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賊確實並非收手不及,而是馬飛飛沒說要住手。
龍虎山內部也有黨派,每個當家的都有自己的心腹。眼前這兩個山賊,無疑更加聽命於馬飛飛。
“哼!給我滾,三日內,你最好彆出現在本寨主麵前。”
見對方不敢說話,霍青又補了一句。
馬飛飛這時開口道:“大當家的,你這是何苦?不過就是一個賤婢而已,犯得著為她和弟兄們置氣嗎?”
霍青望向馬飛飛一眼,冷漠道:“賤婢又如何?賤婢也是我的人,隻有我能打。再者,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賤婢,而是我的壓寨夫人,這足夠了嗎?”
聞言,不僅是薑燕兒大驚,就連馬飛飛也詫異不已。
龍虎山大寨主夫人的名頭舉足輕重,相當於半個山寨的主人,霍青居然如此輕易就指定給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婢女。
“大當家是在說玩笑話吧?壓寨夫人怎麼能是一個卑賤的婢女?”馬飛飛冷峻道。
霍青冷哼,“我說是就是,我說能就能。你有意見?”
“你……”
馬飛飛頓然語塞。
霍青卻不再管他,盯了薑燕兒一眼,正色道:“聽見了嗎?以後你就是我的壓寨夫人,誰敢動你,就是動我。走,跟我回去。”
薑燕兒愣了半會兒,仍是難以理解的樣子,慌忙跟上了霍青的腳步。
馬飛飛臉上有了一絲怒氣,看著霍青離去的背影,小聲腹誹了一句:“哼!且讓你多囂張幾日。”
他保證自己說得很小聲,幾乎不可能有人聽見。
霍青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一樣,猛然轉身道:“老五,大家既是同一個寨子裡的人,有話就明擺了說,包括你服不服我這樣的事,懂嗎?還有,明日起,我要徹底整頓山寨,你手下的人馬,要變一變。”
說完,便不再留步。
兩人回到房間,霍青手上還淌著血。
薑燕兒不忍,畢竟霍青也是為了替她擋鞭子才受的傷,便從懷中取出一張破舊的手絹,幫他簡單包紮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道:“謝謝你幫我但你為何幫我”
霍青卻一把扯掉那張染血的手絹,指向房間中的小木箱,道:“藥箱在那裡,包紮就包得好一點。還有,我後腦的傷也處理一下。”
薑燕兒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原來霍青讓她來房間,隻是為了找個人包紮傷口?
而她竟先入為主想到了可能是“搖床”,頓時有些臉紅起來。
“哦”了一聲後,麻利地取過藥箱,認真地包紮起來,繃帶的末尾還可愛地係了個蝴蝶結。
霍青這才說道:“幫你不為什麼,隻因你是本寨主的人,如此而已。打狗也得看主人。”
薑燕兒原本還對霍青有些心存感激,聽了這話,瞬間又惱怒起來,“什麼打狗?你才是狗,我剛才還幫狗包紮了呢。”
她漲紅了臉,以為霍青在暗指她是狗,反諷道。
霍青不願與小姑娘一般見識,笑笑道:“我沒說你是狗,是你自己覺得。”
薑燕兒哼了一聲,“這麼說來,你讓我來房間是為了幫你包紮傷口?但山寨裡有會醫術的,你乾嘛不叫他們?”
“不然呢?你以為我想怎樣?山寨裡不是人人都可信,你比較怕死,看著也比較好控製。”
“你你才怕死。那你說的讓我做寨主夫人這事,也是假的了?現在傷也包紮好了,我能離開了沒?”
她冷冷道,也不等霍青回複,便轉身要奪門而出。
霍青卻叫住她,“等等!寨主夫人那句話卻是真的,你以後隻用聽我的話。現在,去幫我準備洗澡水來,我要洗澡。”
薑燕兒瞪大了眼睛,“你休想!誰願嫁給你這一個山賊?我不乾!更彆想讓我去給你準備洗澡水,你之前身邊不是很多小妖精嗎?讓她們去準備!”
霍青卻冷笑道:“我的話不說第二遍,一炷香之後,如果你還不準備好洗澡水。我就扒了你的衣服。”
薑燕兒大怒,指著霍青想大罵,又不敢罵出來的樣子。
霍青則一副看戲的表情,望著她,“我心中已經在計算時間,你有膽量就繼續愣著彆動。”
薑燕兒被他逼急了,狠狠跺了跺腳,卻也無可奈何地去準備浴桶和熱水。
片刻後,小蘿莉準備好了一切,狠狠道:“都準備好了,我可以走了沒?”
霍青道:“不能!”
“你還想怎樣?”
“我的手因你而傷,暫時不能碰水。你是不是該報答我,替我搓背?”
“休想,你死了這條心!”
說完,轉身就走。
霍青冷酷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你邁出門口一步,我就脫你一件衣服。”
薑燕兒立馬像被點了穴道一般,再難以動腳。
回身怒不可遏,氣急敗壞的樣子,卻顯得極為可愛。
霍青哈哈一笑,張開雙臂,“來吧!替本寨主更衣!”
薑燕兒眼神冒火:“霍青,我有一天肯定殺了你”
她說著話,卻也隻能乖乖地過來幫忙。
脫到隻剩下一件褲衩時,霍青自己跳入了浴桶中,看了看放在桶邊的浴巾,道:“搓背,用力點。我不舒服,一樣會脫你衣服。”
薑燕兒憤怒極了,抓過浴巾大力地搓著,腹誹不已。
如果她拿的不是浴巾,而是刀子的話,霍青已經被剁成了肉泥。
搓完了後背,搓前胸。
搓完了前胸,搓腳底板。
霍青使喚著小蘿莉,見她敢怒又不敢言的樣子,噗呲一笑。
半晌後,霍青舒服了,便叫道:“行了,一點力道也沒有,差評。”
薑燕兒剛想發怒,卻見霍青從浴桶中跳出來,而後竟毫不避諱地在她麵前換衣服。
她驚叫一聲,便撇過臉去,再次喊了一聲“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