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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8章 密林襲殺,馬安之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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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如風,馬安一馬當先,奔馳向冀州衛大營。

早在出城之前,他已向冀州衛傳出了一封信,以薑燕兒龍虎山壓寨夫人的名義請見冀州衛統領,也就是她的二兄。

不出意外的話,李江濤此時已經收到來信,並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李江濤在來鳳陽之前,隻知道自己的三妹當年是被鳳陽的山賊所綁,準確到龍虎山這支山寨,但實際上並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如今又是何身份。

但一到鳳陽城外後,以冀州衛的手段,他不難探知到薑燕兒已成山寨夫人的事實。

加上與霍青的那次談判,他不難知曉這一“隱秘”。

鄭清霞也必然會暗中告知他這個事實,換言之,李江濤現在是知道自己三妹的身份。

之所以仍按兵不動,就正如此前霍青所料,梁王招他為贅婿的條件是舍棄前塵,不能在於過往的親人有聯係。

他若執意為了薑燕兒用兵,傳到梁王耳中,必會惹來震怒。

他自己受到責罰倒無關輕重,若是梁王或者李慧兒盯上了薑燕兒,那事情就變得無法收拾。

為了能讓李江濤摒除雜念,專心做這個冀州贅婿,以梁王和李慧兒的脾性,恐怕是會不惜代價要了薑燕兒的命。

再者,有鄭開陽這個“護身符”在,梁王也斷然不會同意立馬對鳳陽用兵。

以至於,李江濤縱然得知了消息,也隻能忍著。

明麵上攻擊鳳陽城非明智之舉,而私下營救薑燕兒也會惹來山賊的強烈抵抗,事情一旦敗露,李江濤在梁王父女麵前的那點私心便無處遁形,結果也是難以預估的。

但如果是薑燕兒以山寨夫人的名義求見,那麼李江濤與其接觸,便是兩方交涉,無可厚非。

因此,馬安覺得李江濤必然不會拒絕相見,而此行也必然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隻選了手下三十名忠勇的山賊護送薑燕兒出城。

冀州衛興兵到此,早就封鎖了出入鳳陽的幾條官道,並設卡嚴密盤查,無手令不可過關。

毫不誇張地說,如今鳳陽城方圓五十裡內,已在冀州衛的掌控中。

冀州大營距離城中隻有三十裡左右,如此近的距離,馬安當然不會認為能發生什麼危險。

而冀州衛的統領本就是薑燕兒的二兄,冀州衛也自然不敢對她動手!

隻是,事實真能如所料一般順利嗎?

冀州衛抵達鳳陽城外時,李江濤本不想把大營設得那麼遠,但當時霍青策動百姓護城,無數平頭百姓湧出城池攔住冀州衛。

李江濤到底是平民出身,深知這些百姓的不易和念想,未免觸怒民意,便將大營設在了三十裡外,暫作圍城之舉。

三十裡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馬安一行來到半路時,發現官道上人跡罕至,除了他這支隊伍的馬蹄聲之外,就連路兩旁密林中的鳥獸聲都比平時少了些。

但這並不能引起馬安的注意,因為冀州衛已然封鎖鳳陽,能進入城池範圍的百姓本就不多,一時人少也是常理之中。

即便偶有不軌之徒出沒,馬安身後的三十山賊可以保護薑燕兒的安全,而龍虎山本就是山賊窩,凶名在外。

眼下在鳳陽,除了冀州衛,誰還敢動他們的人?

馬安自認為,此行出城,當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即便有,他也可立即發射響箭求援,城中山賊和冀州衛得知後,必會趕到馳援。

馬車中的薑燕兒,此時肅然的臉色,心中起伏不定。

二兄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不可能舍棄親情,一定在這從軍的幾年間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二兄不得已委曲求全。

他做這個梁王快婿,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他素來孝順,又最為疼愛我,怎會忍心割斷前塵?

我一定要當麵找他問清楚!

他有什麼困難也好,苦衷也罷,我們兄妹倆共同麵對,好過一人苦撐。

但若他真的已經變了,為求榮華富貴而甘願舍棄老薑家,那我便不認他這個二兄!

做山賊的尚且懂得“義”字當頭,二兄若為了一己私欲,能攀上梁王府這根高枝就妄斷親情,那就簡直連匪類都不如。

如此之人,還何以為靠?

