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死心的魏豫莘千方百計找來了何稚的住所地址,在門外敲著,但始終等不來彆人開門。
何春絡忍受不了下麵的吵鬨就打開了門,“滾。”隨即把門反鎖。
“何姿你能不能彆學你哥,趕緊好好上學吧。”何春絡看著客廳盤腿坐著的何姿,電視打開不看在那刷著手機吃薯片。
自從她好了出院之後就也是各種理由不去上學,這怎麼行。
“呦,你平時沒關心過閨女,現在不過休息幾天你就急得不行了?”何母給何姿插了個水果遞到嘴邊。
“還是然姐對我最好了!”
“沒大沒小的你,這是你媽!”
樓上安心打遊戲的東黎聽見下麵的動靜,“你父母感情不錯哈。”
“還行。”何稚看著也不去打針也不去訓練的東黎,好奇的問:“你們戰隊都不訓練嗎?”
東黎突然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出台政策了,未成年不允許,得等到十八。我們現在就是借用彆人的號訓練,打不了比賽了。”
“也沒多長時間嘛。”在一旁隔著屏幕和安意然噓寒問暖的何稚撂下來一句風涼話。
東黎一聽立馬就急了,“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一周不練可能都會被彆人比下去的,你不信上號lo一把!”
何稚身上的殺氣立馬就釋放了出來,“來一把,父子局。”
急著想要證明自己的東黎就這樣輸了。
“你這簡直不當人啊,幸好你當時沒聽我慫恿去打職業,要不然我的頭銜就不保了。”東黎鬱悶的打著遊戲,突然就看見了還在樓底下徘徊的魏豫莘。
“喂,這麼熱的天,你快回去吧。”東黎打開窗戶喊了一句。
“今天要不然你和我一起走,要不然我就一直呆在這裡!”
“他昨天晚上不是還在看劇本嗎,怎麼,不忙了?”何稚頭也不抬的說風涼話。
東黎想了想,他開口說:“那你讓那個女的走人。”
魏豫莘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我會給她說的!”
回到了彆墅的魏豫莘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把晴幼趕出去。
東黎撇了一眼冷笑道:“處理不好啊,那我走吧。”他轉身就要離去的樣子。
“彆彆彆,我去給她說!”
“怎麼了,看起來你臉色不太好看啊?”晴幼放下了手機。
“就是,你能不能先出去住幾天,東黎他才答應搬回來住,他不想見到陌生人”魏豫莘越說語氣越弱,一旁的東黎看不下去了就直接說。
“你好歹是個女孩子,就這樣天天和一個男生住在一起是吧?這個房子是我們買的,你沒有出一分錢,要不然你交房租,要不然你趕緊滾蛋!”
東黎都不知道魏豫莘在那為難什麼,這是他家又不是晴幼家,她憑什麼白吃白喝住在這裡?
晴幼可不是他的朋友,他才不需要照顧她的感受,尤其是害自己的人。
“阿莘,這也是你的意思嗎?”晴幼突然紅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魏豫莘。
他沒有作聲,算是默認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走的。”晴幼拿著自己一開始搬進來時的粉色行李箱,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扭曲了嘴臉。
什麼叫她白吃白住,有必要說話這麼難聽嗎?是他沒有找她幫過忙,又不是她不願意幫他。
魏豫莘給她打了三十萬,還給她在外麵先找了個地方住,晴幼看見錢倒也是樂見其成了,總有一天魏豫莘會給她接回去的。
在屋裡搗鼓了半天的東黎終於收拾好了行李。因為接到通知他不能打比賽了,而且在何稚的邀請下他也加入了慈善行業,該捐的都差不多捐完了。
所以他現在還真的有必要帶走這些東西。
“衣服我拿走了,我不會再回來了。”
在裡麵給東黎衝咖啡的魏豫莘甚至都沒見到他的麵,他就已經關門走人了。
在門外偷聽的晴幼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她打算也晾魏豫莘幾天,讓他不知好歹。
一連好幾天東黎和他再無聯係,他終於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他把房子全款的價格打給了東黎,對方表示收到了。
他一個人在房子裡胡茬子染灰了嘴邊,他狠狠摁滅了手裡的煙。
有人扣動門鎖的聲音,是提著行李箱的晴幼。
她把魏豫莘從地上扶起來,魏豫莘也如同行屍走肉一樣任由她擺置。
她拿剃須泡覆蓋了他的下巴,給他掛去胡子,拿毛巾擦乾淨他的淚痕。
“你難道不應該為自己而活嗎?不要再哭了。”晴幼把他推到鏡子前麵,讓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為自己而活,他是該為自己而活了。
“為自己”他抱著晴幼又哭了起來,他這十幾年都是為了彆人行屍走肉的活著,去賺錢,當一個隻為錢和權利的工具。
他是時候為了自己活著了。
晴幼任由他哭個不停,矮了他一頭的她不停撫摸著他的背。
桃桃看著他們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告訴安意然說之前的晴幼並不是真正的女主,而現在的晴幼才是。
晴幼其實在前幾天應該在魏豫莘的另一套房子裡麵煤氣中毒死掉了的,結果機緣巧合就讓現在這個晴幼穿了。
狗血的是這個晴幼算是開了上帝視角,她不僅知道自己和這個白蓮花女配重名還知道這本書所有劇情。
為了保證安意然她是能隨機應變處理事情的,桃桃並不打算告訴她這一切,因為她們關係再好,但是天道的規矩就擺在那裡。
她不可能為了彆人破例的,她也不是自己帶的第一個執行者。
魏豫莘出身並不好,算是真的靠實力說話的那種。因為長相好,在剛青春期是就被迫去一些酒吧打工。
家裡有著酗酒的父親和挨打都不敢吭聲的母親,在他一炮而紅之後二人便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出現在鏡頭裡,訴說著自己是怎樣把兒子培養的這麼優秀的。
“你們懂什麼?我就要簽他!”一個小姑娘趾高氣昂的命令著旁邊的黑衣人,那個人就給他遞了名片。
他看著高高在上的女孩,感覺那是多麼遙不可及的地位和存在。
她雙膝微曲,手握著裙子,好像是行了一個公主禮一樣。
“我爸爸也是白手起家,現在才能養的了我,所以你一定也會成功的!”和他一個年紀的女孩說話卻和他大相徑庭。
她是多麼相信童話的結局啊,但是他也明白了,有錢有權才能被人尊敬。
之後他就簽約了這家公司,算是養成係,但是不知道公司是破產了還是怎麼的,他又被送到了另一家公司。
他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小公主一樣的女孩子,“我爸爸也是白手起家”,不知道她爸爸還能維持他們的家庭嗎。
他打聽著那個女生的消息,可是就連她的名字他都沒問到,問公司情況也隻是被回答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