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藥來了!快喝快喝!”
落母在喝完之後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症狀算是有了些緩解,雖然咳嗽沒有止住,但也變成了時不時的咳幾下。
“孩子,你誠實的告訴娘啊,這些錢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落母心裡也清楚,這麼多的錢,絕對不會是賣果子得來的。
她的丈夫是一個賭鬼,所以他立誌,不管怎樣,一定要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誤入歧途。
“這錢。”落瑤想要告訴他自己的母親自己認識了一個非常有錢還出手闊綽的朋友,而且來自大海,是海的女兒。
不過一切發生在她身上都太過玄妙,隻怕她說了,母親也不會信。
而且她答應過安意然他們不會把這件事兒往外說的。
“我現在天天為一個很有錢家的小姐送果子,她很喜歡,聽說了我的母親重病臥床不起。”
落瑤拿出了放在匣子裡的錢,“所以呀,就給了我這些錢,讓我拿去給您看病。”
落瑤看著母親的神色還是有些猶豫,她也知道母親在猶豫什麼。
“放心吧,娘,這些錢都是靠我自己用勞動換來的,並不是乾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畢竟果子是她從樹上親自摘下來的,也算是她的勞動吧。
落瑤從小就被教育不能說謊話,所以聽到了落瑤保證的話,落母還是放下了心來。
“好孩子,有出息啊,都是娘拖累了你。”
落瑤枕在她的膝上,“娘,你說什麼呢?瑤兒不能沒有娘,我從來都不覺得娘是累贅。”
落母摸了摸她的頭,畢竟孩子有個沒用的爹,這世界上就靠她們娘倆相依為命了。
她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
“對了,娘,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還有事情!”
“你怎麼整天這麼風風火火的,有什麼事情都不能坐下來歇一會兒再去嗎?”
“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小姐,我有事情要去找她。”
落母心想這個小姐一定是一個善良的好人,落瑤應該也不會和她發生什麼矛盾,於是就同意讓她出門了。
安意然不知道在咕咚些什麼,她手下不停的攪拌著。
“怎麼回事啊?怎麼又糊底了?”
“實在不行你就這樣。”荷縋動用靈力包裹住了鍋的底部。
“不行!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
安意然堅持要用人類的方法,他們能做到,她一定也能做到的!
“好吧,那你繼續。”荷縋又在一邊兒捧著他的書看。
安意然看他這個樣子,感覺他是不耐煩自己,於是就把手中的東西一甩,索性不乾了。
“不行嘛,這根本不行,總是結塊,炸出來一點也不好吃。”
荷縋看了她一眼,然後手下繼續翻著書頁,“沒事你做吧,我吃。”
“真的嗎?”
“嗯。”
“你全部吃光?”
“嗯。”
安意然開心的端著鍋裡粘上了水澱粉的果子拿去炸它。
這裡除了她愛吃這麼酸的東西,就沒有人愛吃了,於是她就換著做法,儘量讓它變得香甜一點。
雖然屢屢碰壁,屢屢失敗吧。
又是什麼東西碰壁的聲音,安意然好像已經熟悉了這種聲音,直接穿越了屏障找到了落瑤所在的位置。
“怎麼啦?”安意然冒出一個頭看了看四周,除了她就沒人了。
“明天你能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去哪裡啊?”安意然手上還拿著半個果子,她在落瑤麵前晃了晃然後咬了一口。
糟糕,牙好像有點兒疼。
看來還是得聽荷縋的話,少吃點酸的。
“我去當鋪,老板不相信。那些東西是我的。”
“所以你要我幫你證明是吧?”
“對,我告訴他們這是我和你交換的。”
“那我明日這個時候就在這裡等你,你可彆忘了。”
落瑤重重的點了點頭,她是不會忘的,畢竟那一袋子東西還在那個老板那裡呢。
而且她可不想被送去見官。
“真的很謝謝你!”
安意然手握成拳狀擺在嘴前,“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乾嘛老是說謝謝。”
“可是你真的幫了我好多,我感覺自己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哪有什麼欠不欠的,我不是說了這是交換嗎?”
她說的對,這是交換。
“對了,經常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最近怎麼沒有見到他?”落瑤突然想起來了荷縋,那個在夢裡救她於水火的人。
“他啊,抱著書在那兒看,一待就是一整天,誰叫也不理。”
原來是這樣。
“那我走了,千萬彆忘了,明天這個時候見!”落瑤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真是個風一樣的女子。”
安意然看著地上又多了一籃的果子,頓時感覺有一些為難了,她實在是吃不完了。
前些天,她天天吃果子,日日吃,頓頓吃。
有荷縋約束著她,還算好了一點。其實這果子也沒有好吃到哪裡,不過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可能這就是朋友二字的魅力吧。
在深海裡,和她打交道的無非都因為她是海皇的女兒,他最寵的小女兒。
所以平時也不敢做什麼招惹她的事情,讓她的生活變得挺無趣的。
其實多一個人類朋友,感覺也不錯。
起碼對方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才來的,不因利而聚,就不會因為利而散。
好了,拿這些果子做成果脯,慢慢吃吧。
她回去要好好漱漱嘴,最近牙都開始疼了。
第二天早晨,二人如約而至。
安意然早早就在這裡等她,她還聽了落瑤的交代,穿了一身兒自己最華麗的衣服。
“你看這樣怎麼樣。”飄逸的裙擺遮住的她的角,紺藍色的薄紗上麵用名貴禽類的羽毛點綴,還有一些珍珠圍繞在她的領口。
落瑤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華麗的服飾,她感覺這像是那些宮裡的妃子穿的,而且至少也得是個妃位級彆。
“完全沒問題,就這樣,很好,我們走!”落瑤開心的拉著安意然的手,雖然自己身上還是破布衫,可是在大街上,路人的目光投來。
她頓時感覺自己臉上也是很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