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玉橫的無理阻攔,張大海真想一巴掌抽飛他,但他知道不能這樣做。
他隻是一個外人,與李善良非親非故,如果打了李玉橫,就會失去道義。
陳雯雯被李玉橫的行為激怒,胸脯劇烈起伏,憤怒地斥責道:
“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你父親辛苦將你養大,容易嗎?我曾與他交談,他從未期望過任何回報。而你不僅不知感恩,還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簡直無情無義!”
之前,當張大海說老人是李玉橫的父親時,大家他的說辭產生了懷疑,因為李玉橫和張大海似乎存在矛盾,不足為信。
然而,現在連陳雯雯也這樣說,大家心中的疑慮漸漸消除,開始相信她的話。
畢竟,陳老板在縣城擁有一定的地位和影響力,根基深厚。她沒有必要冒著得罪謝家的風險,去誣陷李玉橫,因為這樣做隻會給她帶來損失。
所以,大家都覺得她說的應該是真話。
當看到大家對李玉橫投來憤怒的目光時,陳雯雯轉向謝老爺子,誠懇地說道:
"謝老,我並不是故意要破壞您孫女的訂婚宴,隻是這個人心術不正,謊話連篇,我擔心他一旦進入謝家,會對您龐大的家族造成破壞,損害你們的聲譽。"
謝老爺子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陳雯雯,語氣嚴肅地問道:
"陳姑娘,你確定這位老先生真的是玉橫的父親嗎?"
陳雯雯語氣堅定的答道:
“是的,我非常肯定,並願意為我說過的話負責。實際上,就在幾天前,我和張村長曾親自前往李家,並與他們達成了一項土地交易。我們向李家支付了整整90萬元,以購買他們家的一塊坡地。而那所謂的20萬彩禮錢,其實並非來自於李玉橫自己辛苦打工賺來的積蓄,而是張村長購買土地時所付的款項。所以,你們不要再被李玉橫的謊言所蒙蔽了。”
“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下水溝李家村打聽一下,看看是否有這樣一回事。而且,這位老先生就是李玉橫的父親,這點毋庸置疑。”
聽到這裡,謝盈盈不禁鬆開了摟住李玉橫的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望著李玉橫說道:
“玉橫,難道這位老人真是你的父親嗎?你怎麼能如此絕情呢?他可是生你養你的親生父親啊!”
此時,李玉橫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神也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心中無比懊悔。
然而,他並不想輕易放棄這個難得的入贅謝家的機會,因為這意味著他將失去一步登天、走向榮華富貴的機會。
他緊緊抓著謝盈盈的手,眼神充滿了哀求之意,聲音低沉而顫抖地說:
“盈盈,你要相信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一定要聽我說啊!”
然而,謝朋卻毫不留情地一把將女兒拉開,臉上滿是憤怒和厭惡,死死地盯著李玉橫,大聲嗬斥道: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畜生,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證據確鑿,你還有臉在這裡狡辯?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居然還妄想入贅我們謝家,真是癡心妄想!”
說完,謝朋毫不猶豫地揚起手掌,狠狠地扇了李玉橫一巴掌,打得他踉蹌幾步才站穩腳跟。
“從今往後,你要是再敢糾纏我的女兒,就彆怪我不客氣,打斷你的狗腿!”
謝朋咬牙切齒地警告道。
楊紅也麵露嫌惡之色,不屑地瞥了一眼李玉橫,語氣冰冷地說:
“真沒想到,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背地裡卻是這種豬狗不如的貨色。我一看見你就覺得惡心,女兒,從今天開始,你必須跟他斷絕一切來往,絕對不允許再有任何牽扯。老娘可不希望這樣的人成為我的女婿。”
李玉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和地麵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顧不上疼痛,朝著謝盈盈爬過去,帶著哭腔說道:
“爸,媽,盈盈,我知道錯了,你們就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爸的。”
看到李玉橫這副樣子,謝盈盈心中忍不住一軟,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謝朋打斷。
隻見謝朋麵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一腳踹在了李玉橫的身上,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惺惺作態!我們謝家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李玉橫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又爬到謝朋腳下,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地求饒道:
“爸,求求您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住口!”謝朋怒不可遏,再次用力踢開李玉橫,“你彆叫我爸!我沒你這樣的女婿!”
李玉橫重重地摔在地上,臉上滿是絕望。
他抬起頭,看向謝盈盈,希望她能幫幫自己。
然而,這次謝盈盈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心軟。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淚水不斷滑落,心中充滿了痛苦。
謝盈盈曾經喜歡過李玉橫,但那是因為她以為他是一個孝順、溫柔體貼的男人。可現在,她看清了李玉橫的真麵目——一個絕情、貪婪無度、自私自利的家夥。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被感情蒙蔽雙眼,不然以後自己的下場會變得很慘。
“盈盈,我知道你還愛我,隻要你願意幫我說句話,爸媽一定不會趕我走的……”
李玉橫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試圖說服謝盈盈。
但謝盈盈搖了搖頭,聲音哽咽地說:“李玉橫,我們結束了。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就在這時,一道意外的聲音響起:
“兒子,以後好好做人吧,從頭開始!”
這道聲音仿佛晴天霹靂,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一怔。
他們人紛紛循聲望去,頓時大吃了一驚。
隻見李善良在張大海的攙扶下,艱難地邁著步子,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神情憔悴,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
而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看起來觸目驚心。然而,儘管他的狀態看上去並不好,但卻已然完全脫離了生命危險。
大夥一陣的嘩然,驚愕的打量起了這位老人家。
他們發現,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而是結出了厚厚的血痂,顯然已經止血。
不過,令人擔憂的是,他左眼處仍插著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還未取出,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張大海一臉凝重地對眾人說道:“李善良已經沒生命危險了,他的左眼我看了,已經破裂了,以後恐怕要瞎了。”
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每個人的心間,大家都感到一陣沉重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