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裡的撿屍人》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源紅奈打量著地上的基德,滿意地朝他一笑:“你還是這副乖乖的模樣最討人喜歡。”
基德眼神略微一動。隨著剛才那句話,他看到這個可怕的魔女伸來法杖,把尖銳的一端抵在了他心口,逐漸用力。
房間門忽然打開。
小泉紅子一邊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走了進來。
她拍了拍裙角,抬起頭時,正好看到房間角落的“謀殺現場”。
“……”小泉紅子一怔,“姑姑,殺人是不是……”
源紅奈從兜帽底下看了她一眼,並未收回手,嗓音慵懶地說:
“你還記得前幾天,你惹上霧天狗的起因嗎——是因為魔鏡告訴你,世界上並非所有男人都是你的俘虜。”
“是、是啊。”小泉紅子有點羞恥,她自己一個人和魔鏡討論“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這種話題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如今,突然被彆人說出來,就莫名有了一種在房間裡擺中二pose時,冷不丁被家長推門而入的尷尬。
小泉紅子抬手把剛才換衣服時壓住的頭發順出來,訥訥道:“……突然提這個乾什麼?”
源紅奈低笑著回過頭,重新看向被她的法杖尖端抵住的基德:
“他也是能抵抗住你誘惑的那一類人吧——要是他死了,至少在人類當中,不就沒有這種不愛你的‘例外’了?”
“話是這麼說……”小泉紅子蹙眉想了想,感覺邏輯上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是……啊!”
——沒等她說完,源紅奈忽然握著法杖,用力往下一捅。
尖銳法杖瞬間前伸,刺穿了基德的心口。
小泉紅子驚了。
一秒後,她下意識地握住手機,按上“110”——作為一個在東京生活了一段時間的人,看到屍體先撥號,這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不過,按下撥號鍵之前,她總算勉強克製住了這種本能,一把掐滅了手機屏幕。
然後仔細一看,才發現源紅奈雖然紮了基德的要害一杖,但那裡並沒有血流出來。
源紅奈口中低低念了幾句。
之後她拔出魔杖,杖間拖出一絲肉眼不可見的魔力。
緊跟著,在小泉紅子的視野當中,源紅奈手裡的魔杖粘稠化開、縮短,轉而凝聚成了一頂白色的禮帽;成熟魔女的相貌也在細微扭曲、身後仿佛有披風延展甩開。
——短短幾秒過去,源紅奈已經徹底變成了怪盜基德的模樣。
她抬手扶了一下右眼的單片眼鏡。握著白色高頂禮帽的手按到胸前,朝小泉紅子微微鞠了一躬。
嗓音也變得跟基德一樣,正經中帶著一點調笑:“彆緊張,隻是開個玩笑。殺人是犯法的——我們雖然能力出眾,但也並非完全不受限製。不到必要的時候,最好不去殺人。”
“——說實話,我有點後悔,早知道他這麼惹人生氣。當時就該在更隱蔽的地方綁人。隻有那樣,殺了人才不會被查到……”
源紅奈保持著“怪盜基德”的外貌,把帽子扣上頭頂,語氣輕鬆,令人難以辨識她話語的真假。
“他”很快笑道:“好在針對妖怪的保護法,目前尚未出台——我們得趕在其他人知道之前,抓到那隻妖怪。”
旁邊,基德躺在地上,視野模糊地看著眼前的“怪盜基德”。
他天天易容彆人,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彆人假扮了一次……不管從能力還是心思來看,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魔女,都比小泉紅子危險。
……霧天狗不會真的被她拆成零件吧。
而且,基德思維遲滯地想,頂著他的臉去騙霧天狗,要是真的騙成了,那豈不是也有他的一頂鍋?
想到這,基德良心劇痛。他目光艱難轉動,看向身下的魔法陣。
剛才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奇怪的新陣,就是源紅奈能假扮成他的原因。
他趁源紅奈和小泉紅子交談,費力挪動手指,想試著把繁雜的陣紋擦掉一點。
然而手指顫動了好幾次,始終沒成功抬起來,半點都挪動不了——至少在禁錮方麵,這個陣比他之前一直躺著的那個還要厲害。
麵前的“基德”察覺到他隱蔽的舉動,轉過頭勾起唇角,朝他邪惡一笑。
之後她走向門口,看向站在門邊的小泉紅子:“給你的衣服換好了嗎。”
“嗯……”小泉紅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基德,又看看變成了基德模樣的源紅奈,很快把精力轉回正事上。
她掀起衣擺,給源紅奈看了一眼裡麵:“正反沒穿錯吧。”
小泉紅子的便裝下麵,套著一層繪製著繁雜法陣的緊身內襯。
她之前魔力慘遭榨乾,直到現在都沒恢複,隻能擠出零星的一點。
不過,如果利用源紅奈給她的這件衣服,她也能重新發揮出一點魔女該有的力量。
源紅奈打量了幾眼,微微頷首,親自伸手幫她把衣擺整理好:
“一會兒不要緊張,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來。”
“……”小泉紅子想起之前商量的計劃,腦中下意識地閃過這次的目標——霧天狗的模樣。
雖然霧天狗扔人的樣子很殘酷無情,但接住她的時候……
一想到前幾天晚上上天入地的場景,小泉紅子心跳不受控製的劇烈起來,咚咚作響,眼神變得頗為複雜。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算了,現在想什麼都沒用。還是等抓住那隻妖怪關起來,再慢慢打算。
想到這,她摒除雜念,重重點了一下頭。
然後抬起手,握住了姑姑朝她伸來的手。
兩隻纖長的手交握,魔力流轉,一抹白色從源紅奈身上,過度到了小泉紅子身上,帶動屋內光線略微變化。
眨眼間,源紅奈又變回了她本來的模樣。
而她對麵的小泉紅子,則成了“基德”的樣子。
旁邊,正版基德抬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事,神色警惕又微帶疑惑,思索著她們來回倒替身份的意義。
但他很快就支撐不住,重新垂下眼,躺平成一條鹹魚。
……
同一時間。
幾千米外,米花藝術劇場。
觀眾已經全部入場,很快就到了話劇開演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