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婦女尖叫一聲,雙手捂頭。
“住手,不準打人!” 徐白凝惱火,伸手去格擋。
嘭,這一扁擔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徐白凝的後背上,打得她一個踉蹌,撲向地麵。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張大海一點準備都沒有。
後知後覺,連忙兩步跨出,伸手摟向徐白凝。
猝不及防之下,手掌剛好抓在了雪峰之上。
感受到張大海的大手,徐白凝尖叫了一聲。
站穩身形便飛起一腳,踢向張大海的庫檔,打算以牙還牙!
她本來性格就有些大大咧咧,從來不服輸,吃虧了就要討回來。
“我去!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張大海身形一閃而開,斥道:“你這婆娘,有沒有搞錯,要不是我,你早就摔得七葷八素了!”
[哼,誰叫你手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
徐白凝一張俏臉氣得漲紅,雙目噴火。
張大海撓了撓頭,尷尬道:“這不是事出突然嘛,你要是覺得虧了,我給你抓回來就是了!”
還真彆說,那質感挺柔軟的,不知道啃起來怎麼樣,嘿嘿嘿!
[你無恥之徒!]
徐白凝柳眉倒豎,咬牙切齒。
這家夥,占了人家的便宜還賣乖,太不要臉了。
“我叫你粗心大意,要是牛真的找不回來,我鐵定打死你!”
兩人還要爭持,突然,中年男人薅住了婆娘的頭發,往後一拉。
那婦人哎喲一聲,摔到了地上。
正當他抬起腳想踹婦女的時候,徐白凝一把將他推開了,怒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警察。再敢動手,那就是家暴,我有權把你抓起來!”
婦女則淒淒哀哀,坐在地上抹著眼淚,她倒沒有怪丈夫,因為這一切確實是她的過失,才導致牛不見了。
麵對氣勢強大的徐白凝,男人冷靜了下來,不敢再造次。
他指著妻子道:“因為她該打,要不是這蠢女人,也不至於牛不見,那可是一頭母牛,兩隻小牛瀆子。”
“這幾天就要開墾田地了,沒有母牛,還怎麼耕作。這兩隻小牛瀆,可是有人預定了的,6000塊一頭呢!”
說著說著,男人心疼得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徐白凝斥道:“那也不能打女人,女人是用來嗬護的,不是用來打的。隻有沒用的廢物,不愛老婆的人,才會打女人!”
[當家的,是我不對,你把我打死算了,到時再娶一個,我沒臉麵對你了!]
女人越想越氣不過自己,忽的翻身而起,以頭撞向牆壁,打算一死了之。
張大海嚇得不輕,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說道:“大姐,不就是三頭牛嘛,你也不用拿命去賠償啊,牛沒了再養就是,人沒了什麼都沒有!”
轉而看向了男人,喝道:“你老婆都要尋死了,你就無動於衷?在你眼裡,你老婆的命還不如三頭牛嗎?她嫁給你圖的是什麼!”
聞言,男人羞愧的低下了頭,忽然跪在了老婆的腳下,淚流滿麵的說道:“老婆,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牛沒了沒關係,我們再養就是了!”
[當家的,嗚嗚嗚]
見到男人原諒自己了,婦女心一軟,撲到了他的懷裡。
很快,二人抱作一團,哭哭啼啼,好不感人。
徐白凝的眼中,不時也閃爍起了淚光,鼻子一酸,走向了一旁。
“喂,你哭了?”
張大海嘿嘿的問道。
[你才哭呢,我是那麼多愁善感的人嗎?]
徐白凝又把臉彆了一個角度。
張大海把頭湊到了她的臉邊,打量道:“還嘴硬,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
[要死呢你,你才流鼻涕!快給我閃開!]
徐白凝惱火,一拳砸向了張大海。
張大海哈哈一笑,連忙閃開。
過了一會,院子裡才安靜了下來。
徐白凝問婦女道:“說說你家的牛是怎麼丟的,在哪丟的?”
婦女回道:“是這樣的,我每天把牛放到田裡吃草,一到黃昏時分就要牽回家。下午太陽還沒落山,我尋想著先回去煮飯後再出來,就把牛繩係在了一棵樹乾上。”
“可是,等我煮好飯出來,就發現牛不見了!”
聽到這,張大海和徐白凝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徐白凝問道:“會不會是你係得不牢,那牛掙脫了,帶著牛仔溜到彆處了?”
[不可能吧,我打得是一個死結!]婦女搖頭。
徐白凝又問:“那會不會是有人偷了?”
男人從蛇皮袋裡拿出了一截牛繩,說道:“這是現場遺留下的牛繩,你們看看!”
徐白凝接過,發現這條牛繩挺粗的,有兩指大小,一般說來,這種強度的牛繩,是不可能掙脫得開的。
而在斷口處,出現了不平整的拉絲狀。
徐白凝很確認的說:“這牛繩,確實是拉斷的,可以排除人為拿刀割斷,因為斷口處不是光滑平整的。”
男人歎息了一聲,道:“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些血跡,然後尋找了周圍兩個公裡,都找不到牛的蹤跡。我家的牛一般都不會亂跑,每天太陽要落山了,還會自己跑回來,非常有靈性。]
“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徐白凝站起身,打算去現場尋找蛛絲馬跡。
告彆枝兒,四人來到了男人家的田邊。
這個水田臨著後山嶺,百十米外,就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木。
檢查完係過牛的那棵樹。
徐白凝指著樹乾上的白㾗,又指了指田裡的牛蹄印,十分篤定的說:“我推測得不錯,你們家的母牛,確實是自己掙脫逃離的,應該是受到了驚嚇才會那麼做!”
這時,張大海開口道:“我聞到了猛獸的氣味,那是老虎的味道,你家的水牛,應該是見到了老虎,拚著把牛繩扯斷受傷,也要逃離這裡。”
張大海嗅了嗅鼻子,指向一個方向,說:“它們逃向那邊了,我們過去看看!”
[老虎?]男人喃喃自語,忽然雙眼圓瞪,說道:“你說的,是布和馬戲團的那一頭老虎?”
布和馬戲團在給村委會賠付了一筆錢後就離開了這裡,不過那頭老虎都還沒找回來。
張大海點頭道:“沒錯,就是胖虎,當初我近距離接觸過它,對它的氣味很熟悉!”
三人也沒詢問張大海是如何嗅到老虎的氣味,為什麼他們聞不出來?
聞言,徐白凝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打開保險絲,道:“那就過去看看,我手裡有槍,不用怕!”
於是,一行四人往水牛逃的方向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