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喜歡我誒。”
盛夏裡後退一步,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他,眼中閃過惡作劇的光:“真的假的?”
“我……沒……”
謝沅白大腦宕機,對啊,真的假的?
逗小白太好玩了,盛夏裡乘勝追擊,“你不但說了,還把我壁咚,不讓我走。”
“啊……是嗎?”
謝沅白神遊天外,好像真的有這一幕發生過,臉頰通紅,傻傻地看著她。
“而且你還——”
還摸了她的胸,差點忘了。這小鬼!
這下盛夏裡更加不想放過他了,“還想親我!被我打了一巴掌!”
謝沅白摸了摸臉,印象中好像是被打了。
什麼……這難道都是真的嗎!他喝醉後,對對對對盛夏裡告白了?!
“唉,這可怎麼辦,我有男朋友了,不能接受你。”
盛夏裡勾著頭發,佯裝煩惱,強壓嘴角笑意。
“我又沒讓你分手。”謝沅白嘟囔一聲,十分沮喪。
原來他說了,他真的說了!
盛夏裡理所應當的點頭:“那當然,我也不會因為你分手。”
“……”
這話紮心了,謝沅白羞惱不已,盯著她臉上露出的得意笑容,一氣之下,衝動蓋過理智,抓著她的手臂,低頭碰了上去。
與其說是親,倒不如說是撞更為合適。
一番碰撞,盛夏裡牙都痛了,震驚:“謝沅白!”
身後卻有一道比她更為憤怒的吼聲響徹三樓:“我!臭小子敢占我妹便宜,你給我站住,彆跑!我打死你!”
周維然手裡購物袋一扔,衝著謝沅白的身影追了上去。
盛夏裡呆滯地摸著嘴唇,隻見兩人背影一下消失在儘頭。
“妹妹,你好受歡迎啊。”梁濯靠了過來,“嚇傻了?來,哥哥安慰一下你。”
他撅起嘴就要湊過來,被盛夏裡一個巴掌蓋住,回過神,一臉無語:“還真像個求偶的孔雀,有本事當著周維然的麵親我。”
“唔唔唔唔。”
不知道在說什麼,他的嘴還悶在她手心,盛夏裡於是把手收了回去。
他說:“那有什麼不敢的。等他回來我就親,跑那麼久肯定累了,一會兒追不上我,哈哈哈哈!”
盛夏裡:“……”
不是很能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
蒼天可鑒……她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謝沅白這麼不經逗。
盛夏裡撐在欄杆上,捂住臉朝下張望,一樓正在進行生死追逐,引來一群人圍觀。
這時江淮與的消息發了過來:‘在if?要不要接你回家,我在附近。’
盛夏裡沉默了幾秒,回:‘不用謝謝,有人送我。’
這兩兄弟,前仆後繼的……
盛夏裡在心裡詛咒係統一萬遍!
另一邊,謝沅白總算接到了表哥的電話,氣喘如牛:“哥快救我,盛夏裡她哥瘋了,他要殺了我!!!!”
他好像在被一頭暴怒的年輕雄獅追逐,慢一步就要被咬下一塊肉。
至於麼?又不是親妹妹,這恐怖的男人,絕對對盛夏裡有想法!
他憑借著一周逛4次商場的輕車熟路,把人甩遠,衝上江淮與前來接應的車,劫後餘生的癱倒。
……
周維然沒逮到人,殺氣騰騰的回來了,“明天我送你上學,當場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看看。他媽的,跑的還挺快。”
盛夏裡說:“算了吧。”
“算了?”周維然皺起眉:“你要腳踏兩條船?”
“當然不是,原因很複雜。”盛夏裡懶得解釋了,頭疼,她能跟誰說呢?江淮與嗎?那又有什麼用。
“不是,他當著我的麵親你,你就這麼算了?難不成其他人親你,你也這個反應?”
梁濯適時冒出來,“那不是,她剛才把我推開了。”
周維然:“……”
盛夏裡不耐煩的轉身:“你彆管了,還真把自己當我哥了。”
“盛、夏、裡。”
周維然眯起眼,一天的好心情消失殆儘。他拚死拚活幫她抓流氓,她倒好,絕口不提,還嫌他煩。
兩步追上她,手臂一攬,輕鬆把她框進懷裡。
盛夏裡被他攔腰截住,雙腳直接騰空,驚恐大叫:“周維然,你又要乾嘛?!”
“送你回家,你不是不要逛嗎?”
“變態變態變態,放我下來!我哪說錯了?誰親我關你什麼事啊!”
見他沒反應,盛夏裡大叫:“你這樣我要走光了!”
周維然腳步一滯,低頭看,氣急:“你穿的褲子走哪門子光?”
他黑著臉,夾著她大步往前走,製服她就跟抓貓一樣簡單,任憑盛夏裡破口大罵,也不放手。
梁濯跟在後麵歎為觀止,說不過就動手,他可算明白妹妹為什麼討厭他了,不過妹妹也真是點炮中的王者,專往周維然雷點上埋雷。
這對兄妹真是絕配。
鬨了一通,盛夏裡在車上很快睡著了。
周維然沉著臉開車,一臉低氣壓。
坐在後排蹭車的梁濯打量著盛夏裡的睡顏,試圖彌補兄妹二人之間的裂痕,小聲道:“哇,快看,像個小天使。”
周維然發出一聲嗤笑,目不斜視,“讓我看她,你也不怕出車禍。”
“嗡嗡嗡——”盛夏裡放在包裡的手機在震動。
梁濯怕吵醒她,給她拿出來了,“寶寶來電,她男朋友?”
“應該是。”說完,周維然驚奇的發現梁濯竟然接了。
“喂,你好。”他故意夾著嗓子說話,“找夏夏嗎?噢~她已經睡下了,就在我旁邊。”
周維然:“……”
顧棲風老半天沒說話,這聲音,聽起來不像她繼兄。是誰?還故意說這麼綠茶的話!
他沒好氣道:“你誰啊。”
“那你又是誰啊~”
“沒看到她手機上的備注?我是她男朋友,你把手機給她。”
“哎呀,都跟你說她睡著了,今天跟我在一起太累了。哎,我不忍心吵醒她。”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顧棲風沒忍住,爆了粗口:“你他媽到底是誰?周維然去哪了!”
周維然聽不下去,趁著紅燈,接管電話,“二十分鐘到,她沒事。剛才是我朋友惡作劇。”
簡單解釋幾句,顧棲風才冷靜下來,直接掛斷電話。
“我就不該讓你上車。”周維然差點被他牽連,挨一通罵:“不對,你車呢,跟上來乾嗎!”
梁濯早就想好了借口:“你倆這暴脾氣,我要不上來協調一下,還能好?妹妹當場就要跳車。”
周維然想反駁,但一想,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
盛夏裡衝動之下跳車,摔傷了在地上哇哇大哭,還得他來哄。
嘶——
梁濯盯著後視鏡:“你莫名其妙笑什麼?發春啊。”
周維然立刻板起臉,“蹭車的人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