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還活著就已經是萬幸。”老醫生一邊幫畫家處理傷口,一邊麵露憂愁,“可是雖然沒當場斃命,但他傷的很重。以現在的環境和設施,能不能活下去恐怕隻能看天意了。”
伏特加小聲嘀咕:“祝他好運。”
隻要這家夥還活著,凶手就會把目光放在他身上,這樣一來其他人就會更安全些。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地上有些奇怪的痕跡。
“這是什麼?”鈴木園子也看見了,她打亮手電,照向地底,就見小林畫家右手旁邊的地板上,有一道筆直的血痕。
身為經曆過不少案件的老手,鈴木園子茫然過後,一下反應過來:“難道這是小林先生留下的死亡訊息?!”
頓了頓,她嚴謹改口:“不對,人還沒死。所以這應該是,嗯幸存者訊息?”
“可能是吧。”江夏也走過去看了看那一抹血痕,“說起來,之前我和服部來拿倉庫麵粉的時候,也碰巧遇到了小林先生,他當時說他知道凶手是誰了。”
服部平次想起這事,一臉後悔:“難不成他真的知道?當時真該追問幾句不過這家夥一副謎語人的樣子,就算問了恐怕也問不出什麼。”
富太太聽說沒死人,害怕的情緒稍微平穩了一些,她歎了一口氣:“那個彆墅破壞狂不去破壞彆墅,天天來這裡殺人,簡直不務正業,他到底還想殺掉多少人啊!”
服部平次擺了擺手:“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嗎,那個彆墅破壞狂的很多舉動,都不符合他以往在新聞裡的習慣直白點說,我和江夏懷疑那個凶殘凶手的真身,是你們當中的某一個人。”
“?!”
眾人雖然早就隱隱有了感覺,但如今突然聽到這種定論,他們仍是心裡咯噔一聲,互相警惕地對望起來。
江夏等了等,繼續道:“雖然又發生了一起襲擊事件,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有了一些找到凶手的線索剛才襲擊事件發生的時候,你們都各自在哪,在做什麼?”
幾人麵麵相覷:“我們都在客廳啊。”
柯南搖了搖頭:“江夏哥哥和服部哥哥去找小林先生以後,香山太太去了洗手間。醫生爺爺在客廳整理醫療箱,導遊哥哥在廚房收拾灑掉的麵粉。”
三人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我們都有那個什麼,不在場證明!”
導遊看向伏特加和“新出醫生”,小聲道:“如果凶手真的就在我們當中,那當時在外遊蕩的,就隻有你們二位了。”
安靜如雞的伏特加:“?”
他忍住擼起袖子揍這家夥的衝動,反駁道:“我記得這裡的洗手間為了通風,窗戶留得不小,去洗手間的人完全能悄悄從窗戶翻出,趁這段時間做自己的事。”
香山太太一怔,急道:“我,我沒有!”
伏特加又看向導遊:“同理,廚房也是一樣。”
導遊:“我也沒有!”
伏特加不想得罪人,然而現在,不出聲就隻能自己被扣上嫌疑人的帽子。
猶豫片刻,他靈光一閃。“山田先生”推推墨鏡,學著江夏的氣勢道:“總之,你和香山太太都有嫌疑,凶手應該就是你們當中的一個。”
哼,導遊那小子不是喜歡獻祭隊友嗎,現在就給你來一場專屬2選1,要麼是你要麼是她來吧,隻要能證明對麵是凶手,你們就安全了!
組織乾部的陰險冷笑當中,香山太太和導遊對視一眼,果然彼此警惕起來。
然而很遺憾,事情沒能像伏特加預料的一樣發展。
“等等!”導遊看了一眼正要甩鍋的香山太太,搶先開口:
“餐廳和洗手間的窗戶開在同一側,窗外是個小斷崖,再往下就是河流。我們如果想從窗戶離開,必須經過那條河可是你看,我們身上都是乾的!可見我們一直留在各自的位置,沒有中途離開過。”
香山太太一愣,回過了神,她也連忙道:“就是,我們總不可能從水上漂過去!比起我們,肯定是你和那位校醫有更多時間。”
兩個本該互相吵起來的人,就這麼瞬間統一了戰線。
對麵,剛開始嘗試挑撥就慘遭失敗的伏特加:“”
可惡,為什麼同樣的招數,我用就沒用?
他備受打擊,但緊跟著又振作起來:仔細想想,對麵這兩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們身在烏佐的舞台當中、跟烏佐共處了幾天,嚴格來說身上已經有了烏佐的烙印。
所以這並不意味著他掌控新技能失敗,隻能說是他這個初學者還不夠熟練,假以時日
伏特加短暫展開了暢想。
但很快,理智又讓他回歸了現實。
現實就是一頓混亂之後,他和新出醫生嫌疑最大,搞不好他們又要在警察趕到之後,被那些警察盯上調查。
“必須想個辦法”
伏特加急的墨鏡都快掉了。
就在這時,“新出醫生”大概也終於意識到了自身的處境。
她深吸一口氣,隱忍開口:“其實就算不弄濕衣服和頭發,也能從廚房和洗手間繞到外麵。”
伏特加倏地看向她:“!”這個女人當了一晚上豬隊友,現在終於乾了點好事!
貝爾摩德想起自己快要見底的偽裝材料,十分遺憾地意識到,比起處理伏特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能落到警察手裡。
她畢竟披著一身易容,如果這張假臉在警察麵前掉了或者破了,那她的處境無疑會比伏特加更糟。
想到這一點,貝爾摩德隻好看向香山太太:“這些事,用你丈夫留下的那隻錢箱就能做到。”
“沒看錯的話,那隻箱子是特製的品牌貨以前造船工業技術有限,沉船事件多發,所以有些皮箱製造商另辟蹊徑,把箱子製成了完全防水的皮箱。它們能在必要時充當救生圈,挽救箱包主人的性命。
“所以隻要把衣服裝到它裡麵,抱著它渡水,就能乾乾爽爽地到達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