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過冬的衣服，許清珞現在穿不了，隻能做新的。
周母先帶著周父去了趟菜地裡，讓他負責澆水的活。
回到家裡，周父和周母各司其職。
周母回房裡做衣服，周父給後院的菜地澆水。
“老周，你去切個蘋果。”
周父得到了指令便去了廚房切了兩個蘋果，分成兩個碗裝著。
一份端給了在院子裡坐著和疾風玩的許清珞，一份端給了周母。
“謝謝爸。”
許清珞接過吃了起來，周父笑著點了點頭，回房裡給周母打下手。
周母見周父進來，也問了一嘴周二叔家的近況。
“聿誠媳婦兒懷孕了。”
周父把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跟周母說了。
周母聽到這消息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剛懷上的？”
“你前腳來雪城。”
“聿誠後腳就休假回了京都。”
“算算日子也有三個月了。”
周聿誠和吳茵茵目前隻有一個孩子，周致輝現在也2歲了。
吳茵茵懷上二胎，明年周致輝也三歲，孩子大了，二胎也能照顧的來。
“聿誠升職的事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周父也歎了一口氣，這三侄子都24歲了。
再過幾個月又要過年了，明年就25歲了。
可他升職的事情還沒影呢。
“功勳不夠。”
“隻能等。”
周母聽到周聿誠升職的事情沒影，也忍不住替周二嬸歎了一口氣。
這周聿誠長期和妻子孩子分居兩地，也不是個事。
現在吳茵茵又懷上了二胎，到時候照顧吳茵茵坐月子。
又要照顧孩子的，周二嬸就算有再多雙手都忙不過來。
畢竟家裡還有梁美琴母子三人呢。
就單單這裡算起來，周二嬸得需要照顧4個孫子孫女了。
雖然添丁是一件喜事，可孩子過多了，也是一件煩惱。
“明年小誠就25了。”
“這離營長職位可還有一段距離。”
要知道到達營長職位，家屬才可以申請隨軍。
按照目前的速度，周聿誠恐怕還要幾年才能到達營長職位。
“嗯，慢慢來吧。”
周父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周聿誠的前途好壞。
周聿誠這升職速度，隻能說中規中矩。
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這升職速度可以理解，也是正常速度。
可周聿誠背後有周家在前麵鋪路。
在有靠山的情況下，周聿誠都還是如此平庸。
說白了，就是自身能力不夠。
如果沒有周家在前麵為他鋪路，恐怕他現在得落後同齡人一大截。
周聿誠能力不足，他們作為長輩的再花費心思，都沒用啊！
“我可算是看明白了。”
“孩子多，也未必是好的。”
周母感慨了一句，孩子多有孩子多的好處。
可孩子少也有孩子好的好處。
像她和周父隻有周聿衡這一個兒子。
她們兩人都會把所有心思放在周聿衡一人身上。
可周二叔周二嬸兒子多，心思也得分散開，培養起來也費心費力。
周父聽到周母這話也笑了，不過周父心裡也有些好奇。
“按你這樣說的話。”
“孫子孫女少點也沒事？”
“少點挺好。”
“負擔少，也能專心培養。”
周母雖然心裡當然是希望家裡晚輩越多越好，誰會不希望子嗣多的？
可如果自家條件跟不上，子嗣多那就是負擔了。
對大人來說是負擔，對孩子來說，都是負擔。
“如果小珞這一胎萬一是兩個孫女。”
“你也不打算要了？”
周父試探性問了一句周母，周父不是重男輕女。
他就是想知道周母心裡是怎麼個想法。
“孫女咋啦？”
“老周同誌，你這覺悟不行啊。”
“偉人說了，男女平等！”
“婦女能頂半邊天！”
“小珞也是女孩子。”
“她現在一個月賺的不比小衡少。”
“女孩子培養的好。”
“那也是很優秀的！”
“再說了。”
“要是沒有小珞，咱們哪來的孫子孫女一說？”
“反正我知足了，就算沒有也知足。”
周母說完警告性看著周父，勒令他千萬不能在許清珞麵前說這種。
周父眼裡都是笑意看著周母，他媳婦兒這覺悟，真是越來越高了。
“我告訴你。”
“你可彆給我搞什麼重男輕女那一套。”
“我是那樣的人嗎？”
周母看了一眼周父，她男人的確不是那樣的人。
要不然自家閨女周毓書也不會養成這麼一副野性子了。
彆看周毓書名字這麼有文化，可她從小就敢跟周聿衡乾架。
好幾次周聿衡都被她氣的隻能回房裡生悶氣。
周父周母更是不管兩孩子之間的事情。
反正隻要不危及到生命危險，她們都裝作看不到。
讓兩孩子自己分出個勝負來。
“那你問我這話，啥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和我的一致不？”
“不一致你打算咋辦？”
周母有些好奇問了一嘴，周父手裡幫她扯著布料，嘴上回應。
“那自然是好好勸說。”
“直到你的想法和我一致為止。”
周母聽到周父這話無語翻了個白眼，敢情這男人是在套話呢。
“嗬那你可真偉大啊。”
周母話裡帶著刺，周父瞬間不敢說話了，隻能賣力乾活挽回顏麵。
“對了，我們幾號京都？”
周父想了想，本來他原本是打算等十一月初回京都的。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早些回去吧。”
“小珞肚子我看著都擔心。”
“越早越好。”
“太晚回去。”
“要是在提前在火車發動。”
“那可就完了。”
周母點了點頭，兒媳婦的肚子實在是太大了。
她看著心裡也害怕，還是早些回去好。
“小衡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不等小衡了？”
周父搖了搖頭，雖然周聿衡是他兒子的。
可在孫子孫女麵前，統統都得給他讓道。
“小珞和孩子們比較重要。”
“我們買25號的車票。”
“就看小衡趕不趕得上。”
“趕不上他自己回。”
周母算了算日子，今天是18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收拾家裡，也足夠了。
“成。”
“那過兩天把菜都給摘了。”
“我做成醃菜放在地窖裡。”
“等到時候回來，也正好能吃上。”
“好。”
周父把事情給記下了。
周母手腳麻利給許清珞做了兩件棉襖，拿去院子裡給她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