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假裝沒聽到,繼續走在這片廢土世界上。
空中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世界已經徹底毀滅,你也應該死去。”
江鬱淡然道:“好啊,讓我死看看。”
那聲音一愣,“你應該自殺,才能了卻這段往事。”
江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傻逼,滾。”
這裡就她一個人,也沒必要裝鎮定,她四處張望著看,她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眼熟。
江鬱罵了那一句後,那個聲音就消失了。
然而沒多久,一棟上百層的高樓大廈頂端出現一個喇叭,喇叭不斷的重播著方才的話語。
江鬱無語的看著那個喇叭,她伸手一揮,死神鐮刀出現在她手中。
當她握住死神鐮刀的時候,她明天愣了一下,她隨手一揮,鐮刀的鋒利直接砍斷了一棟小樓房的建築。
雖然這這些建築都脆的跟紙片一樣,但掀起的灰塵還是讓江鬱難受了一下。
她極速跑開,提著死神鐮刀朝著那個頂樓大廈而去,隻是她並沒打算上去,而是直接用鐮刀將大廈從牆麵砍過去。
百層大樓在此刻宛如豆腐一般,坍塌的瞬間,那隻喇叭也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摔個粉碎。
江鬱淡漠的看了一下,隨即扛著喇叭開始往城門口走去,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
她已經猜出這裡是什麼地方,似乎是一個人的能力所製造的夢魘幻境世界。
隻是江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直到她在踏出城門的刹那,看到了外麵的世界。
那宛如一條汪洋大海一般,海水來回流淌著卻怎麼也遊不進城門中去。
江鬱都驚呆了,這真的是夢魘?不是什麼魔法世界?
她跳躍到城牆上方,看到大海上有一座島嶼。
想了想她跳進海裡,朝著那片島嶼遊去。
她本以為會遊很久,沒想到隻是遊了幾分鐘,在上岸的瞬間,她身上的衣服就全乾了。
真的宛如夢境一般。
江鬱走到島嶼上,看向島上的場景。
並不是她曾經見過的島嶼場景。
這裡有一顆樹,樹的枝丫幾乎要占據島嶼的三分之一。
此時依舊鬱鬱蔥蔥,一片生機勃勃一般。
隻是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這科樹有些怪異。
直到她看到一個人從島嶼深處出來,那人的身影漸漸進入江鬱的視線。
在見到那人的瞬間,江鬱就不淡定了,她手中的死神鐮刀都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因為逐漸走到她眼前的人,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甚至她的氣質比她還要深沉。
隻是她穿著一身長款黑色風衣,齊腰的黑紫色長發隨意散披著,隨著海風輕輕揚著。
黑紫色的瞳孔透著對世間萬物生死的淡然。
“這麼早就來了。”長發江鬱淡然一笑的出聲。
江鬱微微蹙眉:“你是我的分身?”
難道是誰拿她做了什麼實驗,她不記得了,這才多弄出了一個克隆人來?
‘江鬱’微微搖頭道:“並不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
江鬱扶好死神鐮刀:“說人話。”
‘江鬱’神色冷靜了幾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江鬱,在亡靈界有個稱呼,名為‘撒旦’,這是亡靈界人們賦予我的稱號,我很榮幸。”
江鬱聽她似乎要開始長篇大論一般,便隨意坐在地上,準備洗耳恭聽,沒想到她身上還真有秘密。
‘江鬱’看了下她的動作,也坐在地上,其中一條腿曲著,她將右手搭在膝蓋上,黑紫色的眼眸看向大海的遠方。
“我存在的時間,太久太久了,上天不允許這樣的存在,上千年的災變,以及後麵的各種毀滅,都是世界對神明的懲罰。”
神明存活的時間都非常久,就算去死也會變成世界的一部分。
‘江鬱’道:“災變後,我經曆過九死一生,我掌控者時間輪回,所以,我用儘了所有的力量和方法,準備給上天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能後重來的機會。”
亡靈界的江鬱作為一個擁有死神權利的人,無數生靈的死亡都會經過了亡靈界的核查。
“神明其實還有很多。”‘江鬱’突然說出這個話。
一時間讓江鬱有些懵:“什麼意思?”
‘江鬱’若有所思道:“你想要變的強,那麼就去擊殺神明吧。”
江鬱蹙眉:“這是不可能的吧,我現在的力量太弱了。”
‘江鬱’道:“我們的能力隻能靠殺戮來獲取,而這也是奠定了你成為死神的途徑之一。”
死神?掌管死亡的神明嗎?就算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實際上神明的存在太過久遠,否則怎麼會連世界意誌都要乾涉一番。
江鬱問道:“所以我們倆為什麼這麼像?”
‘江鬱’一時語塞,不過她代入自己,她本身確實也是這樣。
“你這條很長,你先慢慢走吧,遇到生命危機可以進來這裡找我。”
“怎麼找到你?”
‘江鬱’想了想,隨後在一個枝丫上,折了一小截枝丫取了上麵嫩綠的葉片,“就用這個吧。”
江鬱悄悄嘀咕:“真摳門,好歹來一趟,就給這麼幾個葉子片。
‘江鬱”瞥了她一眼:“出去吧,有事沒事不要進行召喚。”
江鬱點頭:“知道了。”
隨後她便被江鬱揮手送了出去。
這一趟也算沒有白來,至少知道了自己身份,知道了為什麼她能那麼順利的召喚亡靈白骨。
明明以前那個超凡者隻能召喚出二十多個,而她自己幾乎是隨意放一些精神能量,她就能召喚出成片上千的亡靈白骨。
亡靈界的死神,這幾乎等同於亡靈界的皇帝了?
江鬱搖搖頭,還是算了,隻是她終於知道了自己所存在疑惑的身份,她也不清楚到最後會不會被融合進那個長發江鬱身上,反正她以前看的電視劇都是這麼做的。
不過她覺得她還是一個有思想,有覺悟的人類,並不是什麼能量體,隻是今天遇見的‘江鬱’,真的給她一種很厲害的感覺。
仿佛這世間的生命都掌握在她手中一般,那種從容淡定自信的神態,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