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霍格很少露出自己的自卑一麵,這時卻完全展現。
藍臻臻的心情此時猶如打翻調味瓶,五味雜陳,良久後,她說:“如果在你心目中我是這樣的人,那隨便你。”
“我沒有那個意思的,daisy,我隻想你哄哄我,我隻是想要你哄哄我,”萊昂·霍格低著頭,“我不貪心的,我隻是想要。”
這下,他說不出話來了。
少女的麵孔就在眼前,她潔白如畫,也卻熱烈如陽。
藍臻臻用唇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
“你這麼一做是真顯得我惡毒女人十足,還很渣,可是我不是在一開始就與你說了。”短暫接觸又分離,藍臻臻直視他眼睛說出心中的吐槽,可在其睫毛微顫下又啞言。
“好好好,我哄你,哄你。”這一次,是她不再隻“掠過水麵”。
近距離貼觸,氣息混雜沾染,他感受到自己被一雙溫熱的手給環抱住。
三秒後,萊昂·霍格閉眼。
閉上眼後,是他將手放在藍臻臻背上和後腦勺上,讓其深深地貼切自己。
這次的接吻,明明是萊昂·霍格心中最想,可卻隻感受到苦澀,好苦澀。
許久許久——
萊昂·霍格轉過身:“你走吧。”聲音裡是落寞。
藍臻臻:“我真走了。”
她開始鬆開他的手了,在完全要鬆開時,又被他給拽住。
“什麼時候回來?”萊昂·霍格問。
藍臻臻:“不清楚。”
一個問話下,一個回答下,空氣又陷入了安靜,安靜到剛剛的接吻好像是形同虛設。
人常說接吻是意亂情迷的表現,是感情升溫的迅速法寶,可他們,卻是一乾二淨的斬斷關係。
萊昂·霍格:“能告訴我你真實的名字叫什麼嗎?”
藍臻臻:“告訴了也沒意義,我任務完成就返回我的世界,而你,抵達不到我的世界。”
“你還是繼續叫我daisy吧。”她又說到。
“行。”他說。
藍臻臻:“再見。”
“等等。”萊昂·霍格說道。
“乾嘛?”她回頭看向他。
萊昂·霍格:“現在我是自由人了,我的目標已達到,也祝你的任務早日完成。”
藍臻臻:“這句話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她在等著他。
“不要再當感情騙子了。”
“騙子?我一沒騙錢二沒騙情,要是騙色的話,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付出了。”
“你對我還不算騙情?”
“可我不對你坦白真相了嗎?”藍臻臻淺笑回答,“我自認為我一點都沒做對不起的事,至於挑明了還上趕著,那不該是我的問題,是對方的問題。”
萊昂·霍格:“你不怕你有朝一日會得到報應嗎?”
藍臻臻:“我之前和你說過了,我不是這裡人。我到這裡是一場穿越,我要想回家,必須任務完成。既然是完成任務,那就是打怪,也就是說這裡的一切對我而言僅是一場遊戲。”
“既然是遊戲,我不可能會喜歡上虛擬裡的任何人,所以,報應降臨不到我的身上。”
她的語氣十分堅定以及肯定。
“我們不是虛擬,我們是真實存在的。”萊昂·霍格言。
“你們的想法對我不重要,我認為是什麼,你們就是什麼。”
“那你對柯林·圖納他們,以及你即將攻略的西瓦斯特·亞當,都是秉持這個感情和想法嗎?”
“你的問題又多又沒有實際意義,霍格上校,這不是你提出問題的水準。”
“你不怕在未來的某一日你控製不住你的心,真心喜歡上你所認為的虛擬人,最後是自食惡果?”萊昂·霍格再問。
藍臻臻:“你都說是惡果了,那必然是不會發生,畢竟,我不是自己給自己添事的傻子。”
“好,daisy,記住你今日的話,你對我沒有半分感情隻一心想任務完成,你對其他所有人也都是這樣的心理。”話說到這裡的時候,萊昂·霍格一掃心中的陰鬱。
藍臻臻:“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很開心?”
“嗯,我當然開心,”萊昂·霍格喜悅之情不言而喻,“任何人都得不到你的青睞,我雖然現在就被淘汰了,但誰都無法成為最後贏家。”
藍臻臻:“······你怎麼敢肯定真沒人會成為贏家?”
萊昂·霍格:“你說的,你不會當給自己添事的傻子。daisy,我期待你的任務最終完成,也希望你能如你所言,絕不自食惡果。”
他逐步向她靠近,最後抓起了她的手套上戒指。
藍臻臻:“······”要說的話頓時戛然而止,最後,她隻能故作自己就是壞,然後發出“嗬”的聲音。
曖昧的氣氛陡然消失的一乾二淨,現在他們又恢複成了正兒八經的公事公辦。
一位上車腳踩油門疾馳而去,一位給自己各種擦擦擦紅色的東西,擦完後她就懟著鏡子來檢查自己是否是足夠楚楚可憐。
這條路的幾百米遠地方,一輛黃澄澄色的車在向她不斷靠近。
“撕拉——!”
這是車的急刹聲音。
長著是五大三粗的司機現在是大驚失色,他倉皇看向後排人:“五王子,這,這。”
後排本閉目休憩的人,被這急速刹車下睜開眼睛:“還愣著什麼?下車看。”他麵容不悅說道。
車門打開,一前一後先繼下車來到她麵前。
今晚夜色明亮,外加車燈也很亮,被撞的女子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他們一眼就可見。
藍臻臻麵容痛苦地看向被撞傷的腿和胳膊,她不住地冷抽氣,在這刺烈的光下更顯得柔弱可憐。
“小姐,你現在還好嗎?”司機戰戰兢兢說道。
剛剛裡,他明明有好好開車的,可不知為什麼,突地就撞到人。
“我流血了,我的腿和手臂好痛。”藍臻臻微咬著嘴唇,一雙眼睛似盛滿了水般來看向麵前人。
什麼叫楚楚可憐?這就是。藍臻臻又裝作十分受傷樣極其矯揉造作、捏著嗓子嗲聲嗲氣繼續說:“你們會對我負責的,對吧?”
西瓦斯特·亞當冷沉著麵絲毫不為其所動:“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