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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抱很用力,像是溺水的人撲向自己的救命稻草。
白崇卜想走的意誌本來就沒那麼堅定,硬生生被杜蕾莎這一抱阻住了腳步。
他心慌意亂地轉過頭,想要掰開糾纏在自己身上的小手:“你困了就早點睡,我要回去了……”
杜蕾莎卻得寸進尺,整個身體撲了上來,死死抱住他的腰不肯放手。
“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嬌軟的身軀再次撲進他的懷裡,杜蕾莎身上淡淡的馨香迎麵而來,瞬間將他整個人籠罩。
白崇卜大腦有片刻的空白,雙手幾乎是無意識地抱了回去,牢牢托住了杜蕾莎柔軟的腰肢。
他的掌心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女孩曼妙的曲線,指尖像是著了火一樣有些滾燙,男人的本能瞬間被激起,說不出是心猿意馬還是心癢難耐。
但他知道,再這麼下去。
他要崩了。
他微微低頭,俯身對上了杜蕾莎那雙濕漉漉的藍色眼眸,咬牙按捺住體內湧動的欲.火,有些微喘地貼近了她的耳畔。
“杜蕾莎,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你非要我留下來,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事?”
“不怕。”
杜蕾莎因為耳畔灼熱的氣息而心悸顫栗,但她依然轉頭,堅定地看著他,眸底帶著孤注一擲的炙熱:“我喜歡你。”
“什麼?”白崇卜瞳孔一震,似乎沒聽清。
杜蕾莎快速又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喜歡你。”
灼熱和悸動同時停止,白崇卜的呼吸像是停止了一樣,整個人靜靜地僵在杜蕾莎身前。
良久之後,他才震驚地鬆開手,直起身體,緊緊盯住了杜蕾莎的眼睛。
就在杜蕾莎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白崇卜陡然發出了一聲帶著自嘲的冷笑。
“嗬,你又準備怎麼騙我?你喜歡的人明明是戰墨辰……”
這個小騙子,居然用這種話來騙他,真以為他會信?
而更可恥的是,剛剛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她說的是真的。
可惜之前她對戰墨辰毫不掩飾的興趣,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崇卜倉皇轉身,想要落荒而逃。
不然他真怕自己會沒出息地相信,然後再被她騙得什麼都不剩!
但他剛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邁出腳步,就被人扯住了衣襟。
這一次,杜蕾莎什麼都沒說,直接撲進他的懷裡,用柔軟的唇堵住了他紊亂的呼吸。
親吻,擁抱,把對方揉進懷裡,徹徹底底融為一體……
一切的一切,都被這個吻引爆,白崇卜的理智被炸得粉碎,點滴不剩。
意.亂.情.迷的沉淪中,白崇卜也不想再去問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這一刻,在她的身邊,他依舊選擇遵循本能。
……
一夜纏綿。
單身三十年的男人體力驚人,並且食髓知味。
白崇卜也不記得兩個人到底纏.綿了多少次,他才饜.足睡去。
但是等他醒來的時候,一點都沒覺得累,反而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隻是他迷迷糊糊中,心懷歡喜摸去身邊的時候,發現身邊早已經沒了杜蕾莎的身影。
他手指一僵,猛然坐起來轉頭看去,房間裡也空無一人。
“杜蕾莎!”
白崇卜不死心地爬起來,浴室裡和陽台上到處都找了一遍,也沒找杜蕾莎的人影。
他茫然站在陽台上,午時的日光刺得他眼睛發疼,整個人都有點懵。
她不是最喜歡纏著他的嗎,怎麼會就這麼悄悄走掉?
白崇卜腳步沉重地走回房間內,不其然瞥見大床上的一片淩亂。
昨夜曖昧旖旎的記憶碎片齊齊從腦海裡湧出來,他臉頰有些滾燙。
卻忽然間醍醐灌頂。
杜蕾莎不會是醒來以後覺得害羞,所以才跑掉了吧?
可她能跑到哪裡去呢?
沒錢沒手機,要麼回到康華酒店,要麼流浪街頭。
那還了得!
白崇卜腦補了一下杜蕾莎站在街頭無助的樣子,瞬間心疼得要死。
這個小騙子,永遠都不知道注意安全,永遠都要有人擔心!
他發誓,這一次找到她之後,她哪裡也彆想去!
他一定要帶她回家,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女朋友!
什麼假扮、什麼逃跑,想都不要想!
白崇卜下定了決心,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個澡,穿上衣服衝出酒店。
他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讓手下先著手找人,自己則是開著車直奔康華酒店。
小騙子沒地方去,說不定會回家,他要先去康華酒店看看。
康華酒店。
白崇卜冒著挨揍的危險,絲毫不帶猶豫地衝到了杜蕾莎住的總統套房門口。
走出電梯的那一刻,白崇卜已經做好了被四個保鏢再打一頓的思想準備。
但奇怪的是,電梯之外的走廊裡空無一人。
彆說來往的客人,就連原本應該站在門口的保鏢,也一個都沒有了。
難道都出去找人了?
白崇卜走到套房門口,正要抬手敲門,卻發現套房的門敞開著。
門內沒有杜蕾莎的身影,李查理和那幾個保鏢也沒在。
客廳裡隻有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在做保潔換地毯和床品。
白崇卜心底一沉,大步走了進去。
“住在這裡的人呢?”
酒店經理正在現場,看見白崇卜進來,連忙迎上來,喜氣洋洋地解釋:“他們今天早上已經退房了,小白總儘管放心!”
酒店經理完全不知道白崇卜和杜蕾莎之間的糾葛,隻牢牢記得那個任性又霸道的大小姐指使四個保鏢打了小白總一頓。
現在那個大小姐終於退房了,他也能鬆口氣。
但是下一刻,他就看見小白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像是頃刻間被寒冰凍住了一樣。
酒店經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正絞儘腦汁反省,又忽然聽到白崇卜說話了。
“他們去哪裡了?”
酒店經理抹抹冷汗:“不,不知道……”
“去,把他們的登記資料給我調出來!”
“是!”
酒店經理一路小跑去調資料,嚴重懷疑小白總是不是想要打擊報複。
白崇卜也臉色冰寒地跟著他進了電梯,但整個人明顯魂不守舍。
走了,她就這麼走了?
明明昨晚她說了喜歡他,卻這麼毫不留情地走掉了!
她到底把他當什麼?!
白崇卜望著電梯牆壁上自己沉鬱暴躁的身影,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地方。
被風一吹,那裡冷颼颼的,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