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執信與楊道儀於1907年結婚
父母離世後,朱執信依靠教書照顧家庭,並決定朱執信與楊道儀結婚。
結婚後,朱執信仍居住在豪賢路的汪家。後由於房舍不夠,搬離獨立居住。
舅祖眼見甥輩可憐,遂接了回家和自己的兒女一同教養,以便於掖護照顧。
這時,父親年才弱冠,已開始教書,略有少少收入,雖非豐裕,亦僅足糊口;舅祖認父親已有自立的能力,亦到了結婚的年齡,正該成家立室。何況,婚事早經訂定,大可及早完婚。庶使朱家有一主婦,主持家計,照顧叔姑。於是,在舅祖主意既定後,於一九零七年冬成婚。
婚後,仍居汪家。舅祖視父親兄妹如親骨肉;教養一如彥平,彥慈表叔,而父親等亦敬重舅祖如親父。所以,母親也視舅祖父、母若翁姑;晨昏定省,守禮如儀。
及彥平表叔迎娶,恐房舍不能應用,遂遷離汪家,自立門戶。而往還汪家頻密親切,一仍舊貫。
汪家、朱家、楊家的姻親關係。
朱執信家庭與大兄哥(大舅子)
朱執信參加革命後,經常奔波在外,有時家庭比較拮據,這個時候經常得到大舅子的照顧。
但是大舅子夫婦也是英年早逝,其子女也多多得到楊道儀的照顧。
這時,父親除教學外,早已參加革命工作;以此機會,一麵教授傳統舊文學,一麵宣揚新文化及革命理論。由於他急公好義,扶危濟困的豪俠性格,朋友若有需求,定必傾囊相助;甚至連身上的衣物,也解除下來典質換錢作救援的。
緣此,家庭生活開銷的費用,往往被挪借去了,頓使捉襟見肘的困境,更形淩厲。原本清茶淡飯的生活也顯得難以維持了。母親在主持家務,和睦姑叔的責任下,豈能作「無米炊」,隻有向母家求援手。
這時,李家姨父年中常有金錢孝敬外祖母,而大舅父也經常給她零用,在省吃儉用中,外祖母也能略有私己積存。這就是母親持家開銷挹注的泉源。
加上大舅逢年過節回穗省親團聚之際,定必帶回大批禮物分送家人,對外祖母和大舅母當然有所饋贈,而對母親贈禮之重,不下於己妻。其對母親愛顧深情,可見於其行事。
現在收存中母親留下的用品不多;她最珍視的是一副三環相連疊合而成的金指環和一支長長的金耳挖;那是大舅送給她的。其實,物質上的價值並不大,而那一份深厚的情意卻非常珍貴,為的是和大舅父送給自己妻子的一模一樣,並無軒輕。(這兩樣飾物已回贈大舅父之孫女以媚收存留念)再者,每隔一段時間,必著人送來薪米油之資,使幼妹免於籌措艱辛。
這種親切關顧,母親終生不忘。可惜的是大舅父中年逝去;大舅母也裡逝,遣下子女俱由外祖母帶領撫育;而教導部份責任,後來就落在母親的肩上。六、七、八表姊和十一表哥都視這「三姑母」如母;尤其是十一表哥,可說她由小帶大的。
朱執信購買過的唯一房產
1909年,朱執信結婚第二年,生下長女朱始。並在廣州“東城關下馬草步”買下唯一的房產。
1911年後,朱執信家搬遷到廣州河南,成為革命者們聚會的地方。
劉紀文兄弟、張發奎、薛嶽等人時常來這裡聚會。
一九零九年,大姊(始)出生;而三、四兩位姑母亦都先後出嫁。父親常為革命工作奔走各地。因隨時逃亡,而又不想牽累親友,就在東城關下馬草步買下一幢長闊均不及丈的泥牆小屋,把祖先的神主放在那裡,教人不時去巡視拜祭。
民國後,索性把神主埋在祖墳後,而那幢小屋在一九四九年後亦毀滅無存,連荒地也不能複尋了。這是父親為自己所購買的唯一一所房子。
辛亥革命後,生活雖粗略安定,但時局仍,權力紛爭不斷發生。我家這時住廣州河南,那是一個同誌們出入往來頻繁的所在,母親住在後麵的一個房間,前麵便是同誌們寢食作息的居處。
青年同誌如劉紀文兄弟,張發奎,薛嶽等往還甚多,母親和他們遂叔嫂相稱,及袁世凱取得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職權後,排除異己,壓製殺害國民黨同誌;乃有一九一三年第二次革命。袁使部將鎮壓,龍濟光於八月占粵,同誌紛紛出走,東往日本。二姊(媺)出生兩月」而已。
地圖上的廣州東門外的“馬草步”。上圖是1924年地圖,下圖是1949年後地圖。(感謝葉嘉良、月宮孤客提供)
朱執信逃離日本時期
龍濟光占據廣東後,朱執信等革命黨人出走日本。
在日本期間,與廖仲愷何香凝夫婦、胡漢民陳淑子夫婦相處在一起。
居留東京期間,同誌們往還頻密,居處通近,不是共租一屋,或是比鄰而居。成年人日夕相聚,情如兄弟;而太太們亦休戚相關,親若妯娌。猶其是廖伯母(何香凝)對同誌們的照拂,有如長姊長嫂,大家也對她特彆親切,以(巴桑)稱她。
這稱謂數十年仍保留。胡伯母(漢民夫人陳淑子)帶了木蘭姊和女傭蔣姐就住在我家隔壁,蔣姐常將白胖可愛的媺姊抱到胡家玩要逗弄。當她學話初期,跟著木蘭姊講話。以此,也跟著叫胡伯母作(阿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