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等高手想要走,除了金星原,我們誰也無可奈何。
但是金星原就站在原地,並沒有要追過去的意思,眼睜睜的看著那胡九清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我們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金星原的身邊,唐上寧快步走上前去:“金先生,你怎麼不去追?”
金星原朝著唐上寧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然後身子突然晃動了一下,一道細細的血線,從他的嘴角處流淌了出來,臉色很快就有些發白了。
我看到金星原的嘴角處流出來的血液也是金色的,不過他的血好像顏色更加豔麗一些。
段天揚的血是一種淡淡的金色,而金星原的血是金黃色的,十分醒目。
他擦拭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旋即將刀劍收了起來。
唐上寧這才知道金星原受了傷,連忙關切道:“金先生,您的傷勢沒事兒吧?”
“無妨,沒想到一關道的右使實力竟然如此強悍,胡九清這個人,老夫之前聽說過,之前遠沒有這般實力,估計是得到了白彌勒指點,所以修為才會突飛猛進,白彌勒這個人,真是太恐怖了。”金星原唏噓道。
“這次怪我,沒有計劃好,還是讓一關道人逃走了一部分。”唐上寧有些自責。
“無妨無妨,他們隻要沒有弄走那天書兵法,這次任務就不算失敗,老夫累了,剩下的事情,你來處理吧。”說著金星原轉身便朝著下山的路走去。
在經過我這邊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古怪,說不上什麼感覺。
這個老家夥,我對他有著很大的戒備之心。
不久之前,段天揚收拾我和小胖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也不出手,就是想要借刀殺人。
小肚雞腸的家夥,實在是讓我對他生不出什麼好感出來。
金星原離開的很快,剛才還離著我們不過十多米,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在幾裡地開外了。
這縮地成寸的手段,實在是非同一般。
眼看著金星原消失不見之後,唐上寧才揮了揮手,招呼著我們折返回了娘娘廟。
在路上,我湊到了唐上寧身邊,小聲的說道:“唐叔,你為什麼隻請了金星原一個人過來,如果張爺爺也在的話,彆說那段天揚,就是胡九清恐怕也逃不掉。”
“你小子,不要什麼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燕北才是重中之重,你張爺爺和八爺的任務便是鎮守燕北,萬一他們來了,燕北必然防守空虛,如果白彌勒帶著人前去燕北搞事情,沒有張老天師在,後果不堪設想。”唐上寧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這麼大個燕北,不會隻有張爺爺和八爺吧?少一個人怎麼了?”我有些不服氣。
“當然不一樣,你張爺爺代表的是整個龍虎山,在燕北,有很多龍虎山一脈的弟子,都隻聽你張爺爺的調遣,他不是一個人,必然要顧全大局,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他是不能離開燕北的。”
“那我師父怎麼整天神龍不見首不見尾的?”我有些納悶。
“你師父另當彆論,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師父那老頭兒神神秘秘的,在外麵整天忙活什麼,不會真拿了我的錢,去養了一大群小寡婦吧?”我十分好奇。
這話剛說完,唐上寧便朝著我屁股上踢了一腳:“你個臭小子,這話你敢不敢當著你師父的麵說,我看你又皮癢了?”
“彆彆彆……我說著玩的。”我嘿嘿一笑,連忙又轉移了話題。
“唐叔,我跟你說個事兒,這個金星原差點兒將我害死,段天揚追殺我們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天靜宮的老道被段天揚殺了,小胖被重傷,一直都沒有出手,我覺得他還是對上次我們和八爺揍了他的後人耿耿於懷,要不是那兩個特調組的哥們說話,估計他也要看著我被段天揚給殺了。”我正色道。
“有這事兒?”唐上寧一臉震驚。
“真的,要不然你去問問那兩個特調組的哥們兒,應該是你燕北的手下。”
“這個姓金的,真不是個東西,你要真被段天揚給殺了,那就坑苦了我,彆說你師父那我沒法交代,怕是你張爺爺還有八爺也要扒了我的皮。”唐上寧不免有些後怕。
“他這麼乾,是不是有些公報私仇?你們特調組會不會對他有什麼懲戒的手段?”我試探著問。
唐上寧歎息了一聲:“小劫,這事兒你就當沒發生,金星原按照等級,職位比我高多了,我還真拿他沒辦法,下次你離著他遠一些便是,我回去之後,會將這事兒跟你張爺爺好好說說,他跟你張爺爺也不怎麼對付。”
我們一路聊著,便回到了娘娘廟裡麵,已經開始有人收殮那些屍體了。
一關道的人還有特調組的人,屍體全都分開擺放。
娘娘廟裡麵的三十多個老道,現如今有隻剩下了十多個,整個道觀一片狼藉,血腥氣十分濃鬱。
永洹真人看到我們回來,連忙迎了上來,朝著我們行禮道:“唐局,感謝諸位前來施以援手,要不然我們這裡必然是滅頂之災啊。”
唐上寧揮了揮手,說道:“永洹真人,一關道的人就是奔著你們的天書兵法殘卷來的,此等寶物,不能再放在大殿之中供奉了,必須要換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才行。”
“多謝唐局提醒,我等定然換一處妥帖的地方,保證沒有人再能找到那天書兵法。”
“小劫,拿出來吧。”唐上寧看向了我。
我連忙將那天書兵法從龍虎鏡裡拿了出來,遞給了永洹真人:“永洹真人,我也算是拚了命保住了這天書兵法,一頁都沒少,我可是一個字都沒看,如今物歸原主,您一定要收好。”
我說的十分鄭重,永洹真人看向了我,激動的差點兒哭了:“這位小友,大恩大德,貧道沒齒難忘,請受貧道一拜。”
說著,永洹真人便要跪下行大禮,我連忙一把將其攙扶住,義正言辭的說道:“永洹真人太客氣了,同為道門中人,理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