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誕辰當日,朝歌城處處張燈結彩,似繁星墜地,每一寸空氣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息。大街小巷,人頭攢動,歡聲笑語回蕩在城郭之間。
大商朝臣們的隊伍向著女媧宮緩緩行進。帝辛頭戴冕旒,身著華袍,儘顯王者之尊。
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步伐沉穩有力,帶領著群臣走向女媧宮方向。
然而,在女媧宮的入口處,卻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準提早已提前在此布下了一處法陣,其中彌漫著無形的魅惑之力,這種力量如同細密的蛛網,一旦有人踏入,就會被緊緊纏繞,陷入美色的深淵,直至喪失所有的理性,成為被欲望驅使的傀儡。
準提隱藏在女媧宮對麵的密林中,他的身影隱匿在斑駁的樹影之下,宛如一條陰險的毒蛇。
“隻要這事辦好了,貧道定會讓老師刮目相看,到那時我西方教必定大興!而且會是這場量劫中最大的受益者!”
當帝辛的腳踏入女媧宮入口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
他隻覺得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起來,片刻後,眼神又開始變得迷離,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著女媧的泥像。
在他的眼中,女媧像不再是一尊冰冷的雕塑,而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她的美麗讓帝辛的心跳急劇加速,血脈僨張。
女媧、通天和後土三人也已察覺到了準提的陰謀,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準提身後。
女媧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不可遏製。
“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竟敢在老娘女媧宮前布下如此惡毒的法陣,他這是在褻瀆貧道,我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女媧喃喃自語著,而不知何時她的手中竟多了一把覆海裂天刀。
“道友且慢,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人王的反應嗎,還是暫且等等吧。”
女媧憤怒地轉過頭,瞪著通天,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通天吞噬。
“哼!道友,你難道還嫌不夠丟人嗎!聖人布置的陣法,他怎能抵禦,還是說道友想讓我縮減大商國運嗎!”
其實女媧說的不錯,就算帝辛是中了準提的陣法才褻瀆女媧,但做了終歸是做了,女媧也不得不降下懲罰,這就是所謂的聖人不可辱。
“女媧道友莫急,我相信自己的徒孫,你也應該相信自己創造的孩子,鳥兒總要自己飛翔的,你無法一直庇護他們。”
就在女媧憤怒與糾結之時,帝辛已經完全被法陣的幻境所迷惑。
他像是被惡魔附身一般,神情恍惚地提起腰間的佩劍,一步步向著女媧泥像走去。
眾大臣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商容臉色慘白,他撲通一聲跪下,“陛下,陛下!您醒醒啊!此乃聖母娘娘神像,不可褻瀆啊!”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儘的驚恐和擔憂。比乾也急忙跪下,眼中滿是焦急,他試圖伸手去拉帝辛,卻被帝辛一掌推開。
聞仲眉頭緊皺,身形一閃,衝向帝辛,欲打暈他將其帶離這裡。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帝辛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從側麵襲來,阻攔了他的行動。
他心中一驚,轉頭看去,卻是什麼也沒發現,完全找不到動手阻止之人。
帝辛來到牆邊,舉起佩劍,開始在牆上作詩,片刻後,隻見一首氣勢磅礴的詩緩緩浮現在了牆壁上:
太古洪荒天地搖,女媧聖手補穹霄。摶泥造世生靈聚,煉石熔金災禍消。慈愛如川滋萬物,慧心似月照千朝。功昭人族春秋永,母德長輝世代驕。
女媧感應到這首詩後,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複了一些。這首詩猶如一股清泉,澆滅了她心中部分怒火。
“沒想到,即使在這法陣的迷惑下,帝辛心中對我的敬重仍未完全消失,難怪通天會選擇他。”女媧心中想著,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然而,當她看到準提那副猥瑣的表情時,剛剛平息的火氣又“噌”地一下冒了起來,如同被狂風煽動的火焰,在她的心中四處飛舞。
準提看到這首詩後,心中慌亂不已,他實在不明白,為何帝辛在他布置的法陣之下,寫出了這樣讚美女媧的詩,而不是那首淫穢的詩。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絕不可能,一個小小的人王居然能抵擋住聖人的法陣,切!”
就在他思考之際,女媧再也忍不住了。她手中的覆海裂天刀嗡鳴作響,好像在訴說著女媧的憤怒。
突然,她手中長刀如一道劃破天際的閃電般朝著準提飛了過去。這一刀蘊含著女媧無儘的憤怒,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陣陣尖銳的呼嘯聲。
隻聽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準提猝不及防,慌忙展開十二品功德金蓮,但他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飛出去,而他原本的偽裝也被徹底撕開,暴露在眾人麵前。
無當聖母、聞仲以及眾大臣見狀,連忙擋在帝辛身前。
一時間,整個女媧宮前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根繃緊的弓弦,隨時可能斷裂。
朝歌城中的人族修士感知到這股強大的法力波動,紛紛如潮水般湧來,很快便在女媧宮前聚集,嚴陣以待。
準提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掩飾過去。
他看了看周圍憤怒的人族,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來不能再留在此處了。”
準提,身形一動,便欲逃離。
正當他飛到空中之時,一陣雄渾的龍吟自人王宮傳出,震徹天地。
隻見一條巨大的氣運神龍呼嘯而出,它的身軀遮天蔽日,渾身散發著耀眼的金光。
氣運神龍蘊含著人族氣運之力,有聖人二重天的修為,僅僅是一個神龍擺尾,便將準提再次打落到了地上。
此時,女媧、通天和後土也出現在了準提麵前。
準提見逃不掉,眼珠一轉,隨即強擠出一絲笑容,朝著女媧一拜,滿臉諂媚。
“聽聞女媧師姐誕辰,師弟特來女媧宮祝賀。不過,你這是何意啊?為何要對師弟出手?”
