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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沒有害怕結婚。”
宋境第一時間聽出了白芍語氣裡的小心翼翼和失落,連忙否認。
“那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奇怪?”
白芍低下頭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喃喃自語。
隨後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明媚的眼睛驟然黯淡。
白芍的手指頓了頓,慢慢從宋境臉上移開。
“宋大哥,你是不是後悔了?你是不是走到了結婚這一步,發現自己內心深處,還是不喜歡我?如果是這樣……”
白芍咬咬唇,忍住突如其來的心酸,把自己的腿抽了回來,靜靜坐去了一邊:“那我同意退婚,還你自由。”
“你說什麼?”
宋境立刻翻身坐起,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想跟我退婚?想都彆想!”
“可是宋大哥你看起來很不開心,我覺得你可能還是不喜歡我……”白芍看著宋境冷沉的臉色,委屈巴巴地解釋。
但她這副模樣落在宋境眼裡,活脫脫就是想拋棄他。
宋境心底最深處的恐懼直直被戳中,猛然撲過去緊緊抱住了白芍,眼睛霎時一片暗紅:“我不可能同意退婚,死都不會同意!”
白芍被宋境有力的臂膀緊緊扣在懷裡,瞬間連呼吸都困難。
她被他反應過激的樣子嚇了一跳:“宋大哥你到底是怎麼了?我沒有想和你退婚,我是怕你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宋境慌得聲音裡都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
白芍更難以理解了:“那你是怎麼了?”
“我,我就是……就是怕你會忽然不要我,怕你不是我的……”
宋境咬著牙,低聲說道。
隨之而來的是俊臉上轟然炸開的滾燙。
他真是太羞恥了,打死也不想承認,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肉麻的話。
白芍心口一震,也被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是她死皮賴臉費儘心機才追上宋大哥的,結果都要結婚了,宋大哥還怕她跑了?
這,這……她到底是燒了什麼牌子的高香,還能攤上這種好事兒?
白芍的委屈失落一掃而空,明亮的眸子裡閃動著戲謔的光,抬手把宋境從自己肩膀上扒拉開。
她興致勃勃地追問:“宋大哥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快快快,給我講講你的心路曆程!”
“這有什麼可講的,我不講。”
宋境臉皮發燙,打死都不想再提。
他絕對不能讓白芍知道,有時候看著她明媚燦爛的臉,他會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生怕現在的甜蜜是在做夢,而這個夢太美太好,讓他害怕隨時會醒來。
這種隱秘的心思,他才不會說第二遍!
但此刻的白芍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眼看穿了宋境的小心思。
她笑著摟住了宋境的脖子,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宋大哥你是不是得了婚前焦慮綜合征?不過一般隻有準新娘才會婚期越近,越患得患失,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也這樣?”
女孩子柔軟馨香的身軀緊緊地貼著他,宋境的懷抱和心口的位置都被填得滿滿的,之前的患得患失瞬間不藥而愈。
但是被未來的老婆嘲笑,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不許笑!”
宋境惱羞成怒,直接身體往前傾倒,一把將白芍撲倒在大床上,不由分說地一陣亂親。
密密麻麻的吻伴隨著男人灼熱的呼吸,落在白芍的臉頰上,眼皮上,脖子上和耳朵上……
宋境親得毫無章法隨心所欲,白芍被癢癢得不行,一邊笑一邊躲,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宋境的魔爪。
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夜漸深,兩人的糾纏也越來越深。
白芍在一片迷迷糊糊中親了親宋境的臉,發出幸福的喟歎:“宋大哥,遇到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嗯,我也是。”
宋境很“忙”,但還是忙裡抽閒,鄭重地回了一句。
翌日,宋境一大早起來開宋氏集團的視頻會議。
白芍一覺睡到大中午,然後趁著宋境不注意,偷偷溜出門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她接到了顧婉的電話,顧婉要來家裡找她。
雖然白芍最近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住在宋境那邊,但是她還是直覺不想讓顧婉知道。
上次她和安姐姐聊過顧婉的事情,安姐姐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顧婉現在是單身,可能看到彆人成雙成對,心裡會不舒服,情緒也肯定會不太好。
白芍覺得很有道理。
讓一個單身的人天天看著彆人秀恩愛,這不是妥妥的虐狗嗎?
所以白芍下定了決心,以後再約顧婉的時候,一定不能讓宋境跟著。
不然光是看著他們相親相愛,她自己孤苦伶仃一個人,心裡得多難受啊。
當然,她和宋大哥,還有安姐姐和姐夫,並不是故意要秀恩愛,是他們本來很恩愛就是了。
白芍很快開車到了公寓樓下,剛把車停進地庫走上來,就看見了走到樓下的顧婉。
“婉婉,你回來了!”
白芍幾天沒見顧婉,很是想念,高興地跑過去挽住了顧婉的手臂:“你不是去旅遊了嗎?我還以為你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顧婉微微一笑,把手裡的禮盒遞給白芍:“我還有幾部戲要拍,趕時間。再說我在京都轉了轉,覺得也沒我想象中那麼好玩,就提前回來了。這是帶給你的桂花糕,是京都的特產,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桂花糕?我可太喜歡了,我好久沒有吃到正宗的京都桂花糕了,謝謝婉婉總是掛念著我!”
白芍雀躍地接過禮盒,滿眼都是滿足的笑意。
婉婉不管做什麼,心裡都記掛著她這個親姐姐,這種感覺真好!
不過白芍還是覺得有些遺憾:“早知道你要去京都旅遊,我就跟你一起回去了。我可以帶你去我家玩,還可以帶著你到處去旅遊。安姐姐第一次去京都的時候,就是我給她做的導遊!”
顧婉聽了,但笑不語,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冷意。
京都是白芍的老家,是白家人的大本營。
她要是和白芍一起去京都,勢必要去白家拜訪,以她這個身份,豈不是自取其辱?
以前她總覺得白芍對她很好,但現在看來,白芍似乎從來沒有顧及過她的感受。
顧婉心底自嘲,麵上卻不動聲色,笑著和白芍手挽手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