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烏雲雖然被打出了一個缺口,但轉眼間便又重新合攏,仿佛從未裂開過一般。
那些孤魂野鬼們,似乎對離開此地心存抵觸,久久不願散去。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將爾等一並收服吧。"
張十八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蹲下身子,伸手在放在地上的包裹裡摸索起來。
片刻之後,他終於從一堆雜物中掏出了一麵十分古樸的小旗。這麵旗子不過巴掌大小,卻散發著一股神秘而悠遠的氣息。
就在這麵旗幟現身的瞬間,原本翻滾不息的烏雲驟然躁動起來,迅速分裂成數塊,看樣子似要朝遠方遁逃而去。
張十八見狀,冷哼一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世上豈有這般便宜之事!今日我權當行個方便,幫地府將你們統統收了,以免日後你們繼續為禍人間。"
言罷,他不再多言,手臂一揮,舞動起手中的黃旗。
隻見黃旗在空中劃過幾道弧線,帶起陣陣勁風。而那幾團本欲逃竄的烏雲受到黃旗的影響,竟再度彙聚到一起,並傳出一陣陣淒厲刺耳的鬼哭狼嚎之聲。
這聲音不僅傳入了張大海耳中,就連身為普通人的陳珊珊也聽得真真切切。
她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腳下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支支吾吾的說:“這這這是什麼聲音,好可怕!”
張十八偏轉頭,對張大海說:“師侄,我已經把這一群孤魂野鬼給禁錮住了,你騎著我的摩托車去到城堭嶺那邊,把牛頭馬麵叫來,讓他們鬼差收了。”
城堭嶺不在桃花村,而是在東山村的村後山嶺。
她的腳步踉蹌不穩,接連向後退了數步,雙腿突然間發軟無力,一屁股撞倒在了地上,麵色慘白得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她嘴唇顫抖著,磕磕巴巴地說道:“這……這……這到底是什麼聲音啊,太嚇人了!”
張十八側過頭去,對著張大海吩咐說道:“師侄啊,我已經用道法將這群孤魂野鬼都困住了,你趕緊騎上我的摩托車趕到城堭嶺那兒,把牛頭馬麵兩位鬼差找來,讓他們把這些鬼魂收服了。”
要知道,城堭嶺可不在桃花村,而是位於東山村村後的山嶺之上。
張大海聞言,立刻縱身躍上摩托車。
然而就在這時,陳珊珊踉踉蹌蹌的跑來,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
此時的陳珊珊滿臉驚恐之色,哆嗦著聲音說:“張……張……張村長,求求您帶上我一塊兒走吧,我實在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張大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喲嗬,怎麼啦?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陳珊珊急忙點頭,催促著說:“快……快點兒帶我離開這兒吧!”
“好嘞,那就趕緊上車吧!”張大海並沒有過多地為難她,畢竟之前自己隻是和她開開玩笑罷了。
麵對這樣詭異的場景,彆說是一個普通女人了,就連他一個大男人都會感到毛骨悚然。
陳珊珊剛剛爬上摩托車後座,已經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彆的矜持了,一雙纖纖玉手立刻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張大海寬厚堅實的身軀。
隻有感受著他那強健有力的肌肉,她心中才能稍稍安定一些。
當摩托車駛出桃花村的一刹那間,隻見到外麵陽光明媚、晴空萬裡,熾熱火辣的太陽光線猶如烈焰一般無情地炙烤著大地。
與此同時,許多來自其他村莊的村民們紛紛聚集在村口處,他們滿臉好奇和驚訝地對著眼前如此奇特罕見的景象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原本張大海打算在這裡就把陳珊珊放下車的,但這個大美女卻無論如何也不肯下來,表示自己非常害怕,並且對桃花村一點兒也不熟悉。
摩托車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風馳電掣間,二十分鐘轉瞬即逝,張大海終於抵達了東山村的村後。
遠處的山嶺之上,一座壯觀的城隍廟突兀地矗立著,令人不禁為之震撼。
張大海緩緩停下摩托車,對身後的陳珊珊說道:“陳珊珊,你在這兒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陳珊珊環顧四周,眼神堅定而倔強地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我不想獨自留在這裡,我要跟你一同前往!”
張大海瞪了她一眼,訓斥說:“我說大美女,我這會兒真的很著急,你彆再耽擱我的時間了行不行?咱們這不是已經離開桃花村了嗎,周圍也沒啥危險的,你一個成年人有啥可怕的呢?”
聽到這話,陳珊珊咬了咬嘴唇,幽怨的點頭同意了,表示會待在此處看守車輛,等待張大海的歸來。
十分鐘過後,張大海氣喘籲籲地爬上山頂,來到了城隍廟門前。
如今的城隍廟,得益於他那五十萬元的慷慨資助,規模已比從前擴大了數倍有餘。
不過目前似乎剛剛建好,還沒正式運營,門都是處於關的狀態。
張大海來到側麵牆壁,一個騰身就翻進了裡麵的院子中。
這廟分為兩進廳堂。
後座的大廳裡,供奉著城堭爺,牛頭馬麵。
左偏房是財神爺,右偏房是觀音菩薩和善財童子。
前廳裡,有一尊武神關公,還有真武大帝。
張大海一一上香,拜過眾神邸,才來到了城堭爺的神像前,跪地三拜,說道:
“城堭爺大神,我是桃花村的村長張大海,現在我們桃花村被一群孤魂野鬼圍困。我受師叔張十八之命,特地前來請求大神您的幫助,希望您大發慈悲,助我師叔一臂之力。”
話聲一落,隻見城堭爺的神像突然間散發出了淡淡的毫光。
緊接著,兩尊披著鬥篷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中。
張大海驀然回首,便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從地裡鑽了出來,不是牛頭馬麵鬼差是誰?
左邊的馬頭羅刹,拿著一杆長槍;右邊阿傍,持一柄鋼叉。
陰氣凜凜,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