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進去,還要完成新手教程。她手忙腳亂,飯都顧不得吃,幸好之前玩電腦的時候得到過鬱崇一指點,手遊比電腦端簡單得多。
顧棲風幽幽地看著她:“怎麼一直玩手機。”
“嘿嘿,在幫佩佩完成任務。”
盛夏裡手遊一路玩到家裡,等級升到十級,達到拜師標準。
她搜索費醒賬號,點擊“請求拜師。”
過了一分鐘,顯示對方無響應。
薑佩佩:“阿西吧,直接被他無視了!好難搞的男人,免費的徒弟也不要。”
盛夏裡語氣輕鬆:“我可以下線了~”
“下吧下吧。明天再去找他一次。”
“還找?”盛夏裡往沙發上一躺,懶懶的說:“那你跟晏晴去。”
“好,我們三個一起!”
“……我不要。”
“夏夏~一起嘛,一起嘛。”
“明天再說。”
翌日,課程輕鬆,上午兩節,下午一節。
晏晴對於薑佩佩的提議,舉雙手讚成。人多力量大,一定要把黑鴉拿下。
盛夏裡鐵了心地長在椅子上:“你們去吧,拜拜。”
晏晴跟薑佩佩咬了一會兒耳朵,前者站出來,雙手撐桌:“這學期的演講稿……我包了。”
“!!!”
晏晴痛苦的說道:“到時候,我們三個一組。”
薑佩佩:“我給你打下手。”
這樣的話盛夏裡就來勁了:“真的?”
晏晴:“說話算話。”
“好。”盛夏裡點點頭:“那走吧。”
在英語小組演講和舞台劇之間,晏導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
這回,三個腦袋從高到低探入音樂教室。
費醒在彈鋼琴,姿態優雅而專注,隨著指尖落在黑白鍵上,渾厚磅礴的旋律流淌而出。
他背脊挺直,沒有看譜,側臉勾勒出帥氣的輪廓,眼神空洞的注視著一角。
“帥。”要不是怕被發現,薑佩佩都想吹口哨了。
晏晴小聲說道:“他彈得是什麼?好好聽。”
“不知道。”盛夏裡直入正題:“什麼時候進去。”
晏晴腦海裡已經有劇本了:“差不多了,等他彈完,你就裝作一直在的樣子,拍手,然後套近乎。”
盛夏裡想到那個畫麵,腳趾扣地:“……有點尬吧。”
“嘻嘻,那你拍手誇他,一般人都會接受的。”
薑佩佩:“加油!”
音樂接近尾聲。
一陣突兀的掌聲響起,盛夏裡快要哭出來了,機械麻木的拍著手,“好、好聽。”
她又加了句:“你好厲害。”
他眼神倦怠,臉頰瘦削,十分蒼白,像俊美的吸血鬼一樣,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中。
費醒從鋼琴前離開,看了她一眼,頓了頓,像昨天一樣,要從音樂教室離開。
這可不行。
盛夏裡忙上前拉住,“等等,我有話想對你說。”
他垂眸,看到三根細白的手指搭在他袖子上,在黑色的映襯下,白的像要發光。
費醒很快收回視線,慢慢向上,對上她的眼睛。
盛夏裡兩頰微微發紅,欲言又止,表情急迫又含蓄。
這種樣子,他見得很多。
“你不是有男朋友麼。”
他開口說話,聲音有些低啞,但很好聽。
“嗯?”
盛夏裡疑惑地皺了皺眉,這跟男朋友有什麼關係?
費醒的眼神富含深意,幾秒後,盛夏裡反應過來,“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竟然誤以為,她要告白?有沒有搞錯!
“我想邀請你參演我們班的舞台劇。”盛夏裡說出來,心裡一陣輕鬆,可算完成任務了,“你的角色是白雪公主的哥哥,黑鴉王子。”
話音剛落,“吱吱吱”的聲音驟然響起,尖銳又詭異。
音樂教室並不明亮,盛夏裡聞聲回頭,隻看到一隻灰黑色的大老鼠朝這邊衝過來,嘴裡發出一聲尖叫,攀住身邊人的臂膀,“啊!有老鼠!”
費醒一腳把老鼠踹開,撞到角落,不再動彈。
盛夏裡對他肅然起敬,而後意識到自己的姿勢不太文雅——抱著他的手臂不放,整個人都要貼上去了。
這時,黑暗中又響起了可疑的“嘶——嘶”聲。
一條帶著花紋的灰褐色小蛇從陰暗中緩緩爬出。
“啊!!!”
這地方什麼情況,又是老鼠又是蛇的,費醒天天就跟這些生物一起奏樂嗎?
盛夏裡又貼上去了。
門後的晏晴跟薑佩佩默契地擊了個掌,手裡還拿著裝假蛇的袋子,
avo!
然而接下來一幕,是她們未曾預料到的。
費醒直接把她兩條腿抱起,鞋子踩住蛇頭,將她整個人頂在牆上。
“故意的。”他說,“勾引我?”
什麼跟什麼。盛夏裡一臉迷茫,“勾引什麼?”
她勾著對方脖子,雙腿分開,掛在他兩側,實在是不知道怎麼一夕之間變成這個姿勢的。
“同學,你可以把我放下嗎?”
“你有男朋友了。為什麼還來招我。”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眼尾上挑,在這一刻顯得十分銳利。
“……你誤會了。”盛夏裡被他盯得幾乎忘記呼吸,彆開臉,“放我下去。”
“你確定?”費醒發出一聲輕笑,“你朋友不是在外麵麼,還會放進來什麼。蜘蛛?蠍子?”
說到這,盛夏裡也明白老鼠跟蛇是假的了,“佩佩,晏晴!”
她惱怒地喊了聲,後門外的人自然不會給她反應。竟然還藏了這招,都沒有事先告訴她!
費醒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饒有興致地眯起眼睛,“給我上一次。”
“……什麼?”盛夏裡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想乾你。”他意有所指:“不是要我演黑鴉麼?”
這就是他的條件。
兩人貼著,盛夏裡感受到了對方的反應。
怔愣過後,她氣紅了臉,“變態,放開我!”
她不敢大力掙紮,隻能用拳頭捶打他的胸,心裡氣壞了,都怪晏晴她們出的破主意。
這個悶聲不響的男人竟然是個死變態,才不要和這樣的人演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