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屋裡的大多數人都鬆了一口氣。慶幸朋友沒死。
警方也感覺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首先,沒出人命。另外,等草野薰醒了,隻要找她問一問跟蹤狂的特征,就能極大地縮小範圍,更容易找到行凶者。
……
伏特加混在一群人當中,同樣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剛才做急救的時候,他就感覺阿熏小姐這傷,大概還有救。
但因為在伏特加眼中,企圖弄死草野薰的是烏佐,所以他依舊有些忐忑。總有一種“偶像老婆命不久矣”的悲傷。。
誰知現在……
竟然真的救回來了?
伏特加開心了沒幾秒,忽然想起什麼,暗中瞥向江夏。
就見江夏和其他人一樣,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並沒有絲毫詫異或者不爽。
伏特加:“……”
他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重新警惕起來。
——仔細一想,烏佐確實很少失誤。
如果今天的事,單純隻是烏佐失手,那倒是還算好辦……
個鬼啊!
伏特加猛然想起來,剛才,是自己給草野薰做的急救處理。
——當時隻顧著救偶像,再加上烏佐那時不在現場,伏特加並沒有過多糾結。
可如今看來……
伏特加:“……”
如果真的是自己打亂了計劃,那“伏特加”在烏佐心裡本就不低的仇恨值,豈不是會進一步大幅拔高?
“……”萬一高到超過了波本怎麼辦?波本那種強橫的獨狼,跟烏佐出去了一趟之後,都被折騰得臉色憔悴、險象環生。
換成自己……
伏特加心虛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堅定地劃掉了“烏佐失誤了”這一種猜測。
——烏佐當時既然敢出門,就一定已經算到了現在的局麵。
所以這不是失誤,自己也沒破壞烏佐的計劃。
而是“草野薰沒死”這件事,本身就是烏佐想要的結果。
伏特加:“……”隻是這樣一來,也同樣有一些疑點。
——烏佐對命案的執著,有目共睹。
可今天,阿熏小姐卻躲過了一劫,並沒有死,目前,其他人也還沒有要死的跡象……
伏特加思來想去,也想不出烏佐突然這麼“和平主義”的原因。
最後他猛一下意識到——一定是因為烏佐覺得,有其他事,比在派對上殺人更加有趣、或者更加重要,重要到能讓他忍受“一場聚會、全員生還”這種結果。
伏特加:“……”所以那究竟是什麼事?
他摸著下巴,望著江夏,陷入沉思,心裡總有一噸不好的預感。
——烏佐想搞事,這倒是沒什麼關係,反正這家夥沒有一天不在搞事,還一直都在專心搞命案。
問題是,自己現在離他太近了,很容易被波及到啊……
……
在伏特加暗暗觀察江夏、試圖剖析他心思的時候。
穀角落裡,柯南也依舊在默默觀察著伏特加。
伏特加的表情變化,實在很不明顯,還有墨鏡遮擋。
再加上柯南不敢直接跑到伏特加對麵、臉對臉盯著觀察,隻能藏在角落裡偷看。因此柯南的觀察範圍,也難免受到了限製。
……種種不利因素加在一起,即使是擅長捕捉彆人細小情緒的柯南,此時也有些麻爪,看不出伏特加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有一點,柯南倒是能夠確定。
——他感覺這個黑衣壯漢,此時情緒古怪多變。而且現在,伏特加還正在用複雜陰沉的神色看著江夏,一副正在謀劃壞事的模樣。
柯南:“……”如此不善的目光……伏特加,或者說他背後的黑衣組織,難不成真的是衝江夏來的?或者覺得,江夏打亂了他們的某些計劃?
……這麼下去,實在太危險了。可要是跟江夏說明了情況,又或許會變得更加危險。
柯南焦急片刻,腦中逐漸浮現出一道人影。
——他那個遠在美國,但頗為神通廣大的老爸。
柯南記得,前一陣,他剛變小不久的時候。那對不靠譜的爸媽,曾經扮成黑衣組織的成員,回來“探望兒子、順便給他驚喜”。
柯南:“……”那時,老爸好像說過,他在國際刑警組織裡有一些朋友,似乎還認識一些fbi的人……或許能讓老爸幫忙想想辦法,比如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把被組織盯上的江夏,送到美國去?或者請人幫忙保護……
……
和各懷心思的伏特加、柯南不同。
其他人的思緒,還單純地停留在“草野薰脫險了”這件喜事上。
“真好。”嶽野雪看向劍崎修——這個草野薰的未婚夫,笑道,“你不去看看她嗎?”
旁邊,鈴木園子正在低頭刷相關的新聞,也想知道草野薰現在的狀況。
聽到這話,她抬起頭晃了晃手機,小聲提醒道:“那家醫院已經被媒體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了。各個出口也全是聞聲趕來的人,現在恐怕很難低調溜進去。”
“這樣啊。”劍崎修摸了摸後腦勺,糾結片刻,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我晚些跟你們一起去吧,免得引起騷動,被媒體胡亂報道。”
伏特加:“……?”
……未婚夫就是這麼當的?
這種家夥不死,他一個路人都感覺劇本不夠完整——烏佐還在等什麼,快點殺了他啊!
……
不過,伏特加憤懣之餘,又詭異地有些安心。
——按照經驗,劍崎修越渣,他就越會一臉死相。
說不定今晚,自己回去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第二天一起來,就能開心地看到“劍崎修被經紀人刺殺”之類的喜報。然後一切走上正軌——兩個多餘的男人同歸於儘,留下阿熏小姐給粉絲們疼愛。
……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在推理方麵沒幫上忙,此時隻好站在角落,默默吃瓜。
忽然看到劍崎修這樣隨意的態度,兩人詫異之餘,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劍崎修說完,看了看周圍,感覺氣氛好像不太對,逐漸有點疑惑。
星野輝美歎了一口氣,看著劍崎修:“你們還沒給大家一個解釋——關於這場訂婚典禮的真正意義。”
角落裡,嶽野雪像是被“訂婚”這個詞刺了一下。
她輕輕蹙了蹙眉,沒再聽下去,很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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