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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打爆彆人狗頭的事情可以緩一緩,怎麼應對宋老爺子卻迫在眉睫。
眼下想要不挨老爺子的罵,事情總得解決。
白芍發愁地看向宋境:“那你說現在怎麼辦?琴行那邊要開分店,你公司的事情又那麼多,我們不可能全天都在家陪著老爺子,圍著孩子打轉吧?”
“當然不會。”宋境安慰白芍道:“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爺爺最多罵罵我,又不會找茬找到你頭上。”
“我明天會跟爺爺說,讓他每天來前院看孩子,這幾天不要再把孩子抱到外麵去。至於我們……我們也儘量多抽時間在家陪孩子,等孩子好起來,一切都好說。”
白芍點點頭:“嗯,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但是想到琴行裡的一堆事,她有些疲憊,忍不住念叨起了笛貝。
“要是笛貝還在就好了,我可以把琴行那邊的事情全權交給他。不過……他這次出去散心也有些天了,還不打算回來。而且,我給他打電話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你說,他不會是失蹤了吧?”
白芍越琢磨越不對,看向宋境突然問:“老公,你說我們要不報警算了?人都失聯這麼多天了……”
“這個……倒是不必。”
想起基地那邊傳來的消息,宋境覺得有關笛貝的事情不用再瞞著白芍了。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笛貝總有出來的那天。
等笛貝出來告狀,小芍說不定又要跟他吵架。
宋境說了實話:“老婆,其實……笛貝是被我送去曼城的軍事基地訓練了。他體質太弱,在家裡打不過笛靖,在外麵受彆人欺負。像上次被打進醫院的事,要是再來兩次,他說不定就沒命了。”
宋境冷峻的臉上滿是擔憂,儼然是一個關心弟弟的好兄長。
說著,他又拿出手機,給白芍看基地那邊發過來的視頻。
“我把他送去曼城訓練了這些天,他的體質已經變強了不少,出來以後至少不會再受人欺負,不信你自己看。”
“真的?我看看!”
白芍正震驚於宋境的自作主張,聽他這麼說,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湊過去看視頻。
視頻裡,笛貝原本白靜清雋的臉龐被曬得烏黑發紅,全身上下沾滿泥水淩亂不堪,正背著一個足足有二十公斤重的負重包,在野外匍匐前進。
強烈的陽光落在他身上,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滾落,看起來辛苦極了。
但是笛貝的眉眼間卻透露著白芍從沒見過的野性和堅韌,一雙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閃著雪亮的光芒,整個人都有一種脫胎換骨之後的銳利感。
而且他前進的動作迅捷,身手矯健,身上完全沒有一點昔日文弱的影子。
這樣的笛貝,讓白芍很驚喜。
她激動得連連點頭:“對,就該這樣子!他要是之前就這麼強悍,哪裡還會挨打!”
宋境見她完全沒有意見,暗暗鬆了一口氣,笑道:“那老婆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怎麼會呢,我知道你都是為了他好。他也就需要一個人推著他往前走,不然永遠都會被人欺負。這次你做的對,我又怎麼會怪你?不過……”
“不過什麼?”宋境下頜線瞬間又繃緊了。
白芍蹙眉:“笛貝他以前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能吃得了這個苦嗎?他出來以後萬一怪你怎麼辦?”
“沒關係。”宋境緊繃的神色一柔,語氣淡然:“人總是要成長的,隻要他能過得好,恨我怪我,我都不在意。”
“老公……”白芍瞬間被宋境的“寬廣胸懷”感動到了,亮晶晶的大眼睛裡滿是崇拜愛慕:“你真是太好太善良了!你是一個負責又有愛心的好哥哥!”
“嗯,知道就好。”
宋境溫柔地吻了吻白芍的臉頰,眸底笑意徹底綻開。
笛貝這個隱患,終於解除了。
就算笛貝出來後跟小芍告狀,都沒用了。
而且他也有私心,希望笛貝經過這段時間的錘煉,不僅鍛煉體魄和意誌,也能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
他能夠真正成長成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
兩天以後。
經過檢查,白老夫人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可以出院了。
戰老爺子不顧自己的身體,在醫院裡足足陪了白老夫人兩天。
白老夫人很擔心,一辦好出院,立刻讓司機開車回戰家老宅。
戰老爺子故意打趣她:“你還去不去觀音山跪行上山?你要是還想去,我就陪你一起去跪著上山!”
“哎呀你這個老頭子,明知故問!”
白老夫人笑嗔了戰老爺子一眼,拉著他上車:“也不看看你這把老骨頭,能走幾步路!”
“哼,我還不是怕你一個人偷偷去。”戰老爺子緊緊抓著白老夫人的手,再次強調:“你再敢偷跑出來胡作非為,我就親自去跪菩薩!”
這話聽得白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求神拜佛的誠心,現在倒成了這老頭子威脅她的武器了!
不過看著戰老爺子委屈緊張的樣子,她的心都是軟的,自然是他說什麼她應什麼。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以後我不去會了,但你也得好好給我去住院,不然我就還跪!”
“你!”
戰老爺子深感自己又成了戰敗方,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曾媽坐在副駕上聽老兩口鬥嘴,和司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曾媽笑完了又趕緊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
本來求神拜佛是很嚴肅的事情,現在成了老兩口管束對方的法寶,但願菩薩不要怪罪才好!
而菩薩明顯是沒有怪罪,一行人平平安安回到了戰家老宅。
一到家,白老夫人就趕戰老爺子去休息,她自己則是叫來家庭醫生,仔細商量戰老爺子的治療方案。
剛說了沒幾句,白老夫人的電話就響了。
是白崇卜從m國打來的越洋電話。
白老夫人這兩天住院,生怕家裡人擔心,不許安顏和白芍告訴任何人。
白崇卜也不知道白老夫人住院的事情,但就是心裡莫名覺得不安,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和白老夫人閒聊幾句。
白老夫人雖然不希望白崇卜知道自己住院的事情,但還是不由自主和白崇卜說起了顧澤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