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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和葉:“……”平次確實黑了點,但他看上去真的有那麼可疑?
唔,這麼說來,他好像是嚇哭過小孩子,尤其是在半夜朝小孩露出微笑的時候……
……
指認完“可疑人員”服部平次,兩個高中生思索片刻,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們還看到過一個怪人走出彆館——他明明穿著全套的劍道護具,但背上卻還背著裝護具的袋子,袋子裡鼓鼓囊囊的,像是偷了彆人的護具一樣。”
“!”大瀧警部想起那個巨大的護具袋,心算一番尺寸,眼睛一亮,
“原來如此!看來凶手是用護具袋運屍的。這裡今天正好在舉行劍道比賽,凶手穿著護具路過,就算看上去有些古怪,也最多被當成小偷,而不會有人聯想到殺人案!”
明白了運屍方法,再加上剛剛跟死者爭吵過的幾個大學生很有嫌疑,大瀧警部推測道:
“這樣的話,其實是隊長嫌疑最大啊。殺掉死者後,把屍體放在倉庫,然後把其他人支去尋找死者。等其他人走了,他就能先一步趕到倉庫。其他三人看到屍體、匆忙嚇跑,隊長再趁機把屍體轉移到遊泳館——雖然胴口同學看到屍體後,立刻去了劍道賽場找他,但今天有很多穿著護具、遮蓋著臉部的人,胴口應該花了不少時間才能找到。”
……
正說著,旁邊傳來一陣騷動。
守在門口的小警員一怔,像是發現了什麼,喝道:“喂!小朋友,這可不是讓你亂跑的地方!……等等,你是從哪溜進來的?”
他走到那幾個高中生身後——他們寬鬆衣袍的後麵,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一年級小學生。
混進現場的小學生,原本正摸著下巴沉思。
此時忽然被拎住後領,他這才回過了神。
柯南掙紮著不想走,同時麵對大瀧警部的剛才推測,大聲道:“可是警察叔叔,好奇怪哦!如果是那樣,隊長怎麼可能完全預測到那三個目擊者的反應呢——不僅要保證他們去倉庫找人,還要保證看到屍體後,三人全部離開現場。比起隊長,另外三個人,才更有可能操控這件事吧,尤其是那個提議找倉庫的哥哥。”
說話間,柯南整個人被小警員拎著,聲音漸漸遠去,挪向門口。
“等等!”千鈞一發之際,江夏大手一揮,匆忙攔住,“這是跟我們一起的小孩,剛才走丟了,還好被你們撿到——趕出去的話他肯定還會亂跑,先把人交給我吧。”
“啊?”小警員看著他,怔了一下。
稍一停頓的功夫,得到了支援的柯南,已經靈活地猛一扭身,從警察手中掙脫開來。他落地之後,直奔江夏和遠山和葉腿邊。
大瀧警部低頭看了看他,認出了這個在案發現場提過不少有用建議的小孩,於是朝跑來抓孩子的部下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多管。
……
柯南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走遠的小警員,心有餘悸:還是東京好,大阪警察太不友善了。
不過好在遇到了認識的警部,還有江夏仗義伸出援手,暫時不用擔心被人丟出去。
這麼想著,柯南重新找到了身在案發現場的感覺,他轉頭問江夏:“你怎麼看?”
問完,忽然僵住——這幾天他和服部平次交流意見、比試破案進度比習慣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麵換了人。
江夏低頭看了他一眼,想起剛才柯南那句“好奇怪哦”之後,凶手殺氣暴漲的事,友善地給他指了指遠山和葉:“和葉記下了剛才的線索。你剛到,還有很多事不清楚吧——可以跟她一起出去看看。”
柯南覺得江夏的措辭有點奇怪:“出去看?”
江夏不是一貫願意讓他留在案發現場的嗎,為什麼這一次……
正想著,就見江夏重新站起身,轉向大學劍道社的那一群人:“凶手應該是……”
柯南:“……!!!”
……
“凶手應該是……”
隨著江夏的這一句話,不管是警察、嫌疑人還是幾個目擊證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但就在那個關鍵的名字脫口而出之前,一道詭異扭曲、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歌聲忽然響起:
“用歌唱的笑容~~將耀眼的太陽~~刻映在心中~~~掌握未來吧~!帝丹,帝丹,帝丹小學~!”
“……”
在場的所有人動作一滯,短暫陷入一片死寂。
而柯南則一邊天真無邪地哼著歌,防止自己聽到不想立刻聽到的謎底,一邊拉著呆滯石化的遠山和葉,打算按江夏剛才說的,去外麵問一問已知的線索,自己推理玩。
兩道身影從門口離開。
過了好一陣,遊泳館中,其他人才陸續回過了神。
江夏無聲打了個激靈,把剛才那些在腦中經久不散、寄生草般的恐怖歌聲抖掉,然後才清清嗓子,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看向小手川峻:“凶手應該是你吧。”
他們所在的這一處沐浴間,原本就容易放大聲音。江夏以前好歹聽到過一點柯南唱歌的威力,其他人卻全然沒有防備。
小手川峻腦袋裡麵嗡嗡的,聽到江夏語氣平和地跟他說話,他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是啊。”
大瀧警部慢半拍地回過神,蹭的看向他:“……嗯?!”
小手川被這麼一瞪,跟著驚醒過來:“不不,不是我!我剛才沒聽清他問什麼……他趁火打劫,這是釣魚執法!而且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沒那個功夫運屍!”
江夏同樣受到了一點精神攻擊,此時不想跟他爭辯,直入主題,打算儘早解決案件,然後讓大阪同學分擔一點點他的精神痛苦。
他看向大瀧警部,快進道:“其實不需要運屍,隻要讓屍體自己從體育倉庫,走到遊泳館的更衣室裡就行了。”
門口,一路追著柯南來到附近、想循聲進來看看的毛利蘭,剛踏進屋裡一隻腳,就聽到了這段話。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走動的屍體,無聲打了個寒顫,小臉刷白,又默默把腳縮了回去,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這裡正在進行的話題,似乎不太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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