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間,他就發現了往門口走來的張大海,惱羞成怒下,衝了過去。
這一切,都是對方害的,要不是他,自己現在怎麼會成為一個過街老鼠!
“張大海,我跟你拚了!”
謝奇浩揮著雙拳,一臉的扭曲,大喊大叫。
唐秋雪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了張大海的身後。
馬三刀挺著個啤酒肚,迎了上去,吼道:“謝奇浩,你這條瘋狗,輸不起是吧!”
不過,馬三刀如今這副模樣,哪裡是年輕力壯的謝奇浩的對手,被他狠狠一拳揍在臉上,摔到了一邊。
謝奇浩乾倒了馬三刀,繼續前衝,一拳砸向張大海的麵門。
他要把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狠狠的痛捶上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看到這,唐秋雪嚇得瑟瑟發抖,驚叫出聲:“小心,張大海!”
不過對於這一幕,張大海卻是無比的鎮定。
等拳頭離麵門不到三十公分距離時,他閃電般出手,迅間的就握住了謝奇浩的手腕。
任由他怎麼掙紮,都無動於衷。
張大海冷冷道:“你這家夥,玩不起還玩,虧你還是謝家的後人,真是給謝長風丟臉了!今天,我就代他好好教訓你一頓!”
說罷,他欺身而上。
右腳一抬,膝蓋重重的頂在對方的小腹處,隨後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謝奇浩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口吐白沫。
很快,張大海把馬三刀扶了起來,好在他沒什麼大礙,隻是臉上擦破了點皮。
馬三乃罵罵咧咧的走到謝奇浩的旁邊,幾腳下去,踩了對方一身鞋印,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什麼玩意,就這德性,還天才!”
[張大海,你等著,我會叫我姐來對付你的,你逃不了!]
地上,謝長風依舊嘴硬的喊道。
[謝奇浩,你就算叫你爺爺來,我也不怕!]
張大海不以為意。
唐秋雪怕兩人將謝奇浩打出個好歹來,連忙阻止。畢竟謝家是個名門望族,雖說墮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說起來,謝家能屹立多年不倒,除了醫術外,還有一位在市裡任職的大官,連縣裡都要給足了麵子。
她說道:“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給他個教訓。其實大家族的子弟,都差不多這樣,劣根性太重。”
三人回到食來香。
張大海提出了告辭:“唐總,神龍陽腎酒的事,可能一時半會我沒法配製不出來,不過藥膏倒是沒問題。等下回到家,我就去隔壁村包田,你明天照常來拉變異蔬菜就行了。”
唐秋到點點頭:“那就多謝張老板,有了你研製的產品,會讓食來香的客流量與日俱增的。”
離開食來香,張大海打了個出租車,往村趕回。
謝家老宅。
謝春浩直接上了兩樓,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前,他先是側耳傾聽了一下裡麵的說話聲,臉色驟然大變。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推門進去了。
此刻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坐了七八個人,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如水。
謝家沿襲傳統族規,中間那位坐著是族長,也就是謝長風。
左邊是大伯、二伯,三伯,爸。
右邊是一些女性。
“孽障,還不跪下!” 突然,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對著謝奇浩高聲喝道。
謝奇浩見是老爸,想也不想,當即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奇浩,你可知錯!” 高座上,謝長風麵目威嚴,質問道。
麵對老爺子的威勢,謝奇浩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問道:“爺爺,我犯了什麼錯!”
[混賬,事情都這樣了,你還想狡辯!凝雨,把報紙給他看!]
謝長老把龍頭拐杖把地上一跺。
謝凝雨拿過報紙,臉上冰冷如霜的走到弟弟的麵前,扔在了地上。
謝奇浩撿起一看,發現是縣裡報社的,那黑色加粗的醒目標題,就讓謝奇浩一陣心驚膽戰:
【謝家後人謝奇浩,與人爭鬥失敗,不僅耍無賴,還想當眾對有夫之婦行不軌!】
這時,大伯開口道:“爸,謝奇浩這個小子真是丟儘了我們謝家的顏麵了,我建議,打斷他雙腿,免得他以後出去再招忍是非。”
[大哥,奇浩雖然調皮了些,但初心也是為了我們謝家,隻不過技不如人,希望三位哥哥不要拿他的罪。]
謝奇浩的父親求情說。
謝長風看了幾個兒子一眼,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住嘴。
家主的威信,眾人都不敢不從,悻悻的閉上了嘴。
謝長風看著孫子,說道:“奇浩,這份報紙,要不是我壓下就傳出去了,網上的相關視頻,公安局那邊也盯著。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對我們謝家影響有多大!”
[爺爺,我知道錯了!]謝奇浩不敢反駁,隻能低下頭去,而且還落下了眼淚。
見到他態度這麼誠懇,謝長風神色才好了些。
謝家在他之後,是一代不如一代。
孫子輩裡,就謝奇浩和謝凝雨的醫學天賦有些好,其他人不堪入目。
“爺爺,各位伯父,奇浩做出這麼有辱謝家名聲的事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有管教不嚴的責任。我想和奇浩一起去會會這個張大海,跟她分個高低!”
謝凝雨從小和弟弟一起長大,自然不願意看到他被打斷雙腿,請纓出戰。
“好,凝雨,那你就給我把那什麼駐顏膏,神龍陽腎酒各帶一份回來。我看看,都究竟是哪個年輕天才,竟能研發出了這麼神奇的東西。”
謝長風說道。
事實這件事,在謝奇浩回來之前,縣裡的人已經來過了,把當時的事件原原本本的訴說了一遍,還把拍攝下的錄像播放了出來。
大家看了後,知道這件事不能完全怪奇浩,而是那張大海那人太厲害了。
尤其是那一手針灸之術,謝長風自歎不如。
“收到爺爺!”
謝凝雨擰起弟弟的耳朵,把他強行拉出了辦公室。
出了門,謝凝雨寒眸斜視弟弟,說道:“廢物,被人害得那麼慘,還,灰溜溜的跑回來哭鼻子。”
[姐,這不怪我,我事後想找他算賬,但小子太邪門了,醫術厲害也就算了,連武功也是一流的。我在他手上連一招也堅持不了。]
謝長風開始賣慘,眼睛時不時的打量起姐姐的反應。
“還有這種事!”
謝凝雨神色凝重了起來,弟弟可是拜過八段錦大師練武的,以一敵四都不是問題,現在卻過不了一招。
看來,那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走,去帝豪酒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