還不如留在霍青身邊,至少他能給我一些溫暖和一頓飽飯

心中想著,大嫂此行儼然做了最壞的打算,同時也做了最好的打算。

她心急如焚,一刻也不願多等,即便馬安帶路的速度已經很快,薑燕兒此時仍是探出頭,催促了一句:“告訴四當家,讓他再快點。”

護在馬車旁的山賊聽此,還沒來得及回應。

正在這時,異變發生。

隻聽到前方奔馳的馬安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便看到一條帶著倒刺的鐵鏈突然從官道兩旁被拉起,攔住了馬安的去路。

而馬安勒馬不及,座下的馬匹被鐵鏈絆倒,人從馬背上跌落,飛出老遠。

同一時間。

兩旁參天的樹木上,開始射下無數袖中箭,鋪天蓋地般襲向山賊。

滋滋

這一切發生得尤為突兀,龍虎山山賊做夢也想不要,就在這短短的三十裡間竟敢有人對他們設伏,且對方見來勢洶洶,配合縝密,準備充分,顯然是早有預謀。

連同馬安在內,約三十餘名山賊始料未及,頓時陣腳大亂。

“冀州衛在此,匪類俯首!”

一輪箭雨過後,山賊死傷一地。

隨著一聲看似“自報家門”的冷喝聲傳來,兩旁樹上身穿冀州軍鎧甲的士兵蜂擁跳下,拔刀砍向山賊。

兩側的灌木叢中,同時也衝出數十全副武裝的遁甲兵,兩翼合圍。

動作迅捷,而前後張弛有度,這些“冀州軍”的設伏突襲之舉,明顯極具章法,非尋常流寇山賊所能比擬。

一時間,這處官道上喊殺聲四起,血流成河。

馬安手下的山賊頗有勇武,但並未有嚴謹的建製,大部分都是依靠不怕死的蠻勁而得來的凶名,是完全無法與真正上過戰場,且攻守配合嚴謹的戰士比擬的。

這樣的對陣,就好比一個身強體壯,但沒有經過係統訓練的業餘拳擊手,站到擂台上與一名久戰成名的拳王對打一樣。

結果可想而知。

而喊殺聲來得快,去得也快。

幾分鐘之後,三十名忠勇的山賊已被屠殺殆儘,而“冀州衛”這邊僅僅死了三四人,戰果偏差極大。

但有一點驚奇的是,這群“冀州軍”隻殺山賊,卻對馬車中薑燕兒沒有表現出一絲敵意。

喊殺聲大起時,車內的薑燕兒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危險,掏出了霍青留給她防身的一柄小刀,震驚得手足無措。

隻是,大嫂本就孱弱,哪裡遇到過這樣真正砍殺衝鋒的場麵?

僅憑一柄小刀,根本就不足以讓她自保。

等到一名女兵衝上馬車後,再次折返出來時,大嫂已經被對方扛在了肩上。

近六十名冀州士兵殺儘山賊後,開始粗略打掃戰場。

這時候。

從後來走來了一名身穿冀州軍甲胄的虯髯大漢,就正是此前曾出現在東城區的那名玄影衛首領。

見此人到來,一名“軍卒”跪地道:“回首領,山賊已然拿下,主上到手。”

虯髯大漢望向了女士兵肩上的薑燕兒一眼,不掩喜色,道:“好,先帶主上走。按計劃撤離,留下三人與我收拾殘局,其餘人趕快走。”

“是!”

一眾士兵開始迅速退走,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密林中。

虯髯大漢目光冷漠,往戰場走了一圈,道:“我們戰死的四名弟兄,乃為大業而死,記下他們的性命,並優待他們的家屬。但他們本就是留在冀州軍中的細作,死後也仍要發揮餘熱。”

“我們不能帶走他們的屍體,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隨便挖個坑埋了吧。身上的甲胄也不用脫,讓他們以冀州軍的身份死去。最好等霍青回來後,能發現他們的屍體”

大漢身邊的一名“士兵”應是,而後又多問了一句:“那此人呢?是不是也一並宰了?”

“士兵”指向了不遠處昏迷倒地的馬安。

馬安本身騎馬的速度就很快,被突然襲擊後墜馬,又被幾支袖中箭擊中,此時已然昏迷不醒。

虯髯大漢想了想,搖頭道:“不!此人得留著。我們要嫁禍於冀州衛,自然要給霍青留下一點線索。此人便是活生生的目擊者,但不能讓他完整的活著。”

他露出殘忍一笑,緩步走向了馬安。

來到馬安麵前後,先是示意身邊的三人蒙麵,而後一腳踩在了馬安的傷口上,緩緩施加力道。

馬安被踩著傷口,瞬間疼醒。

一醒來的刹那,便習慣性地握緊拳頭,但手中的刀已不在。

而麵前站著四個蒙麵軍士,眼中透露著殺氣。

“你你們是誰?你敢殺我龍虎山的人”

馬安麵容扭曲著,強忍著疼痛道。

很顯然,他此時身受重傷,已無還手之力。

虯髯大漢冷聲道:“在我軍麵前,你們龍虎山算什麼?一群跳梁小醜罷了。”

馬安艱難道:“你我軍?你是冀州衛的人?但為什麼?我是來”

虯髯大漢卻打斷道:“你來乾什麼無需解釋,我家統領想要的人,自己會搶!何須你們一群粗鄙的山賊送來?既然你已知吾等身份,便不可留你!”