“哼,你這卑鄙小人,還敢狡辯!你在我女媧宮門前設立法陣,妄圖讓人王褻瀆於我,今天你必死!”
“這一切都是誤會啊師姐,這一切和師弟都沒關係啊,貧道到了之後就已經是這樣了。”
通天冷笑一聲,看著準提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準提,你真當我們是瞎子嗎?居然還敢在這恬不知恥!”
準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在強辯,“通天,你少在這給貧道扣帽子,商滅周興、人王消失,這些都是天道大勢,師弟我不過是順應天意罷了。”
此話一出,人族之人皆是憤怒不已,而商容則滿臉通紅,破口大罵。
“大膽狂賊,你也配談天道大勢?人族在我人王治理下,安居樂業,繁榮昌盛。我人族之事,豈容你西方教插手!”
準提聽後,瞬間憤怒到了極點。他眼中閃過一絲凶光,“聖人不可辱,你這螻蟻豈敢對本座如此無禮!”
說罷,他一揮手,一隻巨大的手掌憑空出現,散發著強大的威壓。手掌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向著商容狠狠打去。
這一掌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商容頭頂,強大的壓力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商容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強大壓力,但他的眼神卻堅定不移。
他心中清楚,自己不能退,他的身後是整個人族,是人王帝辛。
商容挺起胸膛,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張開雙臂,高聲怒吼。
“我乃人族丞相,大商丞相,受陛下之恩,為人族之福,今日就算死,也不定不會屈服!我以我命,捍衛人族尊嚴!”
人族修士見狀,毫不猶豫地運轉全身法力,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護盾,擋在商容身前。
這就是人族的血性,儘管他們知道與聖人對抗如同螳臂當車,但依舊沒有一人退縮。
後土看到這一幕,心中滿是感動,她正欲出手相助,可還沒來得及,準提的那一擊便被氣運神龍擋了下來。
氣運神龍張開巨大的龍口,帶著無儘的威勢,朝著準提怒吼。
“大膽,你雖為聖人但也不該來我人族都城算計人皇,真當我不存在是嗎?你這是在挑戰人族的底線,是在與整個人族為敵!”
它的聲音在天空中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敲打著準提的心靈。
準提聽後,不屑地“切”了一聲。他心中雖然有些忌憚這氣運神龍,但他並不想就此罷休。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凶狠,心中暗暗盤算著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境。
此時,帝辛死死的盯著準提,緩緩走來,掏出了人王令。
人王令在他手中散發著濃鬱的人族氣運,眾人族之人看到人王令後,皆是跪地叩首,眼神中充滿了崇敬。他們的額頭觸地,口中高呼萬歲。
帝辛神色威嚴,目光如電,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西方教褻瀆人族聖母女媧娘娘,算計當今人王,傳寡人人王令,即日起我人族與西方教不死不休,所有西方教之人逐出人族領地,所有人族之人不可拜入西方教,不可學習西方教道法,有違此令者逐出人族!”
他的聲音通過人王令的力量,如同滾滾雷聲,迅速傳遍了人族各地。在人族各地,人們紛紛響應,朝著天空高呼“謹遵人王之令”。
那喊叫聲此起彼伏,彙聚成一股強大的聲浪,衝破雲霄。
準提聽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混賬,區區螻蟻竟敢如此放肆!”
說罷,他不顧一切地向著帝辛衝去,心中充滿了憤怒。
氣運神龍見狀,連忙迎了上去,一人一龍瞬間在空中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
準提手拿七寶妙樹,腳踏十二品功德金蓮,衝向氣運神龍。
而氣運神龍則感受到了準提的惡意,它仰天發出一聲怒吼,擺動著如山嶽般的身軀,龍爪帶著能破碎星辰的勁風,朝著準提猛撲過去。
準提見狀,大喝一聲,“來得好!區區一直氣運凝結而成的東西,也敢在貧道麵前放肆,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什麼是聖人偉力!”
準提手中七寶妙樹一揮,一道七彩神光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射向氣運神龍。
這七色神光所過之處,空間像是脆弱的薄紙般被輕易劃破,發出“滋滋”的聲響,連空間都在痛苦地呻吟。
氣運神龍躲避不及,被這光芒擊中,龍軀猛地一震,但其再次朝著準提撲去,龍尾如同一根巨大的鞭子,橫掃而出,帶起一陣狂風,朝著準提席卷而去。
二者你來我往,戰作一團。準提憑借著自身的修為與靈寶,一直處於上風。
準提的每一次攻擊都準確地落在氣運神龍身上,隨著戰鬥的持續,他的眼神愈發冰冷。
“哼,人族的氣運神龍不過如此,也對,不過是螻蟻一般的種族罷了,這種族的氣運神龍能有什麼厲害!”
眼見氣運神龍漸漸不敵,女媧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就在她欲出手時,通天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女媧見狀,又驚又怒,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通天吞噬,“通天,你要乾什麼!為何攔我!”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質問和不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憤怒。
通天卻神色平靜,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女媧道友且慢,事情已經鬨大,那不妨讓它再大一些,你且看著便是。”
女媧卻什麼話也聽不進去,直接提起覆海裂天刀,身形一閃,衝向戰場。
此時,準提正在全力壓製氣運神龍,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令他心悸的氣勢撲麵而來,心中大驚。
準提轉頭看去,隻見女媧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該死,我本就不是女媧對手,如今再加上一隻氣運神龍,便更打不過了,唉,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