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濯搖著頭,嫉妒中帶著一絲惋惜:“換我上去,結果肯定不一樣。”
“彆說風涼話了,你能有我穩?”周維然一摸後背,水球的痕跡還在,“涼快死了。”
盛夏裡胸前也濕了一大塊,粉紅色的布料裡透著深痕,“要是我沒摔倒,應該能拿第一。”
左陸安慰道:“重在參與。”
梁濯自己沒能上場,還在一旁拱火周維然:“我就說你不行,上次追個男學生也沒追上,有辱體育生身份啊。”
周維然高中參加過校隊,短跑不在話下。梁濯這一提,讓他又想起那個偷親盛夏裡的小癟三,恨恨道:“那小子對商場太過熟悉,一直帶著我繞,狡猾得很。”
梁濯:“彆找借口。”
盛夏裡難得幫周維然說話:“是我的問題,彆說了。”
梁濯並不讚同:“就算是這樣,退一萬步講,周維然他就沒錯了嗎?”
盛夏裡瞪大眼睛,跟他對視,作惡的心蠢蠢欲動:“有錯。”
“哈哈!”梁濯捧腹大笑,跟盛夏裡擊了個掌。
周維然沒反駁,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左陸這時出聲道:“買件衣服換上吧,等會兒會著涼的。”
盛夏裡拎起胸前那塊布料,裡麵的衣服都濕了,“走,去樓上看看。”
買衣服!
三個字觸動了兩個男人的雷達,空氣中的火花再次旺盛地燃燒起來。
話說,上次的k沒有結果,妹妹仍舊沒透露自己穿的哪個碼。
這已經不重要了,新一輪的戰鬥正式打響!
周維然跟梁濯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寫滿了勢在必得,踩上電梯,跟了上去。
商場小火車緩緩駛過,留下一串歡聲笑語。
不遠處的休息區,家長拿著購物袋坐在沙發上等孩子回來;身後,情侶手牽手說著私密玩笑話,發出彼此之間才能懂的笑。
盛夏裡站在二樓機器前,手縮在袖子管裡,露出細白手指,在上麵滑動。
左陸看她從一樓滑到頂樓,問:“在找什麼?”
“算了。”
盛夏裡收回手,本來想先找個內衣店。她胸衣也有些濕,可新內衣買來不可能直接換上,還是作罷。
周維然跟梁濯從扶手電梯走出,幾步來到盛夏裡邊上,“有目標了?”
盛夏裡:“沒有。你也要買外套吧。”
周維然“嗯”了聲。
“那,分頭行動。”盛夏裡露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麵,“男裝都在三樓。”
“一起來的,乾嗎分開。”梁濯笑嘻嘻的,抓著她兩邊肩膀,往一個方向走:“他不急,先給你買新衣服去。”
盛夏裡想到之前的粉裙子和紅黑皮裙,抖了一下,回頭看他,“那我自己來。”
梁濯就在她身後,低頭笑了一下,神秘莫測,“我們幫你選。”
“……不要。”
“不用你付錢。”
“那我還是選擇自己出錢。”
周維然拍掉他的手,聲音四平八穩:“行了,你強迫她乾嗎。”
在電梯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梁濯不敢相信自己又被擺了一道,震驚的指著他:“臥槽,你——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周維然才不管他,跟盛夏裡並肩走:“看中什麼,哥給你買單。”
“不了。”她總覺得這兩人會趁機提出什麼要求,警惕地往左陸身邊靠了靠:“電腦已經很貴了,衣服隨便買件就好,我自己來。”
“行吧。”周維然眼中流露出一絲可惜。想打扮盛夏裡,裝扮成一隻粉紅色的兔兔,戴上兔兔耳朵,捉弄一下就氣得滿臉通紅,想想都要萌死人了。
盛夏裡轉進一家平時經常逛的連鎖店,模特身上穿了件白色針織帽衫就挺好的,是短款。
梁主任又來了:“這件不行。”左陸穿的也是白色,這不更像情侶裝了嗎。
衣服就掛在旁邊衣架上,盛夏裡手一頓,“普通款,哪不行了?”
梁濯說:“顏色不行。”
聞言,左陸低頭看了看自己。
“這個顏色好。”梁濯找了件同款的奶藍色,塞到盛夏裡手裡。
“哦。”盛夏裡以為他真在挑顏色,無所謂,拿著就要去更衣間。
“等等!這什麼碼。”周維然猛然驚醒,翻過衣服一看,“s是你的號?”
“對啊。”盛夏裡說完,周維然忽然握拳說了句“yes!”,梁濯則垮下一張臉。
盛夏裡:“……”
不知道他們又在玩什麼把戲,“要是外套的話我喜歡,寬鬆點的。”
梁濯握拳:“yes!”
平局。
盛夏裡:“???”
她跟左陸對視一眼,紛紛感到莫名其妙,轉身來到更衣間,豈可修,還要排隊。
反正裡麵還有穿,她站到鏡子前,把衣服放到旁邊架子上,直接拉開了粉色運動服外套,在外麵更換。
裡麵是一件外穿款的白色運動背心。
她脫下外套,身體像鍍了層瑩白的光,兩條手臂光溜溜的,頭發蓋著,讓人想入非非。
盛夏裡瞥了眼鏡子,發現三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明明穿著背心,讓她感覺像沒穿一樣,下意識捂住胸口,臉上染了一層粉,微微惱怒:“看什麼啊!”
周維然摸了摸下巴,雙手插兜,看其他衣服去了。梁濯朝她拋了個媚眼,轉過身去。左陸則是抱歉地笑了笑,看向彆的地方。
……讓人不舒服。
盛夏裡連忙把新衣服套上,後背火辣辣的,她的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