“刀來!”

說著,他向後伸出了手。

在一名士兵遞上刀後,虯髯大漢手起刀落,齊肩斬向了馬安的脖頸。

霎時間,鮮血迸出。

馬安的左臂被齊肩斬斷,並劃出一道長長的刀痕延伸至他的脖頸。

而虯髯大漢的這一刀,看似是要取了馬安性命,實則卻留了一手。

馬安頸部的刀痕很淺,僅僅是劃破的表皮,並沒有傷及動脈,但馬安還是因為劇痛而昏死過去。

一刀落下之後,看著馬安的斷臂處血湧如注,虯髯大漢幾人並沒有絲毫憐憫之色,自顧冷笑。

大漢隨即從懷中掏出三枚銀針刺入了馬安的幾處大穴,令馬安的斷臂處流血瞬間少了許多。

“行了。以銀針封穴,減緩此人的血液流失,可保他性命不死。而他身上有響箭,醒來後自會向城中求助。”

虯髯大漢淺笑著。

身後的一人此時冷笑道:“首領此計甚妙,留這山賊一命,便相當於留下了冀州軍的線索。山賊發現後,肯定會認為是冀州軍所為。”

“沒錯。此人昏死前,已從我們身上看出了冀州軍的鎧甲。先入為主之見,定會認為是冀州軍所為。加上我們這幾個弟兄的屍體佐證,縱然是霍青親自來了,也不會想到有第三方介入。”

“首領英明。那幾個死去的弟兄本就是我們安插在冀州軍中的奸細,他們的軍籍在冀州。霍青回來後,若要搜查證據,就正好可以發現他們腐爛的屍體。進一步證明是冀州軍所為,而主上是被他們搶走的。龍虎山的怒火,隻會撒在冀州梁王身上。”

“嗯。但不能讓眼前此人起疑,銀針不能留在他身上。不然,我們一麵要殺他,一麵又救他,會引起質疑。”

說著,虯髯大漢便動手取回了銀針,並接道:“此人很快便會醒來,我們必須趕緊撤離。但主上失蹤的消息,本首領不想讓霍青過早知道。通知下去,讓我們留下的人儘量切斷鳳陽與霍青的聯係。”

“是!霍青此時應該已經遠離鳳陽百裡以外,通信一般會用到飛鴿。而飛鴿傳書的弊端很大,很容易被人截獲,或者被飛行猛禽吃掉。屬下會在鳳陽周邊釋放獵鷹,儘可能阻斷來自霍青的傳書。各大要道也命細作設伏,一旦發現類似信使之人,皆殺!”

“很好!撤離吧!”

說完,幾人迅速行動,有針對性地抹除一些痕跡後,閃電撤離。

沒多久。

被斬斷左臂的馬安忍著劇痛醒來,第一反應不是去捂住自己的傷口。

而是奮力伸手入懷,單手掏出響箭,當空發射。

砰!

白日響箭。

這一支響箭,不但是城中的山賊察覺到,冀州軍大營也瞬間警惕。

城牆上。

一名負責瞭望的山賊洞察後,大驚失色,忙道:“快。組織隊伍出城,是四當家的求援信號。”

冀州大營中。

李江濤正愁眉不展,在得到手下的通報後,肅然道:“山賊在距離大營十裡外發射了求援信號?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霍青剛剛離開,這些山賊群龍無首,應該不會擅自行動才對。”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他深思著,忽然接道:“最近可有關於城中山賊的消息傳來?”

傳令兵剛想說話,突然被大帳外的一聲呼喊打斷:“報”

“啟稟大統領,城中山賊差人來送信,說龍虎山四當家攜霍青的壓寨夫人求見。”

另一名傳令兵匆匆進來,跪地道。

李江濤眼前一亮,暗道:壓寨夫人?那不是我家燕兒嗎?

頓時便大喜起來,“快,備馬!”

他興奮之至,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自己妹妹就心急如焚。

殊不知。

這封信馬安早就命人送來,他卻現在才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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