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要是你嫌麻煩,我給小楊錢,讓他幫忙帶。”
知道周祁川和自家閨蜜不太對付,林阮也沒有逼他,另辟蹊徑。
畢竟有人讓她幫忙給周淮予帶東西,她也是萬分不願意的。
“讓誰帶?”
周祁川眯了眯眼眸,語氣不可置信。
她目的沒達成,正常情況不應該是再說點好話,哄著他一步步妥協麼。
怎麼現在不哄就算了,還把事讓彆人辦了。
“楊開源啊。”林阮眉尖蹙了蹙,“咋,你換警衛員了?”
她什麼時候和楊開源這麼熟了?
周祁川心裡泛酸水,一本正經地提醒:“部隊有規定,他不能帶。”
“這樣啊。”林阮歎氣,表情很鬱悶。
想了想,她又看向周祁川,試探地開口:“老公,那你能不能幫……”我帶東西。
“能。”
為了防止林阮再冒出讓彆人幫忙的想法,周祁川想都沒想地搶答。
不哄就算了,但媳婦兒的忙他得幫,他可不想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讓林阮對著彆人笑盈盈地道謝。
林阮:?
所以,他剛才在裝什麼。
注意到了林阮詭異的目光,周祁川有種被看破心思的尷尬,輕咳了一聲。
“吃飯吧。”
知道這人好麵子,林阮也不拆穿,主動轉移了話題。
“你幾點能到京市?”
“下午六點多。”周祁川沉聲回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光閃爍了下。
他抬眸望著林阮,低沉磁性的嗓音中,裹挾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你打算在廣市待多久?”
“這……“林阮以為他是想催自己,心裡有些沒底,遲疑地開口:“這邊的工廠剛建設好,沒有正式投入生產,門店也還沒有開業,可能還需要一陣子。”
周祁川嗯了聲,黑眸低垂下來,在思索著什麼。
上次見麵,林遠山說的那些雲裡霧裡的話,讓他一直很忐忑。
晚點回去也好,至少他有足夠的時間,搞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公。”
一道乖軟聲音的突然響起,拉回了周祁川的思緒。
他看向林阮,沉著聲:“怎麼了?”
林阮湊過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眼底滿是懷疑。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兒……不對,是很不對勁。”
“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周祁川緊抿著唇,迎上林阮懷疑的眼神,語氣很平靜:“沒有。”
瞧見林阮沒信,他又道:“又胡思亂想,從哪兒看出來我有心事的?”
“哪兒都能看出來。”林阮手肘撐著下巴,不緊不慢地開口:“往常,你要是知道我先斬後奏,決定在廣市待這麼久,肯定要鬨的,但你完全沒有。”
“而且,我看你在聽到我暫時不回京市後,好像鬆了一口氣。”
周祁川聽著這番話,眸光暗了暗,她怎麼突然這麼敏銳了。
“怎麼不說話。”林阮眉尖微蹙,視線緊盯著周祁川:“難道你在京市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人,害怕我知道,心虛了?”
周祁川眯著眼眸,意味不明地反問:“見不得的人?”
“比如你的小青梅、初戀什麼的。”林阮善解人意地解釋了聲,又補充道:“不然,你聽到我回京市後,為什麼突然鬆了口氣?”
“……沒有。”周祁川語氣有些無奈,“彆瞎想,吃飯。”
那他剛才歎什麼氣?
林阮疑惑。
“林阮阮。”周祁川正了正臉色,黑眸直視著林阮,語氣嚴肅又認真。
“我發誓,沒有小青梅、更沒有初戀,不然孤苦無依,死於非……”
“誒啊,你彆說了。”林阮沒想到他會突然發誓,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我沒說不相信,你彆這麼較真呀。”
想到原書中,周祁川的結局的確是死於非命,林阮心裡很不好受。
“周祁川。”她板起小臉,很認真地警告:“以後不準許這種願望。”
周祁川眉心動了動,沉著聲:“好。”
吃完飯。
軍區那邊來人接周祁川。
林阮跟著一起,把他送到了機場。
出於職業的原因,分彆已經是兩人習慣的事,但周祁川還是很不舍。
他全程緊握著林阮的手,也不在意彆人的眼光。
畢竟到了他這個位置,已經沒人敢議論他。
他有資格任性。
林阮心裡也有些不舍,但這人這麼高調,那點不舍基本消散了。
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差不多行了,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說完,林阮感覺男人的大手沒有絲毫鬆動,有點無奈,暗中捏了捏他的手指,提醒:“你趕緊放開我吧,我保證,這邊一忙完我就回去。”
被安撫到的周祁川,果然慢慢鬆開林阮。
男人身姿挺拔的站著,黑眸掃過跟前的警衛連,氣場強大駭人。
“全部都有。”
“立正。”
聽見領導的指令,戰士們停在原地,立正站好。
“向後轉。”
全體戰士向後轉,背對著周祁川。
林阮聽到這威懾力極強的男聲,感覺身體被支配了似的,下意識跟著後轉。
下一瞬,腰間突然一緊。
林阮垂下眼眸,瞧見男人肌肉蓬勃的手臂圈在腰間,力量感極強。
“你……”
林阮剛開口,腰間的手臂突然收緊,她跌入男人懷中。
"彆動。"
周祁川將林阮緊緊圈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頭頂,低低地開口。
“我就抱一下,很快。”
聽到他低沉嗓音中暗藏的眷戀,林阮悶悶嗯了聲,任由他這麼抱著。
過了一分鐘。
周祁川主動鬆開林阮,目光溫柔地看了她幾秒,伸手揉了揉她發頂。
“阮阮,再見。”
林阮望著他,強壓著眼眶的眼淚,衝他笑了笑。
“再見。”
目送著周祁川離開後,林阮才準備回去。
“弟妹。”
林阮突然被叫住。
她轉過身,看到笑容和善的夏團長,也禮貌地笑了笑。
“你是在喊我嗎?”
“是,我是祁川的戰友,姓夏。”夏勝利笑著,仔細打量著了林阮一番,難怪能讓那小子改變不婚的想法,把人放在心尖上疼,臨分彆了還那麼膩歪。
弟妹這樣貌是真漂亮,笑起來也好看,像冬日的陽光似的。
“夏大哥好。”一聽是周祁川的戰友,林阮態度更友善了些,“我叫林阮,是祁川的妻子。”
“這我知道,這陣子祁川沒少在我耳邊提你,說你在這邊投資建廠,句句都是誇讚,你很厲害!”說著,夏團長開了句玩笑:“難怪祁川那麼黏你。”