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過後,張大海滿臉笑容地走到了徐白凝三人麵前,說:
“徐警官,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哦!市裡來了一位五星級酒店的總廚,他打算親自下廚為我們做飯呢!你看,能不能把苗嫂子和枝兒嫂暫時借給我,讓她們去幫那位大廚打打下手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徐白凝連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行!”
語氣堅定而果斷,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張大海顯然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複,一時間愣住了,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呆呆地看著徐白凝,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如此乾脆地拒絕。
過了一會兒,徐白凝看到張大海那副茫然失措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輕笑著說:“你隻想著叫你的嫂子們過去幫忙,難道就不考慮一下本姑娘也要吃飯嗎?難不成你想讓我餓著肚子?”
這時,張大海才恍然大悟,連忙拍拍自己的額頭,自嘲道:“哎呀,是我的錯,我的錯!徐警官,你說得對,咱們一起去吧!”
聽到這話,徐白凝滿意地點點頭,挺了挺胸脯,擺出一副傲嬌的姿態。
她揮了揮手,示意苗豔花和枝兒跟隨著張大海一同前往,並表示自己還有些事兒,等會再去蹭飯。
他們剛剛離開,幾輛警車就駛到了這裡,車身上閃爍著警燈,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來人是派出所的,所長梁奇林,指導員高偉,還有徐鬆。
不過,他們卻是穿著便衣。
徐白凝見狀,急忙快步上前,並熱情地打招呼道:“梁所、指導員、師父,你們來了!”
徐鬆擺了擺手,直截了當地說道:“那些客套話就不必說了,白凝,快告訴我你說的那個能出水的古井到底在哪裡呀?”
徐白凝順手朝著龍神觀的方向一指,回答道:“就在那兒呢!”
話音剛落,隻見徐鬆迫不及待地喊道:“走,咱們趕緊過去瞧瞧!”
於是乎,一行四人一同來到了龍神觀的大門前,但眼前所見卻令人瞠目結舌。
此時此刻,楊寡婦正不緊不慢地剝著葡萄,每剝開一顆,她都會親自將其送入張十八的嘴裡。兩人卿卿我我的模樣,既顯得甜蜜無比,又叫人覺得好笑。
若是這樣的情景擱在在年輕情侶身上,倒也算得上是正常不過的事了。然而,如今一個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另一個也已年過半百,如此這般實在讓人感覺怪異至極。
徐鬆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誹了一句:“臥槽,真是活見鬼了!我今早出門還和老婆大吵了一架,難道他們非要這麼折磨我嗎?”
這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竟然視若無睹,仿佛周圍的人都是空氣一般,看得在場所有人簡直要作嘔。
徐白凝輕咳了兩聲,提醒道:"老頭,彆在撒你們的狗糧了,來人了沒看到嗎?"
聽到這聲呼喊,楊寡婦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目光隨即落在了不遠處的那幾個人身上。
她的臉色瞬間一變,仿佛被當場捉奸一般,驚得渾身一顫,急忙站起了身形。
畢竟,眼前這幾人麵相威嚴,散發出一種讓人心生敬畏的氣息。
然而,麵對這種情況,張十八卻顯得異常淡定,滿不在乎地說:
"寶貝,你彆怕嘛!我們一個未婚,一個未嫁,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何必如此驚慌失措呢?"
楊寡婦聽後,心中依然十分緊張,顫抖著聲音說道:“我看他們來者不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張十八卻胸有成竹地回應道:"放心吧寶貝,老夫早已算出他們此番前來,必定有事相求於我。所以,你大可不必擔憂,寶貝!"
儘管經曆過無數風風雨雨,但楊寡婦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感到有些難以招架。
尤其聽到張十八當著眾人的麵,左一口寶貝右一口寶貝地叫著自己,不禁羞紅了臉,低聲啐了一口:
"這個老東西,我可沒你那麼厚的臉皮!你先處理你們的事情吧,我出去走走。"
話音一落,楊寡婦向幾位警察微微鞠了一躬,便匆匆離開了這裡,似乎想要儘快逃離這個令她尷尬無比的地方。
她這一走,張十八便搖頭晃腦了起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各位,請喝茶!”
說罷,隻見他手法嫻熟地擺開幾個茶杯,然後端起茶壺,拿腔拿調地開始倒茶。
茶水涓涓流出,落入杯中,泛起一圈圈漣漪。
梁奇林等人對視一眼後,便紛紛在茶桌旁坐下。對於這位老人,他們的第一印象便是有些神秘莫測,令人難以捉摸。
梁奇林滿臉好奇地開口問道:“張觀主,方才您說我們是來求您的,不知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可否透露一二啊!”
隻聽得張十八緩緩吐出一句:“天機……不可泄漏!”
接著,他又繼續搖頭晃腦起來,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然而,他這番舉動,著實惹惱了向來脾氣暴躁的徐白凝。
隻見她猛地一拍石桌,一聲喝道:“張老頭,你給我放尊重些!我們問你話呢,你少跟我們賣關子,淨扯些沒用的東西!”
張十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回應道:
“小姑娘,你可要懂得尊老愛幼哦,明白嗎?若是覺得心中煩躁、火氣上升,我倒是可以叫我那師侄給你開幾副清熱降火的藥方。”
[你]徐白凝氣得肝都在發顫,惡狠狠的說:“你怎麼跟張大海一個品性,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張十八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師侄從小無父無母,他爺爺又不在了,以後他拜堂成親時,你得給我敬酒,所以我勸你還是對我尊敬一點!”
這話一出,幾人都愣住了。
道長的意思,不就是徐白凝以後會和張大海結成夫妻???
“老頭你說清楚點,我怎麼可能會嫁給張大海呢,你在瞎說,小心我告你誹謗,把你抓起來!”
徐白凝像是火燒屁股,直接跳起了腳,怒氣衝衝。
不過徐鬆訓了她一句,把她拉回了石凳。
張十八也不解釋,看向了梁奇林和高偉,點點頭道:
“你二人額頭廣闊,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官䘵宮豐隆,那是注定吃皇糧的命。”
“唯身上煞氣非常濃厚,煞重者,武者也。所以,你們天生也適合從事軍警職位,且身居要職,在機構裡是一二把手般的存在,我說得可對?”
目光轉向了徐鬆,他道:“你人老實本分,不懂變通,不會阿諛奉承,所以你一生雖然兢兢業業,埋頭苦乾,卻沒有貴人幫扶,做了多年,還是處在一線的乾警。”
聞言,三人都驚呆了。
他們和徐白凝是一起來的,不難猜測各自的身份,但可要說出職位,那就有些懸了。
畢竟派出所民警加治安將近百人,基本上個個半禿著個頭,長得又黑,非眼力勁就能瞧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