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你們那個天帝,我的女兒是被你們天族太子拐跑了,你們天族太子是死是活,與我無關!我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死活!
但是如果你們找不到我的女兒,我也不介意天族和海族打一場!看看這些年來,海族的軍備到底有沒有長進!”
領頭來的天將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但是又不能得罪他,就隻能先回去複命。
“陛下,我感覺那海皇好像不是說假的,海族公主好像的確沒有回去,那些大臣顯然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哼,這個安海平真是賊精賊精的。你傳我令,偷偷尋找海族公主的蹤跡,一旦找到把人帶回來,生死毋論!
還有那個拿鏽綠色劍的那個人,也要一並查出來,二人一定是同夥,這把配劍我看著眼熟,你把影像拿去藏書閣讓傳道仙君研究研究這把佩劍的來曆。”
毓恒天生魔胎,回去之後潛心修煉,非要纏著老魔尊決一死戰。
但是令眾人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可以打得過老魔尊。
魔族一向以武力為尊,所以他竟然成了魔族曆史上最年輕的魔尊。
傳道仙君年事已高,看過的典籍知道的事情,整個仙界沒人比他知道的更多。
他認出了這把劍,但是劍紋被遮蓋住,而且據說潮生劍幾千年前已經隨著他的主人一起沉睡了,所以他也不敢確定這把劍就是潮生。
非得要他們交出安意然是假,找借口為難海族才是真。
於是天帝向海族徹底下了戰書,還把這件事鬨得轟轟烈烈的,讓其他各族人也知道。
這次海族是真的有一場硬仗非打不可了。
溫瀾又下界處理事情,然後聽見好多人都在議論,於是湊近也聽了幾句。
“大娘,這是發生什麼事情啦?”溫瀾遞了一把瓜子給旁邊的大娘。
“哎呦丫頭你可不知道,天族向海族開戰,行軍之途要經過妖族地借,天帝表麵是在和妖族協商讓路,但實際上這路是不讓不行的!”大娘邊說邊嗑,瓜子皮落了滿地。
“謝謝大娘哈。”
溫瀾心想不好,於是立即趕了回去把聽到的消息全部告訴安意然和荷縋。
安意然和荷縋知道了之後立即起身準備往回趕。
溫瀾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先彆急,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些天族人就是故意放出消息,想要炸你出來?”
“妖魔勾結,天族故意發消息給了妖族隻怕已經現在所有人都覬覦海族這塊肥肉了。
海族一向不與他人來往,雖屬靈物開智但又不為妖族所管。他們靈力純潔,飛升速度極快,大多又心思單純,不易走火入魔。早就有多少人都想要這樣的體質了。
天下早已分了天魔兩派,海族不參與他們的鬥爭在他們眼裡這就是自恃清高,早就有人想要吞下海族這塊肥肉了。三人成虎,照如今的情況說,他們是一定會先把海族淘汰出去局的。”
“這是你族生死攸關的大事,我不攔你,若你有困難需要幫助,速速傳音給我。”她在安意然身上下了一道禁製,一旦感受到靈力攻擊她就能感應的到然後趕過來。
“多謝。”
安意然在回程的路上,她突然想起來,關於海族的軍備能力,荷縋應該也是很了解的。
於是她問:“荷縋,依你之見,海族此刻勝算有幾成。”
荷縋:“一成,這一成的幾率就在天族是否會退兵。”
那意思就是說如果真的打起來,此仗是必敗無疑的。
“父皇曾與我說過,在更深的海域還藏著一處宮殿遺跡,隻是誰也下不去海更深的地方了,深海一片漆黑毫無可見之處,也不知道底下是否有什麼機關陣法。不知荷縋你是否能找到那裡?”
“不知道,但可一試。”
“不用怕。”荷縋牽起她的手,“我會一直陪著你。”
二人回來的一路上都避著人,練海皇也沒有告訴。
她雙腿化作魚尾,向海底更深處遊去。
漸漸的,她的大腦感受到壓力的增加開始變得疼痛起來,耳邊聲音也在漸漸消退。荷縋跟在安意然身邊,二人手拉著手,滿是戒備。
“小心!”身邊的荷縋突然開口,但是安意然的耳朵此時已經幾乎聽不見聲音了。
他抱著安意然轉了個身,一堆三叉戟從他們臉邊擦過,安意然倒是被保護的很好,毫發無損,但是荷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額頭冒出冷汗,左臂沁出一絲血跡,傳音對安意然說:“你沒事吧?”
安意然:“我沒事?你是不是受傷了?”她在水裡嗅到一絲血腥味。
“皮肉之傷而已,武器上沒毒。”
她知道現在不是顧著心疼他的時候,一路上的平靜讓她放鬆了警惕險些交代了性命,現在他們要更加注意,底下的情況隻怕更凶險。
人類隻是建造了摘星樓,登上就可與飛鳥並肩,但是海底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找到。
於是海底的秘密都一直埋藏的很深。
突然二人感覺仿佛有一陣微風吹來,從他們麵前卷過氣流,泛著咕嘟咕嘟的冒泡聲。
他們判斷是底下盤踞著什麼沉睡的巨大生物又或者是哪裡露出了什麼縫隙把水流控製變小,從縫隙鑽出。
從一開始幾乎要燒掉一層皮的高溫,到現在溫度變得冰涼。荷縋偏涼的手握住安意然,仿佛有一陣電流躥擊二人的心臟,帶動一陣心悸。
他傳音道:“前麵的路可能要你自己走了。”
“那你怎麼辦?”
“你放心,我會沒事的。”說完之後眼睛就閉了上,身體向下沉去。
“荷縋!”她連忙拖住他的身體,好在這是在海裡,他的重量對安意然來說並不算很重。
如果把他放在這裡倒時候隻怕自己有命回來也再難找見他了。
她把荷縋放在背上,拉著他的雙臂環繞在自己頸上,這時她才看見荷縋手臂上不止那一處傷,而是好多深深的傷口,血液流失到那水裡泡著的肉都開始泛白。
在水下帶著他並不算是難事,但是要一邊帶著他一邊躲避機關就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