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鬼物被我困在了法陣之中,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了。
我將天罡印之中的鬼夫妻和小嬰靈一起放了出來,對付那個鬼物。
小嬰靈上次被這鬼物給傷了,這會兒看到他,那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也不管能不能打的過,小嬰靈齜著個大牙,迎著那鬼物就撲殺了過去。
好在,鬼夫妻連忙跟了上去,就擔心小嬰靈吃虧。
現在小嬰靈可是眾多鬼物的寶貝疙瘩,他也是有恃無恐,仗著身邊有很多姐姐阿姨保護他,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吃軟飯,以後那還了得?
小家夥真是不學好,一點不像我這般能夠自力更生。
不得不說,那鬼物也是凶的很,知道自己這會兒逃不出去了,便擺出了一副搏命的架勢,跟鬼夫妻打起來也是有聲有色,小嬰靈趁機占便宜,在鬼夫妻與那鬼物纏鬥的時候,便偷偷撲過去,在那鬼物身上咬上一口,吞噬一點兒道行。
看到他們打了一會兒,我逐漸失去了耐心,於是直接放出了最凶的娜姐,想要儘快解決戰鬥。
因為我還有很多疑問,想要問那個鬼物。
娜姐一出麵,情況頓時不一樣了。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恐怖的紅色煞氣,任何鬼物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當娜姐淩空飄飛而起,來到了那鬼物身邊的時候,那鬼物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段距離,已經嚇的瑟瑟發抖了。
下一刻,娜姐一伸手,指向了那個鬼物。
那鬼物差點兒就嚇的跪下了,饒是如此,他還是拚了命的朝著娜姐猛衝了過去,然而,還沒有來到娜姐的身邊,便被娜姐那無數的黑發纏繞,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那黑色長發上麵也彌漫著血紅的煞氣,開始吞噬那鬼物的道行。
“娜姐,彆將其打的魂飛魄散,我還有話要問他。”我連忙招呼了一聲。
娜姐一聲冷哼,停止了吞噬,但還是有長發纏繞在那鬼物的身上。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拿著天蓬尺,走到了那鬼物的身邊。
那鬼物依舊凶狠的看了我一眼:“我隻恨沒有前兩天將這些雜碎給殺了,如今你手裡,我沒有好說的,你隨便處置吧。”
“對於你的情況,我了解了一些,我知道,你女兒被劉三寶和吳小凡給欺負了……”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明知道他們做了這些事情,你還要幫他們,這就是助紂為虐。”那鬼物抬頭看向了我。
“你先彆激動,我並不是幫他們,我這人一向是嫉惡如仇,該死的人,我從來不攔著,但是你殺了他們之後,你的怨氣會越來越重,再過一段時間,你會完全失去理智,被怨氣支配,見人就殺,我可以讓你報仇,也可以將你超度,為了就是以後你不再害無辜的人。”我正色道。
聽到這麼說,那鬼物看向我的眼神就沒有之前那般敵視。
“你說的真的假的?”那鬼物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你先跟我說說,你和劉三寶以及吳小凡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如果想要滅了你的話,也不會跟你囉嗦這麼多,就憑我身邊這些鬼物,根本用不著我來動手。”
這話一說出口,那鬼物頓時信服了幾分,彆的不說,隻是娜姐便可以打他十個八個的。
那鬼物歎息了一聲,便跟我講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眼前的這個鬼物,生前叫做李躍,之前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一個漂亮老婆,還有一個聽話懂事的女兒。
但是在兩三年前,發生了一場變故。
李躍以開出租車為生,兩三年前,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莫名其妙的就會流鼻血,身體越來越虛弱,就去醫院查了一下。
這一查,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李躍竟然查出了自己得了慢性的白血病。
要治療這種病,需要高昂的費用,他一個出租車司機,根本就承受不住。
可是他很想活下去,就更加努力的乾活,但是後來,他老婆得知了他得了這種病之後,承受不住這種心理壓力,也不想跟著他一起過苦日子,於是便跟李躍提出了離婚,並且將女兒留給了李躍一個人撫養。
那個女人很絕情的離開了這個家,留下了這一對父女相依為命。
李躍很疼愛這個女兒,一邊賺錢忙著治病,一邊撫養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
由於沒有了老婆,李躍整天忙於賺錢,就疏忽了對於女兒的管教。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躍發現自己的女兒,竟然學會了追星。
屋子裡掛滿了很多明星的海報,還有很多各種關於那些明星稀奇古怪的事情。
一開始,李躍覺得這事兒並不嚴重,隻要女兒喜歡,就由著她去就是了。
可是到了後來,李躍就越來越覺得女兒不太對勁兒,她追星已經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尤其是對那種長的特彆好看的男明星,十分癡迷,屋子裡不僅貼滿了那些男明星的海報,還將那些男明星的頭像做成了枕頭,每天晚上就要抱著那個枕頭睡覺,沒事兒就自言自語的喊老公之類的話。
這小丫頭才上初中,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李躍看不過去,就說了她幾句,她也完全不聽。
後來,事情就更加嚴重了,還在上初中的女兒竟然開始逃學,曠課去追星。
聽說哪個喜歡的明星要出現在機場,她竟然大半夜的跑去排隊,就是為了看上那男明星一眼。
更過分的是,女兒還將那男明星吐出來的口香糖,還有丟在地上的煙頭當成寶貝,放在自己家裡。
李躍的情況本就困難,身體越來越差,還需要很多錢治病,可是女兒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經常給自己要很多錢,說要支持自己的愛豆,要買愛豆的周邊,要買愛豆的演唱會門票。
到了後來,女兒初中都沒有讀完,直接就輟學專業追星,李躍說了女兒很多次,女兒卻依舊不聽不理,說多了,又哭又鬨。
李躍覺得自己虧欠了女兒太多,後麵也就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