是我們感謝你們塔雲山的。”
看到慈念道長還在猶豫,邋遢道士緊接著又道:“慈念道長,您要覺得不合適,就當是我借給你們塔雲山的,等你們有錢了再還我也行,你可千萬不要拒絕我,要不然我會很難過的。”邋遢道士說著,還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