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狐疑地盯著導遊:“替你去?你自己不去?”
導遊老實巴交:“我發現單獨出去的都死了。”
眾人:“”好,好有道理。
服部平次卻沒被說服,依舊皺著眉頭:“那為什麼不找個人陪你去?”
導遊謙虛:“我在格鬥方麵實在沒什麼天賦,萬一有人鐵了心要襲擊,我恐怕隻會拖人家後腿。”
“”
雖然聽上去有點無恥,但人家怕死怕的坦坦蕩蕩,好像也實在沒法苛責尤其是這些天的飯都是導遊做的。吃人嘴短,服部平次眼角狂跳,很想說點什麼,卻又隻能忍了回去。
最終他歎了一口氣,看向江夏:“咱們去拿吧。”
雖然剩下的人裡有些不老實的,但這麼多人都聚在客廳互相看管,他跟江夏隻要快去快回,問題應該不大。
江夏沒什麼意見,點了點頭。於是很快,兩個高中生偵探結伴出了門,往隔壁的小倉庫走去。
兩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就有人坐立不安地在沙發上挪動了一下,看上去很想跟著,可最終又並未起身。
伏特加眼巴巴盯著大門:“”
原本他也覺得“取麵粉”這件事滿是陰謀,可現在,江夏居然去了。
那麼現在,真正危險的究竟是隔壁還是這裡?
一位組織乾部陷入沉思。
“我怎麼覺得這群人全都稀奇古怪的,沒有一個正常?”
去小倉庫的路上,服部平次忍不住跟江夏嘀咕:“誰都像是凶手,可又好像誰都不是你的推理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不打算跟我交流一下?”
江夏忽然停步,在服部平次疑惑的注視下低聲道:“那邊有人。”
服部平次:“?!”
他先是一驚,緊跟著露出冷笑:“來的正好!雖然我更喜歡推理,但這種緊急時刻,物理拿下凶手倒也不錯。”
說著他往懷裡一摸,竟然嗖的摸出一根斷掉的凳腿。服部平次耍了個帥氣的劍花,像握著木劍一樣把凳腿握在了手裡。
“”江夏,“你什麼時候偷偷掰的?”
服部平次:“什麼偷掰,這是我撿的!”
江夏想起了第二具屍體被發現時,周圍那被凶手毀壞的客廳:“亂撿物證,你這是破壞案發現場啊。”
服部平次先是一虛,緊跟著嘴硬:“警察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就算我不動,凶手肯定也會處理現場不說了,趕緊把那人抓住!”
說著他摸摸腰後,居然又掏出一根:“你要嗎?”
江夏默默推開他手裡帶著斷茬的木棍,嘩啦啦抖開了自己的甩棍。
“還是這東西好用。”服部平次羨慕地多看了兩眼,嘀嘀咕咕,“之前我也弄了一根,結果去學校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被保安沒收了”
江夏打斷了他的回憶:“還抓不抓人了。”“抓抓抓!”服部平次從他那把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甩棍身上收回注意力,對江夏使了個眼色,兩人從不同方向逼近了角落裡的人影。
那道人影正低著頭,叮叮咚咚地搗鼓著什麼東西。
噪音掩蓋了接近的腳步聲,一直到服部平次的陰影投落在牆上,牆角那道黑影才一下回過神,騰地跳起了身。
服部平次當即掄起木棍,大喝一聲:“站住彆跑!”
凶殘的凶手當然不會乖乖聽話,於是服部平次一邊喊,一邊飛快在腦中模擬了他的逃走路線,並隨之調整了一下握刀握凳腿的姿勢,確保自己能隨時向各個方向出擊。
下一刻,隨著“嗚”一陣破空聲,他瀟灑地一棍掄在了空氣當中。
在他喊出“站住彆跑”的下一刻,那道黑影唰的一聲,俯身蹲在了地上。
掄了個空,差點一頭撞到牆上的服部平次:“”等等,這家夥怎麼不按套路來!
他焦急回防,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旁邊的江夏說:“小林先生?你在這做什麼。”
“小林?”服部平次穩住重心,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道黑影並非是要蹲下身給他來一個掃堂腿,而是在他喊出“彆跑”以後,麻利地抱頭蹲在了地上。
眼前的黑影不是彆人,正是那位愛畫屍體的知名畫家。
“你什麼時候跑到這邊的?”服部平次懵了一下,短暫有一種見鬼了的悚然。
過了片刻,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剛才眾人討論誰來拿麵的時候,好像確實沒見小林星二。而這個沉默寡言的畫家存在感實在太低,他竟然直到現在才注意到這件事。
“你蹲在這乾什麼?”服部平次沒好氣地問了一聲,同時低頭看了看地麵。
眼前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錘子斧子一類的作案工具,隻有一點普通尺寸的扳手和螺絲刀。
小林星二看了看江夏,又看看服部平次,忽然露出一點神秘的微笑:“沒什麼,我隻是閒的沒事聽了聽新聞。”
“聽新聞?”服部平次,“那個房地產商死的時候,屋裡的東西不是都被凶手毀壞了嗎,你從哪弄來的收音機?”
小林星二嘿嘿一笑:“還是那一台,我把它修好了。”
他放下抱頭的手,站起了身,以一種前所未見的狂熱語調道:“我終於知道了那個凶手的真實身份。”
“你知道了?”服部平次懷疑地看了看他,“是誰?”
小林星二看著麵前都兩個偵探:“凶手就是”
“”
他想了想:“算了,明天再說吧。”
服部平次:“你耍我們呢!”
小林星二摸了摸自己的寶貝素描本:“我隻是覺得時機還不合適。”
服部平次無語地看著他:“好了,彆故弄玄虛了,趕緊去餐廳,快要開飯了。”
他沒太把這個畫家的推理當回事,對方鐵了心要當謎語人,他於是也懶得追問。
畢竟身為偵探,服部平次早就見多了各種各樣自信喊出“我知道凶手是誰了!”的家夥,而根據經驗,他們的正確率連1都不到當然,那些平等懷疑現場所有嫌疑人的回答不能計算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