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虎子叔一路折返回了燕北,在回去的路上,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就擔心那老頭子抄了我們的後路,再賣點兒家裡的什麼東西,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我是發現了,這老頭子什麼缺德事兒都能乾的出來。
好在,我和虎子叔回到家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意外,問了一個隔壁的八爺,他說也沒見那老頭子回家。
聽聞此言,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老頭子總算是沒有把事情做絕。
畢竟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渡劫了,他也不能太過分,真把我逼急了,真有可能就欺師滅祖了。
到時候,虎子叔肯定站在我這邊。
回家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去辦,倒是普通看風水的活兒積攢了不少。
隨著渡劫的日子越來越近,不知道為何,我心裡突然就開始有些發慌。
本打算,利用這段時間鞏固一下修為,再好好琢磨一下那寒冰九劍的招式。
可是虎子叔天天唉聲歎氣的,損失了八百萬的養老錢,讓他鬱悶了好幾天。
他雖然沒有催促我出去乾活,我也知道他心裡肯定不舒服,於是主動讓虎子叔挑了幾個有錢的大戶人家,幫他們看了看陽宅的風水,重新布置了一下家居擺設,也賺了兩三百萬,這才讓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容,做飯也香了不少。
但是在家消停了沒有幾天,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唐上寧打來的一個電話。
上來就道:“小劫,現在趕緊過來一趟,白雲水庫。”
“唐叔,我剛從外麵回來沒幾天,能不能讓我在家歇歇腳。”我有些懶洋洋的說道。
“彆歇了,我這裡人手不太夠,你趕緊過來幫忙,以前我幫你那麼多,該是你出力的時候了,一個小時之內必須趕到。”唐上寧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雖然懶得動,但是唐上寧之前的確是幫了我很多忙,我必須要過去瞧瞧。
於是便叫上了虎子叔,開著他的大林肯,直奔燕北郊外的白雲水庫而去。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虎子叔便帶著我來到了水庫旁邊。
但是這水庫很大,我也不知道唐上寧具體在什麼位置,正要拿出手機打電話過去問問的時候,突然間便有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朝著我走了過來。
這一看就是特調組的人,我收起了手機,那人就已經小跑著到了我的身邊:“是吳劫嗎?”
“我是,唐叔讓我過來一趟,他在哪?”我連忙問道。
“你跟我來吧,唐局專門讓我在這個路口等著你呢。”說著那年輕人便帶著我朝著水庫旁邊走了一段距離,便看到了一個三輪摩托車,我和虎子叔坐了上去,那年輕人很快發動了三輪車,帶著我們沿著水庫一路疾馳,好像十分著急的樣子。
大約十幾分鐘之後,車子停了下來。
隨後我便看到在水庫的一個大壩旁邊,站著一群穿著中山裝的人,其中便有唐上寧,指著水庫的遠處,在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一臉凝重的樣子。
下車之後,我便跟虎子叔朝著唐上寧那邊走了過去。
“唐叔,我來了。”我招呼了一聲。
唐上寧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身邊的那些特調組的人頓時快速的分散開來。
“小劫啊,老些日子沒見,感覺你修為又提升了不少,聽說前段日子,還跟崆峒派的人打起來了。”唐上寧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
“唐叔,您消息真靈,都快趕上萬羅宗了。”我笑著道。
“廢話,你小子搞那麼大陣仗,連崆峒派大刑堂的人都驚動了,大半個江湖的人都知道了,我還能不知道?”唐上寧白了我一眼。
“唐叔,您把我叫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教訓我一頓吧?”
“不是……是有其他的事情,你瞧瞧水麵上有什麼異常。”說著,唐上寧朝著水麵的方向一指。
我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當即愣了一下,但見水麵上竟然漂浮著很多死魚,個頭兒還都不小。
“怎麼這麼多死魚,看上去還挺新鮮,我下去撈兩條,晚上給少爺做糖醋魚。”虎子叔一看那些大魚頓時來勁了,連忙擼起了袖子就要下水。
唐上寧卻一把拉住了他道:“你不要命了,這些魚都有毒。”
此話一出口,虎子叔嚇的一哆嗦,忙道:“誰這麼缺德,在水庫投毒了?”
唐上寧並沒有理會虎子叔的話,而是看向了我道:“小劫,我先跟你說明一下情況,今天一早,在水庫養魚的一對夫妻,突然看到自家承包的水庫這一片翻上來了很多死魚,於是便乘船到水域裡麵查看,莫名其妙的人就失蹤了,家裡人一直等不到這一對夫妻回家,便來水庫旁邊查看,便看到他們夫妻二人乘坐的漁船還在水庫裡麵飄著,但是卻不見了人影。”
“於是,家裡人就拜托了村子裡兩個水性極好的年輕人下水庫去尋找,結果那兩個年輕人跳下水庫之後,連個浪花都沒翻起來,就再也沒有上來。”
“村裡人報了警,然後又通知到了我們特調組,中午的時候,兩個特調組的人帶齊了裝備下水查看,結果也都沒上來,你知道找你過來的原因了吧?”
“既然是白天人進入水中就不見了蹤影,肯定不是鬨鬼,這水裡麵怕不是有什麼成了精的妖物吧?”我試探著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也不敢輕易讓人下水了,估計下水的人都丟了性命,你小子整天在江湖上到處飄,鬼點子多,能不能幫唐叔出出主意?”唐上寧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唐叔,你不會想讓我下水去瞧瞧吧?你們特調組的人下水直接沒了,我下水還不是一樣的後果?你可真疼我啊。”我鬱悶道。
“你小子怕什麼?你身上有一隻洪荒大妖的八尾狐,這水庫裡麵就算是有成精的妖物,在感受到你身上洪荒大妖的氣息,肯定也不敢把你怎麼樣,這就是我把你叫來的原因。”唐上寧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