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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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冷聲:“殺了他,剁碎了扔到亂葬崗喂狗!”

“等等!等等!殺人犯法的!”這回輪到甄金寶嚇得雙手緊抱住青柳的腰。

青柳冷笑:“不用擔心,少爺,我會處理的很乾淨的。”

甄金寶身子一抖:“不不不,凡有做過必留痕跡,萬一你被發現了豈不是慘了?要蹲大牢的,搞不好還要砍頭示眾!”

青柳視死如歸:“我自幼入府,老爺夫人慈愛,少爺小姐們寬和,甄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可不是石方遠這白眼狼,我早已把甄家當做我的家,如今正是我回報的時候!”

“少爺你不用擔心,如果真到了被砍頭的那天,我定然向鄉親父老說清楚,讓所有人都知道石方遠的忘恩負義,我會跪得直直的,哪怕頭顱落地也絕不叫一聲。絕對不會墮了我們甄家的威名!”

甄金寶嚇得更哆嗦了:“我們家就是個普通商戶,又不是土匪寨、強盜窩,誰會稀罕這種威名啊?!”

還頭顱落地絕不叫一聲?你這麼硬漢,你乾脆被砍頭之後,無頭屍體站起來,抱著腦袋巡場一周得了唄!保證日後人家提起甄家青柳,都得打哆嗦!

“青柳你彆急,你先聽我說,事情不能這麼辦,正所謂抓賊拿臟,捉奸成雙,他到底是我表哥,我爹娘養了他六年,他又和我姐定了婚約,如果我們直接殺了他,不僅要蹲大牢,在我爹娘那也不好交代!”

甄金寶死死抱住青柳的腰,動用了自己全部的智慧道:“我們家養大你可不是讓你乾這個的!而且爹娘和姐姐知道後,也肯定會罵我們自作主張的!所以我們不能衝動。得智取,咱們得引得大家來抓奸,把石方遠的醜事宣揚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是他石方遠的錯!”

“對,不能把這事憋在肚子裡,要宣揚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石方遠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青柳握緊匕首,眼睛一眯:“然後再把他剁碎了喂狗!”

“對……呸呸呸,根本不對,宣揚出去之後,咱們家就順勢宣布和他取消婚約,把他趕出去,到時候他一分錢沒有,還私德有虧,看他怎麼考秀才!”

“好!等把他趕出去,我再悄悄弄死他!”青柳冷笑:“石方遠無父無母,也無親朋照看,當年如果不是老爺夫人心善把他帶進府裡撫養,他早就凍死餓死了,哪裡能像現在這樣,吃飽穿暖還能讀書考科舉?!”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人被趕出去後,就算死了也沒人會發現!我有足夠的時間把他細細的切做臊子,包成包子喂狗,保證一點痕跡都不留!”

甄金寶崩潰了:“你就放過鎮上的狗吧,狗狗那麼可愛,它們做錯了什麼非得受這種折磨?!”

就在兩人爭執期間,女子忽然道:“好像有什麼聲音?”

甄金寶嚇得趕緊拉著青柳往假山深處躲,至於伊月寒?她一身黑衣站在暗處,平日鋒利如劍的氣勢被儘數收斂,靜得好似一棵樹,一根草,一塊石頭。

石方遠聞言走到窗邊警覺的四下看了看,甚至還出門,繞著書房走了一圈,確定無人後才放鬆下來。“沒人啊,應該是你聽錯了。”

“我也沒說是人啊,可能是貓狗的動靜吧。”女子眼波流轉:“公子就這麼害怕?”

石方遠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輕點她的鼻尖。“你啊,真是調皮。”

兩人雙目對視,隨後好似情不自禁一般摟抱著親在了一起。

青柳恨得咬牙:“少爺,這你都能忍?”

甄金寶深吸一口氣,胖臉滿是佛光普照:“沒關係,彆人氣來我不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石方遠不值得救,但你值得,若能阻止你造下殺孽,也是勝過造七級浮屠了。”

青柳:“……少爺,你之前不是信道的嗎?”

甄金寶理直氣壯:“我隨我娘,什麼有用我信什麼!”主打一個根據需求靈活變化!

青柳眼看說不過少爺,隻能扭頭看向伊月寒:“那個女人來曆不明,十分可疑,很可能就是閣下要找的挖心惡鬼了吧?閣下還不出手嗎?”

伊月寒挑眉:“怎麼?你希望我殺鬼的時候,順帶殺了那個石方遠?”

之前她還不太喜歡這青柳彎彎繞的說話方式,此刻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了,知恩圖報的人總是討人喜歡的,就是報恩的方式對狗狗不太友好。

青柳嚴肅道:“我願意付錢的。不知請閣下把那混賬剁碎了喂狗,需要付多少銀錢?”

甄金寶伊月寒係統:求求你放過可憐的狗狗們吧!

伊月寒:“我很欣賞你,但他那種垃圾還不配我出手,容易臟了我的劍。不過看在我和你姐姐同為女子的份上,我可以等一等,等你們抓完奸,再殺那惡鬼。”

那女人的長相和任務描述的十分相似,特彆是鼻側的那顆胭脂痣的位置和任務描述的一模一樣。所以伊月寒看見那女人的第一眼就基本確定了對方就是任務目標。

對於武力強大的殺手來說,找到目標後的事就簡單多了,所以她不介意為了好戲多等一等,畢竟抓奸誒,聽著就刺激!

