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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娛回憶錄(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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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執信後事安排

一個是在東山寺貝底及署前街各買了一幢所謂花園洋房,希望所收租金能敷消費所需。

一個是在越秀山的應元書院、菊坡精舍、龍王廟舊址建立執信學校。

同誌們不但竭誠辦理安葬死者,進而為孤寡的生活教養謀劃。

除治喪盈餘外,又募集了一筆款項,在東山寺貝底及署前街各買了一幢所謂花園洋房,希望所收租金能敷消費所需。

署前街的房子與廖伯伯(仲愷)的住所百子路一百號隔了火車路軌遙遙相對;這可能也隱含就近照顧的意思,不過我們並沒有住進那屋去。

另外一群親摯的好友積極展開籌辦紀念學校的工作;計劃向海外華僑募集開辦及經費,分彆派出適當人選向南洋、東南亞及美洲進行。

一麵已有人著手尋找合用的場所作校舍,以及聘請教學及工作人員。

結果在一年後的十月一日借觀音山麓的應元宮開辦執信學校。

朱執信妻兒入住天平橫街陶家大屋

朱執信的弟弟朱秩如娶宿儒吳道鎔的女兒為妻。

朱執信家與朱秩如家開始同住屋簷下。楊道儀把部分家產分給了朱秩如。

我們回到廣州即住進古家,直至古家拆卸重建。才一同租住天平橫街陶家大屋,古朱二家貼鄰而居,生活仍處處受古伯照顧。我們亦分彆入學。

及至古家居屋改建完成,搬回倉邊街,我們依然租住陶家。這期間,四叔(秩如)亦從日本學成歸來,住在廂房,擔任教席。外祖母也和我們同住,一家融融共處。

這幾年間,舅祖莘伯公認為四叔年逾而立,該成家立室,遂作主為聘宿儒吳道鎔之女為妻。當然是經過四叔同意而進行的。婚禮依舊俗辦理:問名、納采,以至親迎等各式籌措責任,就落在母親的身上。

四叔把儲備的兩個餅乾盒藏載著的雙毫,交母親作開支使用。

陶家的屋,結構特彆;進大門後即為一長廊形建築。在廊左方建成七邊過數進深的房舍。

即是說正門朝西,而各邊廳房並排朝南;我們租住最裡麵的兩邊。為著招待親友,就商借屋主的其他三邊的空廳房作臨時應用。迎親用八人抬的官轎,一般揖轎門、坐床、撒帳等習俗都做足。門口亦有八音樂隊吹奏;這不但增強喜慶的氣氛,也借著音樂聲將客到的消息傳入內廳,好讓知賓迎客。

隨後,四叔暫住陶家,慢慢另覓居處,自立門戶。四嬸是個賢良柔婉好太太,亦是一個勤儉慈愛的好母親。當四叔搬出自住時,母親心想四叔既已成家,先人所遺下的東西,不論多寡,總該分給他。回顧爺爺遺留可算値錢的物品,祗怕僅為神台上的香案(一副用作插香燭祭祀用的五件錫器)。於是買備一副供四叔家用。自此四叔和我們也就分門彆戶而居。

楊道儀與女兒。

楊道儀與古應芬家鄰居

古應芬為朱執信拍賣到舊監倉空地,也即現在倉邊路與豪賢路交界處,1925年建成房屋。

民國十一、二年間,父親的好友如廖、汪、胡、古等世伯促使母親走出家庭進入社會去曆練。先是廖、汪等伯母邀母親參加女界聯合會,參與婦女運動的工作。受了她們的熏陶,母親慢慢的從事婦女教育的工作。

此時,東沙路的執信學校校舍已建成;有高、初中教室、宿舍、食堂各座;紅牆綠瓦,莊嚴美觀。而校長人選亦經多次更換,暫由曾醒女士(方聲洞夫人)擔任。

古伯為我們買到古家貼鄰一段屋地(由舊監倉空地拍賣),建屋而居;並在相鄰處開關門戶,俾隨時往還,可以直接照應。

約在一九二五年前後,該屋落成,我們搬進去居住。周圍是殘垣斷瓦的荒地,就祗有我們一屋,幸而右邊緊貼古家,消息暢通。古伯公餘有暇,亦會召見我們姊弟,親自訓誨;可惜他工作太忙,我們能親灸的機會不多。

豪賢路,曾經是豪賢居住的地方。

楊道儀開始擔任執信學校校長

曾醒校長有事離粵,一時未能覓得接任人選,友輩議定暫由母親代為主持校務。

此時,母親已積極參與女界聯合會的婦女教育工作。起先是婦女講習班,其後擴展為女子職業學校。

同時,曾醒校長有事離粵,一時未能覓得接任人選,友輩議定暫由母親代為主持校務。

他們都明知母親學曆與經曆俱不足以膺此重任;但時值校務推進擴展,籌措經費及和外界人士協商的工作極為重要。以母親未亡人的身份去辦,許多問題都不難迎刃而解。另方麵找尋有能的行政人員協助,未嘗不是解決問題應急方法。

自此,母親便接任校長,借著各方的支持,肩負起校長的工作。

始姊和媺姊其後追隨吳稚暉先生入讀吳先生主持設於北京的海外預備學校。那是學院式的教學;師生生活飲食共處,所以學費和生活的開銷頗巨。她們的費用都由古、汪兩位伯伯代為籌措的。

一九二七年冬,為安全計,古伯母避居舊倉巷圖強醫院。我和新弟本寄宿東沙路學校;等到局麵略為平,由女傭阿二間道迎接回家。當時謠言紛耘,古伯母於是帶著新妹、新弟和我轉往西濠口酒店暫住,若有必要可就近趁船往港。似乎其後眞的在香港避住了些時。

一九二八年,吳先生的教學因事停頓,以此始、媺二人也隨汪家兄妹同往法國讀書;廣州家裡人口亦複不少。

楊家大舅的第三妾,史家大姨母的第三妾,以及張家的表姨母(都是寡婦)曾先後或同時住在我們家。楊家三姐約住了十年,至湄表姊結婚後寸和女、婿、外孫同住。史家三姐則年期略短,她在史家表哥成家後搬回史家。張家表姨母住得最長久,嫁女後仍住我家;到她的癌症病至不可隱瞞才搬出。幸而癌病不易傳染;不然,不知有多少人受害(由於她的障疾忌醫)。她住在我家不下十五年。

執信學校校長時期的楊道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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