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們了!求你們了!”
看見男生激動的神色齊淮霖用肩膀戳了戳元宵,“要不然算了吧,他也是信錯了人,也不至於因為這就毀了他的前程。”
元宵聽見齊淮霖的話有些無語,她臉上掛著冷漠的問:“不至於因為這毀了他的前程?是他自己要毀了自己的,你有沒有想過要不是我今天看到了,被開除了,知道是你了?你為彆人關心彆人有沒有想過你,這種算計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齊淮霖是不是聖母病啊?元宵邁向政教處的步伐有些遲鈍。
“齊淮霖你小子在搞什麼飛機?”元宵故意把他甩在了後麵,自己先了一步進去。
“報告!”元宵拿出了手裡的東西。
看完了視頻之後的教導主任問齊淮霖:“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我想等考完試之後再處理,用實力向他證明他的做法有多幼稚可笑。”回答的是元宵,齊淮霖聽著她的話思索了一會,也微微點了頭。
“也好,那就這樣吧!”
走出了政教處門外的一段路,元宵瞥了一眼身旁的齊淮霖說:“怎麼了?不幫他求情了?”
“不不不,我想通了。你說得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次為了保險以防萬一,齊淮霖再次檢查了一遍自己周圍,確保沒有什麼問題了之後他才安心入座。
“好了,同學們把書全部拿到外麵吧,我們準備開始考試!”監考老師拿著密封袋走了進來。
考試時寫題的時間過得飛快,做完題之後一部分人都無聊的在位置上塗塗畫畫。
元宵檢查了幾遍確定沒有問題了之後拿著卷子走上講台。
“老師,我要提前交卷。”
看見說話的對方是她,監考也沒多加為難,就是囑咐了幾句讓她不要串彆的考場裡,不然就按違紀來處理。
元宵一個挨著一個考場看門外張貼的考號然後找到了石磊在的考場。
還在寫題的他突然看見了窗外冒出了半顆頭顱在盯著他,隨後又來了一人。
齊淮霖拍了拍元宵的肩膀,二人對視一眼之後隨即又同時看向石磊。
石磊看他們這麼早出來了,心裡有點竊喜和緊張。
他攥緊了自己的手心,一定是齊淮霖被巡考老師逮住了。
抬頭看了看牆上掛的鐘表,按時間來說差不多也就是這會兒。
“我們走吧。”元宵拍拍齊淮霖的肩膀向東側樓梯走去,好巧不巧政教處的位置就在這一層最東邊。
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石磊愈發確定自己的想法,那麼這次競賽他就是在必得了!
考試成績張貼出來,毫無疑問的元宵考了第一,下麵就是齊淮霖的名字,石磊也是位居前三。
星期一表彰大會。
“下麵我念到名字的同學迅速上台。”話筒裡傳出聲音。
“元宵,齊淮霖,石磊,王豆豆。”
四人都從隊伍裡穿插過去。
石磊笑得滿麵榮光,拿眼角的餘光瞥著周圍的人,他的臉笑的像是有一個小括號包住了嘴巴。
“接下來宣布一則布告,查高一年級部石磊夥同高一年級部王豆豆故意帶手機誣陷他人作弊,情節嚴重,給予二人開除學籍處分!”
站在台上本來笑得開懷的石磊忽然笑容就不見了,好像風箏斷了線,一下子飄得無影無蹤。
什麼?他僵硬地看著台下。
尷尬是一種非常奇特的心情,他軟綿綿的損害著一個人的自尊,並使人暫時失去逃出那一情景的智慧,而變得呆頭呆腦持久的戰爭,必定是一點一點的加強這種尷尬。
台下的人都看見了他炫耀的得意樣子,這時候他卻紅了臉頰身體僵直站在台上一言不發。
“還有一件事情,在本次的測試當中元宵和齊淮霖二人在全市的排名分彆取得第一和第三的好成績!大家掌聲鼓勵一下!”統共名額就設置了三個,隻要他們兩個能保持,那麼他們學校就會出一個冠軍和一個季軍。
即使到不了全國賽,省賽也完全可以把學校的名聲打出去。
這個可是免費宣傳的好機會!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石磊,王豆豆你們去收拾自己的書一會兒聯係家長帶回!好了,解散!”台上校領導切斷了話筒。
石磊被解散的人群衝刷著,他環顧四周在尋找著退路和出口。他感覺周圍仿佛都在議論著他,胸口仿佛被按壓住了一般,他吞咽著口水。
怎麼會這樣?齊淮霖不是被逮住了嗎?難以置信的痛苦感湧上心頭,他嘴裡不停地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們看,剛剛在台上的就是他啊。早就聽說他的那些事了,沒想到為了一個名額,竟然還能誣陷同學。”
另一個同學說道:“噗嗤,人家犯法的事情可都做的出來,想誣陷一個人不是很簡單嗎?人家想就想咯!”
“不是我!是他!”石磊指著一邊的王豆豆試圖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將矛頭轉向彆人。
元宵費了半天功夫才找到被人群淹沒的他,看著驚慌失措的他說道:“原來你說要讓我就是這個讓法啊。”
她光是站在他麵前,就讓他感覺不寒而栗,他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因為他經受不住她銳利仿佛能撕開一切的目光,她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的靈魂看透一般。
“這不公平!我隻是想要一個機會展示自己而已!憑什麼機會都被你們搶去了!”石磊不甘心地捶打著自己的大腿。
“你還不明白嗎?考試就已經是給過你機會了,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刮目相看呢。”
石磊突然想起了她和齊淮霖路過他考場的窗邊的情景。
所以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嗎?
他一下子癱倒在地,動也不動的就躺在那裡,咬緊的牙關也一下放鬆開來,瞳孔渙散。
元宵看著倒在地上的他,用手掌貼近自己的心臟。
她仿佛在告訴原主,她想做的已經實現了。曾經她被多少異樣的眼光看待過,他就會被多少有色眼鏡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