係統發出靈魂拷問:【你一個殺手,對於抓奸這麼興奮真的好嗎?】

伊月寒:【殺手怎麼了?殺手也是人,殺手也有情!殺手也有愛!】

係統:……

在甄金寶絞儘腦汁的一番勸誡之下,青柳不情不願的收回了那鋒利的匕首。

事不宜遲,眼看那兩人窗戶都不關,就開始脫衣服了,甄金寶一邊捂著眼睛暗罵要長針眼了,一邊拉著青柳快步去叫人過來。

臨走前,青柳還鄭重的給伊月寒作揖。“閣下,這裡就靠你了。”

伊月寒矜持的微微頷首,實則一雙鳳眸都比平時亮了不少。

甄金寶和青柳小心的退出院子,隨後拔腿就跑,來到主院牆外,兩人合力熟練的爬過牆,隨後青柳去叫下人房中的下人,甄金寶衝到主臥外就開始瘋狂拍門。

“爹!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本來安靜的宅子陸續有人醒來,開始有人走動。帷幔之中,深陷在錦緞之中的病秧子睜開眼睛,桃花眼中滿是陰鬱,許久他喃喃一聲:“好熱鬨啊。”

天上一朵雲飄過,忽然,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飄然落在了甄家門前,男人氣質高潔,俊美出塵,風吹起他的袍角,恍然若謫仙下凡。

他定睛細看甄家的上方。“好濃的鬼氣,莫非要有鬼王降世?!”

他抬手掐算起來,眉頭越皺越緊。最後足尖一點,好似一隻仙鶴般飄然進了甄家。

這人名為鶴連州,正是廬山之中廬山派內一隻修煉有成的鶴妖,就像蟑螂和蝴蝶在人類之中的待遇天壤之彆一樣,在修行界的道士嚴重,妖也是不同的。

鶴妖不僅根骨好,靈性高,而且世間多有走正道飛升的仙鶴,少有墮入邪道的,前輩們把路走寬了,後來鶴就好走了。

所以哪怕是妖,鶴連州還是被廬山派給接納,在廬山派待了五百年,如今的他已經是廬山派的長老了。有不少年輕修道者被其出塵的氣質和高強的實力所折服。

正統的修道者以斬妖除魔,保衛天下為己任,鶴連州自然也不例外,他倒是不見妖就殺,但遇上鬼王出世這種事,他自然是要阻止的。

進了這宅子內,被那黏稠的鬼氣所包裹,鶴連州頓時渾身冰涼,立刻單手掐訣,靈氣湧動護住自身,防止那些鬼氣侵入他的身體。隨後他運力於目朝著四周看去,卻什麼也看不清。隻能在這宅子裡四處探查起來。

甄金寶等深夜還在活動的人自然就引起了鶴連州的注意,但他仔細觀察,卻發現他們都是活人。他想要找個人問問這宅子的情況,但又怕驚動了暗處的鬼王,隻得暫時歇了心思。

而隨著他在宅子裡到處遊走,不知不覺到了西院,到處都一片漆黑,就書房還亮著燈,鶴連州站在牆頭,第一眼看見的自然就是亮燈的書房。

當透過窗戶看見摟抱在一起的男女的時候,他立刻皺眉,正想著非禮勿視。然而隨著那女子的臉轉過來後。他的眼睛頓時銳利起來。

“好個畫皮鬼,怪不得我一直找你不見,原來是跑到了這裡!”

鶴連州麵色一冷,他追了這畫皮鬼兩個月,七天前追丟了,他本來還在懊惱,沒想到卻在這裡碰上了!

現在正是好時機,眼看這畫皮鬼又誘惑了一個男人,鶴連州立刻飄然過去,就準備穿過窗戶,直接打畫皮鬼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就在他在空中飄然若仙的時候,忽然間,一隻手從暗處鬼魅般伸出,直接拽住了他的後衣領!

“咳咳咳!”

“誰?!”

鶴連州被勒得差點窒息,他生怕嚇跑了畫皮鬼,沒敢大聲嗬斥,但一扭頭,抬手就是抬掌打過去。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有他的三成法力,凡人若是被打中,必然會肝膽俱裂而死。

但伊月寒不是凡人,她手腕一轉,用巧勁把男人給扔了出去。站在樹上冷冷道:“她是我的獵物。”

說話間,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個男人,他的發帶是白的,衣衫是白的,鞋子是白的,就連鞋底都是不染塵埃的白……

伊月寒:哪來的白癡,竟然敢和她搶飯碗?

“你的獵物?”鶴連州在空中穩住身形,飄然落回牆頭,眉頭一皺道:“我已經追了她兩個多月了。”

伊月寒:“這麼久?”

鶴連州聞言微抬下巴:“看來你已經明白她是誰的獵物了。”

伊月寒冷淡道:“不,我的意思是說追了兩個多月還沒殺了她,你沒資格和我搶獵物。”

這家夥要是和她乾殺手這一行,彆說兩個月了,不出七天就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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