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了這二人,張大海看向了撞他的光頭男。
張大海暗運內功,體內兩道靈氣分彆運轉到了兩手腕上,他的骨節開始錯位,與傳說中的縮骨功頗為相似,手掌漸漸變小。
嘩一聲,手銬從腕上脫落,掉到了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見到這一幕,光頭男的瞳孔驟然一縮,仿佛見鬼了一樣,嚇得肝膽俱裂。
“彆,你彆過來,大哥!這一切都是楊其安指使我們乾的,我們也是被迫無奈,你彆打我!”
趙飛虎嚇得連連後退。
張大海幾步追上,大手往其肩膀上一放,往下用力一壓。
轟聾!
趙飛虎的雙膝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登時地板開裂,疼得他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不到三分鐘,小黑屋的房門就再次被打開,楊其安看著這狼狽的一幕,瞠目結舌。
他先是掃視了屋裡一圈,見到張大海等人都在一旁蹲著,沒什麼異樣。
而地上的趙飛虎三人,不知怎的,身體哆嗦個不停,翻著白眼,口吐白沫。
什麼情況,不是說趙飛虎三人最能打嗎,怎麼個個像條死狗一樣?
楊其安不解其意,喝問道:“誰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屋裡眾人沒人回答,楊其安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張大海頭上:“說,是不是你乾的?”
[我說楊隊長,你可不要誣陷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我一直蹲在這裡呢,不信你問他們!]
張大海一副無辜的模樣,還晃了晃背著的手銬。
“對,我們可以作證!”
[剛才我們見他們三個人在吵架,吵著吵著他們就動起手來,然後就成這樣了!]
“是啊,他們在爭吵什麼瓜分酬金的事!”
其他人紛紛幫張大海說好話。
楊其安臉色陰沉不定,狐疑的掃視他們一眼。
要知道,這三人可是他叫進來教訓張大海的。
可此刻他們都昏迷了過去,問不出話來,攝像頭的畫麵也被關了,根本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楊隊長,有可能他們是食物中毒了,你還不快把他們送去醫院,彆等下時間拖久了,死在這裡,你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張大海一副好心人提醒的模樣。
楊其安咬了咬牙,隻能叫來幾名同事,把趙飛虎三人拖拽了出去。
楊其安剛叫人把他們送去衛生院,迎麵就碰上了剛從縣城回來的徐白凝。
他嗬嗬笑說:“恭喜你了小徐,我聽所裡的人說,你可能要升職了,去刑警隊任職。”
徐白凝一愣,道:“我去刑警隊?不能吧,那不是得去縣裡?我才入職半年,大把前輩能力比我強的,也不該輪到我個新人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縣裡打算在若乾個鎮派駐責任區刑警隊,我們廣石鎮剛好在列。而你這兩個月來,屢立戰功,所裡已經把你的名字提交上去了。以後,你就是刑警隊的一員了!到時,可彆忘了請大家吃一頓飯。]
楊其安說出了一個秘辛。
聞言,徐白凝大喜過望,她的願望,就是能成為一個刑警。
真能如願,得多好啊!
這一切,多虧了張大海,等明早回桃花村,得把這個好消息跟他分享一下。
看到楊其安臉色不太好,她問道:“老楊,你怎麼臉色那麼差!”
[噢,小徐,忘記跟你說一個事了。你今天不在桃花溝,有人報案打架鬥毆,我去處理了一下,現在那人被我抓到所裡麵了。]
楊其安提了一嘴。
“那就多謝你了,老楊!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幫我多盯一下桃花溝。”
說完,她急急忙忙的出了派出所,去縣醫院接他師父去了。
今天,他師父徐鬆要辦理出院手續,是個大喜的日子。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被抓的人,正是張大海,剛才她心心念念要跟人家分享快樂呢!
而在後麵的小黑屋。
等門關上,七人興致勃勃的開始盤問起張大海來。
比如他的手銬怎麼脫落的,剛才他是怎麼讓這三人昏倒的。
張大海扯了個謊子,含糊其辭的糊弄了過去,還表達了他們幫自己的感激之情。
以目前他的實力來說,是無法逃出這間小黑屋的。
這裡牆體有幾十公分,窗口堪比老鼠洞,那扇鐵門,厚比牆壁。
除非他的力氣,和力王一樣大,能一拳把牆壁乾倒。
不過哪怕能那樣,他也不能這麼乾。
目前他還沒被提審,也沒有案底,全是楊其安從中搗鬼。
真那麼做了,那就是妥妥的越獄搞破壞了,逃到天崖海角,也會被全國通緝了。
一個下午下來,楊其安也沒有找張大海的麻煩,為明天所裡的拳擊比賽做準備。
而在張大海的家。
張翠麗和苗豔花臉上愁眉苦臉,幾番咽不下飯,沒了大海的日子,她們隻覺得吃飯無味,生活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淚水一直從臉上滑落,滴滴答答的墜入了碗裡,與香噴噴的白米飯混到一塊。
不過她們毫不在乎。
石桌上,原本一桌豐盛的飯菜,已經放涼了。
除了她們外,李宏遠等建築工人也停工了,正皺著眉頭,一個個卷著煙絲,吞雲吐霧,怎能一個慘字了得。
就在這時,外麵光線大亮,吵嘈聲不斷。
眾人往外一看,隻見周康一家子,正帶領二三十個村民,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