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骨看似威脅並不是很大,邋遢道士的東皇鐘一撞之下全都散了架,可怕的是,這些白骨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又重新凝聚在了一起,繼續朝著我們發動進攻。
邋遢道士偏不信這個邪,再次拿出了東皇鐘,朝著那些白色骨架打了過去,結果還是跟上次一樣,他們被撞散了之後,便再次重新組合了起來。
“吳老六,這玩意兒怎麼弄?”邋遢道士也沒見過這場麵,顯得有些慌了。
“沒有更好的辦法,要麼直接用天罡印吞噬它們身上的陰邪之氣,要麼就將法陣給破了,你掩護我,我先將這些白骨給廢了。”說著,我直接從身上拿出了天罡印。
邋遢道士將手中的雷擊木劍一抖,當那些白骨再次靠近的時候,他直接放出了一把紅蓮業火,將那些白骨全都給點燃了。
但是由於那些白骨身上都包裹著一層濃鬱的陰煞之氣的緣故,並沒有將那些白骨全部燒化,那些白骨帶著滿身火焰繼續朝著我們這邊衝鋒了過來。
在我奔向那些白骨的時候,將手中的五行令旗全都拋飛了出去,那些令旗分作四麵八方將那些白骨團團包圍了起來。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不能用五行令旗布置出什麼太高明的法陣出來,不過卻可以在幾分鐘之內,讓這些白骨無法掙脫這五行令旗的包圍圈。
幾分鐘,也足以讓我用天罡印收拾這些白骨了。
困住了那些白骨之後,我直接拿出了天罡印,快速的催動靈力,那天罡印上麵立刻符文流轉,散發出了強大的能量出來。
接下來,我打開了五行令旗的一個豁口,閃身奔了進去。
當那些白骨同時朝著我撲殺過來的時候,我猛的將天罡印朝著自己腳下重重的一拍。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罡一出,萬邪消亡!”
當即,從天罡印之上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吞噬之力,朝著四麵八方快速的蔓延了過去。
那些湧過來的白骨,立刻被天罡印上麵散發出來的吞噬之力包裹了起來。
不消片刻,那些白骨身上附著的陰煞之氣,便被天罡印快速吞噬,一具具的白骨紛紛倒在了地上,散落的到處都是。
看到我這一連串的動手,邋遢道士開心的拍手,還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吳老六,李老前輩的大鞋底子沒白掄。”
我正得意之時,當麵給我潑了一盆冷水,這家夥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我看向他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在邋遢道士的身後突然有人影浮動。
剛要提醒邋遢道士小心的時候,一聲熟悉的破空聲響頓時讓我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沒有片刻猶豫,我再次拍了一下手中的天罡印,用天罡印催動了五行令旗,頓時一道道屏障在我周身拔地而起。
當屏障剛剛凝結出來的時候,那一道不知道從哪裡射過來的符劍就落在了五行令旗凝結的屏障之上。
那一道道屏障儘數碎裂,好在最終還是化解了那強大的符劍之威。
在那道符劍打出來的同時,在邋遢道士的身後突然殺出來的一個人,一劍就朝著邋遢道士後心紮了過去。
“老羅小心!”我大喊了一聲。
邋遢道士似乎也感覺到了身後情況不對勁兒,回手便是一劍斬了過去,正好跟一把法劍對撞在了一起。
一聲悶哼過後,邋遢道士旋即倒飛了出來,連人帶劍一起滾落到了我的身邊。
我朝著偷襲邋遢道士的那個人看去的時候,當即便是一愣。
此人我認識,許久之前還交過手,當初在大涼山找那些失蹤的孩子的時候,我們一路摸索到了一關道的川南分舵,遇到的白彌勒親自傳授修為的那個劍道高手李鬆陽。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夠遇到他。
李鬆陽當初斷了一條臂膀,但是修為仍舊十分厲害。
在李鬆陽的身後,還跟著一群人。
其中還有一個熟悉的麵孔,此人手裡拿著一把漁叉,就是當初在燕北西郊水庫逃走的陳桂龍。
陳桂龍跟李鬆陽一樣,都是白彌勒親手調教出來的高手。
他竟然也來了。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他們提前布置好的局,專門引我們過來,想要找我們尋仇的,也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吧?
在他們二人的身後,跟著五六十個黑衣人,浩浩蕩蕩的將我們給團團包圍了。
“兩位小友,好久不見了。”李鬆陽一臉陰笑的看著我們二人。
邋遢道士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李鬆陽出現在我們麵前,也感覺十分意外。
此時,我已經收了五行令旗,跟邋遢道士站在了一處。
當初以李鬆陽一個人的能力,便可以單挑我們整個組合,要不是嶽強帶著青城派的高手過來支援,那時候我們已經被李鬆陽給殺了。
如果再加上陳桂龍的話,我和邋遢道士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鬆陽,你特麼這是在陰我們是吧?”邋遢道士怒聲道。
“還真沒有,你們這幾個人過來,還真是意外之喜。”李鬆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顯然沒有將我們二人放在眼裡。
“這話怎麼說?”我也看向了李鬆陽。
“你們可知道那棵妖樹叫什麼名字嗎?”李鬆陽不答反問。
我和邋遢道士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李鬆陽自顧自的說道:“那棵樹叫魔炎鬼樹,一百年開一次花,五百年結一次果,為了能夠讓果實儘快成熟,我們便將消息散布了出去,說是這裡有一棵血焰還陽草,引得各路人馬前來此處,其實都是喂這棵魔炎鬼樹的,我們也沒有想到,你們也會來這裡送死。”
此時,我和邋遢道士才恍然大悟,果真是上他娘的洋鬼子當了。
“瞎了你們的狗眼,這地方本來就是一關道的桂南分舵,你們屢次與我一關道作對,今天便是你們幾個人的死期!”
此時,又有一個人走了出來,他身上背著一張弓,氣勢洶洶的看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