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江鬆站在黃河邊上,情緒十分激動,嘴裡一直都在小聲呢喃著什麼。
此時夜色深沉,四周都沒有什麼人,我也不想打擾此時的石江鬆,於是走遠了一些,站在黃河邊上,欣賞著波瀾壯闊的黃河。
石江鬆因為我才會被追殺,我的目的是將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回燕北。
行走江湖,義字當頭,石大哥幫了我,說什麼我都不能丟下他不管,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
我蹲在黃河邊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時,便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便朝著石大哥那邊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到石大哥所在的地方,突然間,我看到不遠處有一群老道,正在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一開始我還愣了一下,心想這些老道大半夜的跑到黃河邊做什麼。
隻是轉瞬間,我就想了起來,石江鬆之前跟我說過,他殺的那張家兩兄弟,還有一個大哥叫張文龍,是白雲觀修行的道士,他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知道此人修為十分厲害。
這會兒可能是張文龍得到了什麼消息,直接帶著白雲觀的道士過來追殺石江鬆了。
張天文糟蹋了石江鬆的老婆,讓其受辱而死,石江鬆殺了張文龍的兄弟,兩邊可都是血海深仇,一見麵,必然以死相拚,關鍵是張文龍帶來了這麼多老道,石江鬆肯定不是對手。
隻是稍微一猶豫,我連忙催動了神霄九裡,朝著石江鬆的方向閃身而去。
我的速度很快,幾秒鐘的時間便來到了石江鬆的身邊,便看到石江鬆還呆呆的站在黃河邊,望著河麵愣神兒。
“石大哥,估計是張文龍帶人過來追殺你了,趕緊跑吧!”我驚恐的說道。
“什麼?!”石江鬆回過了神,一臉茫然。
我已經一把拉住了石江鬆的胳膊,朝著身後一指。
石江鬆回頭看去,但見大約十幾個老道,正快速朝著我們這邊逼近。
帶頭的一個道長,手裡拿著一把法劍,朝著我們這邊大喊道:“石老三,拿命來!”
那人怒吼咆哮著,加快了速度,朝著我們這邊奔襲而來。
我想都沒想,直接抓住了石江鬆的胳膊,快速催動了神霄九裡,抓瞬間便已經是二三百米開外。
然而,那些老道的手段也很強,尤其是奔在前麵的那個老道,竟然可以縮地成寸,比我神霄九裡的手段還要快。
我連著兩個神霄九裡,奔出了一裡地,對方卻一晃身,直接攔在了我的前麵。
手中的法劍一晃,發出了一聲脆鳴,直接朝著我們這邊斬出了一道劍氣。
我一伸手,就是一道袖裡符刀,朝著對麵那道長迸射了過去。
袖裡符刀將對方的劍氣斬碎,又直奔他而去,那老道不知道袖裡符刀的厲害,用劍攔了一下,身形頓時倒飛出去了一段距離。
便是這一耽擱,張文龍帶來的那些老道也追了上來。
一看到這情況,石江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跟我說道:“跳河!”
當下我們二人都沒有猶豫,一縱身便跳入了滾滾黃河之中。
石江鬆一入水中,那真是就跟一條魚一樣,速度飛快,他抓著我的胳膊,一路朝著下遊的方向而去。
在我們跳入河中沒有多久,張文龍帶著幾個老道也一同跳入了黃河,在後麵繼續追殺我們。
我還看到在岸邊還有幾個老道,一直朝著下遊的方向奔去。
石江鬆雖然水性很好,但是帶著我,速度便無法發揮到他最厲害的水準。
我靈機一動,一拍天罡印,將子魃給放了出來。
在水裡,子魃那可是絕對的王者,速度一點兒不比石江鬆慢。
當我將子魃放出來的時候,一旁的石大哥還嚇了一跳,連忙鬆開了我的手,朝著一旁退開了去。
這會兒我也沒辦法跟石江鬆解釋,他並不知道八爺幫我馴服了子魃的事情。
“彆害怕,他現在被我降服了。”說著,我便翻身趴在了子魃的後背上,雙手抱住了子魃滿是鱗甲的脖子。
“子魃,快點兒跑!”我招呼了一聲。
接下來,子魃就跟身上安了電動小馬達一樣,一路飛流直下,帶著我快速的朝著下遊的方向而去。
石江鬆看到我在子魃的身上安然無恙,這才快速的跟了上來。
本來張文龍帶著那幾個老道就要追上我們,結果有了子魃之後,我們很快便拉開了一段距離。
隨後,我和石江鬆一直朝著下遊的方向快速的逃離而去。
子魃和石江鬆的速度都快的驚人,很快就看不到那些老道的蹤影了。
如此,我還是覺得不放心,讓子魃繼續朝著下遊的方向又逃了很長一段距離,估計大半個小時左右,我覺得差不多安全了之後,才招呼著石大哥,朝著岸邊的一處老林子裡鑽了進去。
一上岸,我便渾身抖動了一下,催動了靈力,將身上濕透的衣服都給烘乾了。
隨著我的修為提升,已經掌握了這套法門。
石江鬆上岸之後,便看到小子魃也從水裡爬了出來,那小子魃很快爬到了我的身邊,趴了下來。
“小劫,這什麼情況……子魃這麼凶的邪物,怎麼變的如此聽話了?”石江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我。
“那天在白雲水庫的時候,你看到的那隻火鳳凰,是我家鄰居,我將子魃帶回去之後,是他幫我馴服的子魃,現在已經為我所用。”我解釋道。
石江鬆嘖嘖稱奇,讚歎道:“好家夥,有了這小子魃,你以後就可以在水裡如履平地了。”
“石大哥,先彆說這麼多,追你的那些人是不是張文龍帶來的?”我正色道。
“在洛陽城附近,能夠招呼這麼多老道過來的,也就隻有張文龍了,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之前也聽那兩個雜碎說過,他們大哥就在白雲觀修行。”石江鬆陰沉沉的說道。
“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我疑惑道。
“我覺得可能是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家的老宅,看到我們進去之後,便通知了張文龍,隻有這種解釋了。”石江鬆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